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拐角处的何首乌残渣的药香味儿散溢殆尽,而它也没想起来从牙缝中再抠出一些弥补上,便顺着一个自己定义过的禁忌之处走去,走了没多久,便绕过一条长廊,等它反应过来此处是它不该去处时,却怎么也返回不了,过去处再回首便立即置换出一片天地。这里雪崖耸立,大壑傍川,白鹤飞离,潜诉云首。猛兽相走于山间,迸鸣吟啸,闻之便让它不寒而栗,将要逃走时又抬头望到一条螣蛇在空中的散云间曲绕身体,从风从云。那蛇大若川流,身有乌鸡之色,口发叽叽,声若鼠虫渺然幽涩。
山壑间有瀑布,颠云而落,直冲山底,谁也不知道那瀑布源流究竟在何处。流至溪下,生有白鱼跳跃,溪上有卵石湿滑,观之油腻,纵是仙骨老道也不能立起之上。石上有鹤作三五只,单足战立其上,木然不动,带有白鱼飞跃时,它们便骤然将脑袋伸过去,顺势衔住后便囫囵吞下。这鱼通体晶白,鳞若严霜枯离,头大如锤,想必有不少脑涎,果然,这些晶体白鹤咀嚼几下后便又将其吐出来,鱼头碎烂,除了几片鳞受损外,鱼身完好,想必是只吞食其脑涎的缘故。
这些卵石相距不过半尺,层层叠叠不胜枚数,石若羊脂,里面混涵隐现出一个生物,其脖颈曲绕,长腿修颀,翅微乍开,卷羽湿漉。它们浮动于石中,时而痉挛弹腿,时而撇动长喙,一阵胎动后又静止片刻,少许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这些鱼是崖顶上枯草中的蚱蜢卵子所化,待环境有变,它们便被冲至水中,以另外一种生命形式为这山壑大间韵着脚。但也是其它生灵的实物,除了晶化的白鹤,还有浑身辅雪的白熊捕食之,不过这些家伙什么都吃,若衔住后,无论腮,鳍,尾,鳞皆浑然不拒,贪食多了,便将粪便拉在卵石上,粪便的温热会刺激胎动,里面的生物会曲饶脖颈,弹弄长腿,撇动长喙作惬意舒展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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