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疫情新闻,奔跑在大山间的长宁并不知晓。
本来她是打算吸收完青龙鳞之后便直接坐车去云贵的,奈何青龙鳞与朱雀翎之间吸收的太过频繁,不得不通过修炼来稳固境界。
继在公路上狂奔被围观之后,便选择了深山。
“这便是奇奇的家乡北地云贵吗?”穿过树林的长宁停下脚步,眼前是皑皑白雪与广袤的平原。
一路上长宁凭借修为并未感觉到冷,直到见到这样处于冰雪之中的神奇北地之后。
哈出一口气都能结出冰碴一般。
她终于觉得冷了。
北地的冬天还真是壮观呢。
长宁并不急于去寻找人烟,运用周身魔气抵御寒冷的同时,漫步在这目之所及皆是雪白的国度。
树木星星点点,其上是晶莹剔透的冰凌与霜花。
不需要任何解释,长宁终于知道奇奇那般自由的性子是如何养成的了。
只是光这么看着就觉得心胸舒畅。
“汪!”
一声狗吠于长宁身后响起。
长宁自是回头看去。
一个身穿绿色军大衣带着狗屁帽子的男人坐在四只狗拉着的爬犁上。
男人显然发现了长宁,正在驱使狗往长宁这边奔来。
“诶呀我滴妈呀,姑娘,你不冷啊!”男人咧着嘴从身后爬犁上取下了件与他同款的军大衣递给了长宁。
“快,穿上。我是这的护林员,是不是上山玩迷路了,咋就穿这点玩应。”
长宁惊奇的打量男人。
他大约三四十岁,眉毛因为哈气结满了霜,黝黑的脸也被冻得发红。
反应过来的长宁道谢接过了军大衣。
还真是跟奇奇一脉相承的自来熟。
“来坐爬犁上,我带你下山。”说着又叹气“镇子上前几天说是有传染病了,你不是从镇子上来的吧。”
还不待长宁回答,男人又自己回答:“指定不是,穿这么点儿从镇子上过来早冻成干儿了。这林子总有年轻人上来然后迷路,一遍遍告诉不让各个儿上来,肥得各个儿上来。”
“冻坏了吧。都说不出来话了,快溜的我带你下山上屋里缓缓吧。”
“年轻不觉警,你瞅到老了滴,冻坏哪没有啊。到时候让你婶子给你拿雪搓搓。看再有冻疮。”
长宁:……我觉得不是我冷的说不出话,是我根本插不上嘴啊。
“汪吼!”
“二柱子你给我老实点!”男人吼了一句对长宁充满敌意的狗:“你今天咋还扬巴起来了。”
长宁觉得有趣,这只叫二柱子的狗居然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魔气。
恶趣味的分出一缕打在了二柱子的头上,狗头一沉,顿时老实了。水汪汪的眼里都是惊悚。
长宁也不敢逗弄太狠,还需要这只狗拉车呢,她还没坐过狗爬犁。
路程不远,在男人的碎嘴中很快就到了。
“瞅见没?内疙就是我们村里。”
长宁目力极好,当然将小山村看得清清楚楚。
房子不多,也就十几户人家。大多数都是砖瓦房,盖得很有北地云贵的味道。应该是附近游客比较多,商业化的结果。
房檐下,墙头上挂着玉米穗,金黄色点缀在洁白间,很是讨喜。
“呀,大贵带回来个漂亮姑娘。”村里有村民,看见了爬犁上的长宁。
这小姑娘长得可真俊,跟仙女似的。
“在山上迷路了,让我给带下来了。先走了嗷,这丫头穿太少了。”护林员大叔原来叫大贵。
村民之间都很熟络,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狗爬犁终于拐进了一个小院子里。
大贵带着长宁撩开厚重的棉质门帘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热闹,几个妇人正坐在炕上嗑瓜子聊天。
一见大贵进屋身后还跟着长宁,斜坐在炕沿的妇人站了起来。
大贵脱下军大衣,介绍道:“这是你春秀婶子。”
又对着春秀解释了一下:“这孩子在山里走懵了,我路过就给带回来了,穿的太少,你瞅瞅有啥衣服给她找一件。”
春秀婶子看见长宁军大衣里的衣服一咧嘴,心疼道:“冻坏哪没有啊。”
长宁有点尴尬的摇摇头,低头看看自己这身随意买来的运动服,本来是为了赶路方便,现在看看是不太合群了。
春秀婶子转头去柜子里翻找:“咱家闺女小香也跟你体型差不多,这有她上学没带走的衣服,你别嫌弃,婶子都洗干净收起来的。”
找了毛衣,一条厚重的棉裤,还有一件羽绒服。
长宁拿着,被春秀婶子带去隔壁房间。
“这是西屋,小香的屋,里面东西你随便用,咱家也有给客人住的客房,但是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就住这吧,爱热闹就过来唠唠嗑,喜欢静就在屋里玩。想出去的话可千万穿厚点啊。”
长宁道谢,然后春秀婶子又从炕柜子里拿出了褥子和棉被,边铺边道:“闺女你叫啥啊,咋自个儿上了山了。”
“春秀婶子,叫我长宁就好。”至于为什么上山,长宁没有回答。她能说她一直在山里跑来着吗?
“炕都是热乎的,快进被窝里缓缓。”
说着,春秀婶子开始回忆:“小香应该过几天也能放假回来了,这天天在比镇子还大的春城读书,念大学呢。”
长宁被春秀婶子仔仔细细的裹紧被子里,看样子是想女儿了。
见她眨眨眼把眼睛里的泪光隐去,不好意思地笑笑:“瞅我,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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