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伊,这么多钱,都捐出去,你不心疼吗?”
江惠蓝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问出这么一句。
杨晚伊微怔一下笑了起来:“妈,钱捐出去,还会再挣回来。”
两年前,她的糖厂盈利还不多,那时又刚捐了一大笔钱,盖了学校。
三个分厂的所有现金流,勉强凑足15万元,她做通了所有股东的思想工作,大笔一挥,直接把十五万元捐了出去,凑了二十几辆大卡车的物资......
让糖厂的车队停工一天,浩浩荡荡把物资送到灾区。
谁知道,也是那一天,车队恰好遇见了电视台采访,‘杨记糖果’借着捐款物资的事情,直接上了抗洪救灾的报到......
一下子耍足全国人民的好感......
糖这个东西,又是个消耗品。
多吃少吃,市场容量都不一样。
也是那一年捐款后,‘杨家糖果’直接爆单了。
之后,几个分厂的负责人,都打来电话,纷纷要求快速扩张。
短短两年的时间,她糖厂的业绩,就翻了六倍之多。
“修儿,既然晚伊这么大方,一下子捐了590万。支持你一心想要抗洪的心思。”江惠蓝在脑海中把自己的钱,盘算了一番道:“那我也捐了10万元,略表心意。”
杨晚伊与易兴修对视一眼,都笑了。
两人没想到,江惠蓝光自己捐款还不够。
第二天直接回娘家。
鼓动江家当权人江惠舟,也以江家名下的公司,捐了两百万。
也是这次捐款,杨晚伊才知道。
江家是做肥皂发家的。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洪水持续了两个月之久。
等到洪水褪去。
全国多数地方,一片狼藉。
经济受到极大的冲击。
待一家人再次回到安杨村,恍如隔世。
老太太一见到杨鸿喜,就忍不住感叹道:“鸿喜,鸿贵,三婶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们了.......这段时间,多亏你们两个帮我们守着家。”
就在杨晚伊筹集捐款的第二天,易家人就派了人,前去苏市把老太太和杨晚尔几人接到海市,谁知道路上还遇到了泥石流。
所幸最后是有惊无险。
但是这些足以吓掉老太太半天命。
老太太缓缓把这些说完之后,杨鸿喜的心中也是一颤。
尤其听说儿子跟着杨晚伊一同又去了抗洪的一线,还亲自下水救了人。
他的心中即欣慰,又担心。
还夹杂少许骄傲。
“三婶,你洪福齐天,自然不会有事。”
老太太听了这番恭维的话,当下就笑了出来:“什么洪福齐天,主要还是咱们家,花钱跟流水一样,又是捐钱又是出力,攒足了功德。”
“这老天爷再怎么不长眼,也不会让我遇难的。”
杨鸿喜的嘴角抽了抽。
三婶惯会把晚伊的功劳,朝自己身上揽。
“晚伊,小易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杨鸿喜的目光扫视了一周,没有发现易兴修的身影,就继续说道:“你之前打电话回来说取消婚宴的时候,咱们村里传出来好多闲话。”
杨晚伊微怔一下:“说什么闲话?”
“说你不受婆家待见,说你们两个人掰了,无非就是这些胡乱猜测的话。”杨鸿喜想起那些流言,心中还是有些不舒坦。
“后来你大哥,把你要把办婚礼的钱,用来救灾的事,跟村里的人说了后。”
“流言又变了,这些人开始念叨你傻,有钱烧得慌。”
杨晚伊勾起唇凉笑:“每次都是这些话,都不会换个新鲜的?”
杨鸿喜忍不住笑了起来:“再后面,你和小易、晚霄几人救灾的事,不是又上了电视吗?还有咱们糖厂的车......村里的人马上又改口了。”
杨晚伊抬眸:“这次又说什么了?”
“这次到没骂你了,反而指着电视,在哪儿喊‘杨记糖果’又上电视了,一个个高兴的跟自己上了电视一样。”
杨鸿喜说完后,连连的摇头:“真是弄不明他们的心思。”
“大伯,这或许就是,集体荣誉感吧。”
杨晚伊的话音刚落,杨鸿喜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对,这就是集体荣誉感,跟咱们村里被评为模范村,大家的高兴劲一样。”
杨晚伊在1996年,盖好了村里文化馆,同年年底,又出钱给安杨村,最大的两个家族,安家,杨家,盖了祠堂。
还设立了许多表彰的项目,并出资做奖金。
又是给村民扫盲普及认字,又是约束村民的打架斗殴。
不少村民都获得了实质性的奖金。
这可让让不少人都积极响应。
或许是因为村里的人都有事做,没有时间生事。
也或许是受了奖金的诱惑,引导村民向善。
总之,通过一年多,安杨村村民共同的努力。
年底,安杨村被黄丰镇评为模范村。
这下不少村民出门在外,恨不得把‘来自安杨村’几个字写在脑门上。
无论是从言行还是从举止上,都越来越文明。
而安杨村的年轻男女,在说亲的时候,抢手度更是直线上升。
那时,杨晚伊就提到一个词,集体荣誉感。
“大伯,这次洪灾,咱们厂里的员工,家中受灾程度怎么样?”
一提到这个,杨鸿喜就笑得更畅意:“晚伊,你忘了,咱们占了一个地理位置高的优势,96年的洪灾没波及到咱们,今年的洪灾对咱们影响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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