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明明是这么近的关系,明明也经常信件往来,却是真的面都没见过一次,说得难听一些,只怕是哪天面对面见了,不经人介绍,估计都不知道彼此是谁。
这其中固然有很多时代的客观原因,但其实说到底,也跟江若男这个后妈的尴尬身份有关,毕竟江若男是很清楚这些年家里对她的催促的,有时候被催得恼了,她也恨不得直接把这四个娃娃送过去,告诉她父母,说她已经有了后人,让他们用不着再担心了。
但理智上江若男也很清楚,她要是真这么做了,她父母不仅不会安心,估计会更加着急,老一辈人的固执思想,是真的很难改变的,就好像后娘不如亲娘这种想法一样,别人的儿子,肯定也是比不上自己亲生骨肉的。
所以,她只能用拖字诀,向他们表达自己的意愿。
要说现在,江若男对于生孩子,也没以前那么强烈特别的抗拒了,只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坚持的,便也不愿意轻易打破,而且不抗拒,不代表就愿意生了。
毕竟,就算条件环境什么都好,现在养孩子也不跟后世那样两三岁就得上托儿所,一年大几万地给钱不说,还心累,再长大一点就得各种兴趣班辅导班都得上了,都说这叫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可是江若男还是怕啊,她觉得那些动不动说什么女人不生个孩子就不圆满就对不起父母就悲哀可怜的人,要么是男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么是女人跪久了爬不起来了,明明大清都亡了,还把自己生生用裹脚布缠起来。
要知道女人生孩子多痛啊,生生把骨头都要挤开,那种让人崩溃的疼痛就不说了,而且要是胎儿过大胎位不正还得剖腹产,肚子上平白无故挨一刀,而且,年年因为羊水栓塞等而死的产妇也不少。
不仅是生理上的,很多时候,产妇还会出现抑郁症,尤其是生产后,因为太多人只顾着传宗接代看着小孩儿去了,对刚刚经历过痛苦的女人们缺乏关注,产后抑郁症出事的也不少。
总而言之,怀孕生产都是一个对女性生理和心理都会造成极大损伤的事情,江若男前世痛经都让她每次想死都没力气,更别说传闻中比痛经还痛更多的生产,她可真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可想而知,对于江父江母的催促,江若男那是有多心烦。好不容易过去这好几年了,江父江母跟认命了似的消停一些了,这几个小祖宗过去,再引得他们勾出那话题来,江若男想想都烦闷。
关键是江父江母在内的整个江家都对她不错,她也不能直接说什么拒绝的重话,反正就是说了,估计江父江母下回也还得继续唠叨,虽然说观念不同,但父母为子女操劳的那颗心啊,是永远都不会停止的,所谓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江若男一听明成这小祖宗的提议,下意识就是拒绝:“你们过去,虽然是当客人,可也总不能真的外公外婆干活你们就看着吧,我跟你们说,干农活儿那可累了,你们这小身板儿,过去吃不消的。”
“我才不是小身板儿!”明成一挺胸脯,跟个要出去斗个输赢的大公鸡似的,不服输的夸海口,“我天天都锻炼,身体好着呢,到时候能帮外公外婆干活,还能挣、挣工分!”
江若男都笑了:“你还知道挣工分,听谁说的啊?瞧瞧你这瑟样子,真是没眼看!我看你就是在家里天天日子过得太好了,想当然,你以为那农活那么好干的?”
“反正我不怕!”小孩儿头一歪,一副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听,我就是要去的模样。
江若男刚刚打好的腹稿被这小孩儿一逗,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干脆看向明轩和彩凤两个大的:“怎么,明成想去,你们也都想去?”
俩大孩子估计是看出了妈妈心里的希望,所以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想去。”
“妈妈,我们收到外公外婆那么多关心,都还从来没见过外公外婆呢!”彩凤小声补充了一句。
江若男想要劝阻的话瞬间哑火了。
她可以出自私心不想让孩子们回去,可是又怎么能随便阻拦孩子们的感恩之心呢?
她想了想:“行吧,既然这样,我就帮你们问问,看看外公外婆那边方不方便。”
“那暑假去,妈妈你跟外公外婆说,我们暑假去!”明成一看妈妈态度松软,立刻就喧嚷起来,激动得很。
江若男没好气瞪他一眼:“还没开学,你就想到暑假了。我看你一天天就是多动症,下学期不用心学习,还懒懒散散的,那就别去外公外婆家!”
“别呀妈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这件事到底还是定了下来,江父江母这些年也收到过四个孩子不少的信,对这几个孩子,如果说一开始还有那么点戒备担忧,但也在这样的一点一滴中处出了感情,听到说孩子们想去,哪里会拒绝,便是为了能让江若男这个后妈当得更舒坦就会什么都应下。
不过这件事最终却因为一件意外,不得不提前。
六月初的时候,明浩在学校感染了水痘,发现的时候,班上已经好些小孩子都中招了。
不知道谁是最先感染的那个,反正结果就是好几个孩子都严重感染了,另外一些小孩子也出现了轻微的症状。
这时候还没有水痘疫苗什么的,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病具有非常可怕的威胁,学校是人群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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