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不到眼下这压抑的氛围怀里的小狐狸正以一种极其舒适的姿势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着我雪白的前襟形容万分惬意
玄漓接着说:“瞧这小狐狸显然并不通灵应只是普通俗物且它这么粘人怎么会”
“”我也不答腔只默默看着臂弯间体形娇小的黑狐正巧它也抬起了尖尖的鼻子一双莹亮透澈的圆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我的倒影
我不由会心一笑轻轻揉着它的脑袋
“所以你是打算养着它了”玄漓见状问
“看它这么粘我有何不可”
师傅瞿墨如果让你再活一次你是会选择重复以前的样子还是会变成与之前的你截然相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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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发和衣服全被鲜血给染红了那把纤细的剑此时此刻就像一座巨大的墓碑我现在唯剩拖着它的力气
來到青丘一处偏僻的山泉处我把似有千斤重的剑往地上一插就着石头坐下來整个人虚脱了一样
即便之前瞿墨用心良苦地通过“春风”将他所有修为揉碎细化渡给我途中甚至沒有引起丝毫排异反应但真正要把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修为运用自如我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一低头清澈的潭面映出我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前一刻还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要把我领去琼宫玉宇的青丘众人在听到我说出那句话后下一刻就带着仇恨且惊惧的眼神作鸟兽散搞得我现在只能万分凄惨地躲在这个偏僻旮旯里偏得一安了
要是以前的我何曾敢想自己有朝一日会一次性树这么多敌况且还是在吃力不讨好的情况下;然而对于现在的我來说什么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接下來还有无尽的岁月供我想方设法地度过我要
看着自己熟悉的一切一个接一个地消失看着曾拼尽全力追求过的东西慢慢退去铅华变得一文不名看着我爱的我恨的终有一天都离我而去看尽这世间每一个好的和坏的角落直到身边再无风景那之后呢我该再如何消磨时间
呵也真是造化弄人本來苟延残喘的生命怎么就一下变成了无穷大呢瞿墨实在是我此生见过最有能耐的师傅不仅生前各种变着法儿地折腾我就连死后都要留给我这么一个难解的谜題我发誓此生除瞿墨外再无第二个师傅
正漫无边际地想着忽而感知到一阵熟悉的气息尚不及反应一个人便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
余光瞥见肩上一缕雪色的发丝我当即有些激动地侧头:“无弦你”
然而他下巴搁在我肩上缓缓地摇了摇头此时我才惊觉他的身体正微微颤抖喷在颈间的鼻息也是冰凉且虚浮的
“先别说话”声音仿佛冰珠打在弦上
一个可怕的想法倏地冒上來我急不可耐地想发问却无奈于他此刻并不愿言语
“你受伤了”
心焦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开口边说边慢慢松开我顺势坐到我身边
顾不上回答我连忙侧过身打量他但见他衣冠整洁面上并看不出受了什么伤然脸色却极其苍白简直要和他雪色的长发和素蓝的袍子融为一体变成一幅沒有任何温度的水墨画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心底似乎有一个答案但我还是明知故问
他倒是恍若未闻“你身上的是不是你的血”
“不是”面对他的追问我只得回道“不用担心已经不是从前了”
闻言他沉默了半晌而后从袖间不疾不徐地摸出一颗莹绿的小果子來“你要的我给你找回來了”说着将其放到我的掌心
一股沁凉透过皮肤直窜入体内我盯着眼前这颗外形普通却暗藏玄机的小球不敢置信地问:“这、就是长青”见无弦云淡风轻地颔首我不由追问:“四神器中唯有这一件一直流落在外三界中从无一人寻得你究竟是从哪儿找來的”
相信他这一路來肯定不无艰辛毕竟连天宫有难他都不能及时赶回应是脱不开身的缘故而且虽然他表面上看來沒什么但整个人却隐隐透出一股失魂落魄的气质像是比起身上的伤心里才是受了实实在在的打击
只是他并不肯说出详情随便搪塞了我几句就用那双清冽而专注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我:
“怎么现在可以不装了”
我闻言一惊一时间竟将自己的疑问忘在脑后
“你之前果然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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