都说是瑞雪兆丰年,可这雪要是太大了,那就是要害地里的庄稼了,月牙儿虽然远在别处,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忧着家里的收成,这几年她们姐弟三个越来越大了,父亲和母亲一直都在为他们筹聘礼以及嫁妆,生怕委屈了他们半分,若是她真的回不去了,倒也是有好处的,她的那份可以分给弟弟和妹妹,也是不错的。
也不知今年是怎么了,这雪下下停停的,到底还是下的比较多,从山洞口往外看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枯干的树枝上的积雪已有三指深,再这样下去,能否过得了这个冬,还真是不好说。
月牙儿的神情有些凝重,她望着外面思索了一会儿,问身后的男人道:“你以前的时候,可见过这么大的雪么?”
林槐之愣了一下,也跟着她望向外面漫天的大雪,皱着好看的眉头,答道:“......不曾......”
月牙儿咬了咬下唇,这雪一直在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今年莫非要遇着雪灾了?呸呸呸,不吉利,村子里的人就指望着那一亩三分地,可不能有什么差错,那不是要了全村人的命么。
“你想......回去?”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嗯!”月牙儿坚定地看着远处,“我想回家,我没有一刻不想回家,哪怕有一丝丝的希望,我也要回去!”
林槐之敛下双眸,长而密的睫毛掩盖住了眼中的情绪,薄唇微张:“......为...什么?”
月牙儿微微皱了下眉,觉得这问题根本就是毫无意义:“自然是因为我的家人都在外面了,我当然要回到我最亲的人身边。”
林槐之听了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莫名的烧起了一团无名火,这把火迫使他吼出来,但是他不敢,因为会吓到月牙儿,月牙儿也肯定会生气,他不想月牙儿生气,但是他自己现在又被那团火烧的十分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月牙儿说要离去,寻她最亲的人,他会这样愤怒和难过。
月牙儿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她转过身看着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林槐之,心想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他的亲人,就算有,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也认不出了罢?
“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亲人吗?”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问道。
林槐之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他望着月牙儿亮如星子的双眸,微微摇了摇头:“...亲人...?”
月牙儿点点头:“对,就是以前和你一起生活的人,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林槐之抿着唇,定定的与月牙儿对视着。
月牙儿不免十分失望,难不成在他的记忆里,只见过她一个人?这不对啊,那他明明会开口说话的,若是没有人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还是那时候他年纪小,不记得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在山里生活的,自你有记忆的时候,你多大了?”月牙儿锲而不舍的问道,这些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一开始是害怕林槐之,后面不是忘记就是怕提起他伤心的往事,毕竟能在这里生存,怎会是什么好事儿呢!
林槐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与月牙儿对视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草铺上躺着去了。
“不愿说就不说呗,真是的,谁稀罕听呢!”月牙儿碰了壁,小声的嘟囔着。
扯平吃饱喝足蹭了过来,月牙儿便开始拿它撒气:“你这个小混蛋,白养你这么大了,一点用也没有,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要你何用!”
小老虎以为主人和它开玩笑,开心的蹦跶了两下,又去找小灰玩了。
还是当畜生的好,什么也不用想,每天填饱肚子就好了。
月牙儿又瞥了眼背着他躺着的男人,她明明是在关心他好不好,他凭什么生气不理人!
月牙儿越想越不忿,气冲冲几步走过去和他挤在一张草铺上,还把铺盖抢了过来,嘟着嘴巴哼哼:“我还生气呢,我好好的和你说话,你说不理人就不理人,这里也就咱俩,怎么也算同甘苦共患难了吧?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都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儿了,你有什么好保密的,爱说不说,我还不听了呢。”
说完为了涨我军气势,又“切”了一声:“谁稀罕呢!”
林槐之惊讶的转过身看着月牙儿,不明白她为什么又生这么大的气,看她把铺盖都扯了过去,还以为她是冷,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又去火堆里添了把树枝。
月牙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良久才闷闷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好吧,她刚才也有不对的地方,本来人家的私事不愿意说也是应该的,是她唐突了。
她坐了起来,看了看角落里的存食,又看了看所剩不多的树枝和干草,她怕冷的很,所以这几日火都基本不灭的,晚上也是林槐之起来添火的,他好像晚上睡得特别浅,只要是月牙儿睡的不好,他便起来添火,有几次还把他自己的铺盖盖在了她的身上。若是林槐之一个人或许能多撑许多天,但是加上她就不一样了。
月牙儿很多时候也是自责的,她想要是没有她的话,林槐之肯定会过的比现在轻松。
月牙儿抱着被子沮丧了一会儿,看着林槐之在洞里忙碌的身影,觉得分外的安心,她睁着一双期许的眸子望着他:“林槐之,等我找到了回家的路,你就和我一起出去吧?”
林槐之听着一愣,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这茂密的没有尽头的山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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