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切,游家家主见楚旗还在飞扬,不禁沉下声音,说道:“既然来了,何必装神弄鬼?道友,请现身一见吧。”
诸老们也是位居八方,神魂感应犹如地毯式搜索般覆盖当场,不放过一点疏漏。但不论他们如何感应,神魂力量覆盖的范围之中连一粒尘埃都看得清清楚楚,却还是没有搜索到一点古怪之处。
诸老与游家家主如临大敌。
就在这时,楚旗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是该见一见了……”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空间微微波动,一道虚幻身影忽然出现在了楚旗之下。
出现之人,一副书生打扮,乃是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他面如冠玉,一袭白衣似雪,似不沾人间烟火。
他手持着一柄折扇,面带一缕浅浅的微笑,明明立在楚旗之下,却好似站在悠悠万古之前。
“吧嗒……”
有一位族老震惊地忘记了催动道法,从半空之中跌落在了地上,又赶紧狼狈地爬了起来,眼带激动地望向了这道身影,“您、您……您是?!”
“悠悠万古一丈光,苍苍莽莽天地荒。”白衣书生微摇折扇,看着这位族老,眼底浮现起一抹思虑之色,尔后才是笑道,“你是游子乐那个小家伙吧?没想到你还活着呢……”
其余族老听到这句话,眉目之间顿时腾起一缕恼怒之色,什么叫“没想到你还活着”,难不成要死了才对?这他娘一开口就说点什么话呢!
游家家主也是微微皱眉,别看这位族老平平无奇,但却是游家实打实的宗老级人物,论年龄和辈分,游家比得上他的人一只手都数不出来。
活了这把年纪,被人说还没死,任谁都会恼怒。
若非白衣书生的出现实在过于蹊跷,诸老早已经将其拿下,遑论在这里与他对峙了。
但这位族老闻言,脸上非但没有丝毫不悦之色,相反,那一张干松如老树皮的脸上,还洋溢出了一抹无法掩盖的激动和与有荣焉之色。
这样的气息、这样的容貌、这样的神态,以及随口道破的自己的名讳,一切都错不了了!
是他!是他!
他激动得发颤,沧桑老脸上不禁因为激动而浮现起了一抹红润之色。
瞧得此老的变化,其余族老心中的不爽也是大打折扣,如他们这般活到了这般年纪的,哪一位不是看淡了盛世的浮华与淡世的沧桑,半只脚都已经埋入了黄土之中了,心境更是早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呢?
就在所有人满脑子疑惑不解地时候,却见那位族老“咚”地一下跪倒在了地上,五体投地,行着祭祖般最为恭敬而盛大的礼仪,那略显嘶哑的嗓音之中,充满了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字节,他所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得诸老面上的表情,都是一瞬间凝固在了那里。
“晚辈游子乐……恭迎圣师大驾!”
“咚!”他磕了一个响头,还想接着磕第二个,一股柔和地力将他整个人托起,立在了那边。
“活到如今,也算不易,老躯腐朽,更当爱护,好生安养吧。”白衣书生淡淡道。
“谢圣师体谅。”游子乐激动道,寻常的一句关怀,落在他的耳中,却好似浩荡皇恩一般,令他受宠若惊。
游家家主和诸老皆是眼底浮现不解之色,但见游子乐那般失态,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祖老,请问这位……‘圣师’是?”
“不得无礼!”游子乐赶紧呵斥道,同时传音道,“你且先莫说话,圣师降临,乃天大的福祉,切莫因为无知无礼而惹恼圣师!”
被游子乐呵斥,游家家主怔了怔,脑袋有些发蒙,便是乖乖地退到了一旁。
游子乐赶紧赔道:“圣师,后辈不识您,稍有冒犯,还望莫要记怀……”
“小事耳。”白衣书生摆了摆手。
游子乐赶紧问道:“圣师驾临,不知所谓何事?”
他心中对于白衣书生纵有千般疑问,比如自第一次黑石海之乱后你去哪里了,之后若是有你也不会如此无助了等等……问题,但他也没有问出来,因为他深深地知晓,以他与白衣书生之间的差距,还不够资格论到他将这些问题摆到白衣书生的面前。
所以,他只是顺水推舟,无比卑微地提出了这个近乎不需要问的问题。
“我来求证一些事情。”白衣书生淡淡道。
“求证?”游子乐眼中浮现起一抹疑惑之色,“圣师请问,我辈定知无不言。”
白衣书生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游家遁空梭,何在?”
圣师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游子乐心中一愣。
遁空梭,乃是游家祖传的法宝,蕴含空间之道的大道刻痕,可在一定距离内穿梭空间。虽未列入皇道圣器的层次,但若是将其放在塑道神兵的范围之内,则是显得有些埋没了。
游家先祖游界老人,曾以遁空梭参悟空间穿梭之道,摸到了些许门道,配合遁空梭,已是得以穿行星域无阻。
论穿梭遁行之术,游界老人已不在皇道境大能之下。
第一次黑石海之乱后,游界老人创立游家,将遁空梭留在了族内,作为镇族大器,尔后自身遁世,从此音讯杳杳。
遁空梭的在与失,乃是游家之绝密,若是旁人问及这个问题,多半小命不保,但白衣书生问了之后,游子乐却无比坦诚地回答道:“回禀圣师,遁空梭不在了。”
意料之中啊……白衣书生心中暗道,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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