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
一眨眼,况金枝出院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里,她过得生不如死。
“站住。”
牧泽坐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掀一下,一声冷冰冰的呵斥,让刚刚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的况金枝全身僵硬不已。
况金枝瘦了十几斤,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眼下也是长期失眠的乌黑。
“我,我下楼去买酱油。”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出门,就在家里帮我爸妈做做家务,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牧泽站了起来,大步朝着况金枝走了过来。
他一靠近,况金枝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她抬眼一看,茶几上正摆着一瓶空了半截的白酒瓶。
不好!
况金枝眼神一直,下意识的去拧门把手。
转了好几下,才发现门把手被钥匙给锁死了。
眨眼间,牧泽已经来到了面前。
他一把抓住了况金枝后脑勺的头发,逼迫她高高的仰起头,直面自己。
“你要跑去哪儿?又去会那个野男人?!”
况金枝全身都在颤抖,恐惧的泪水疯狂流出来:“我没有!我和他早就没有来往了!牧泽,你别……”
她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巨响,牧泽给了她一耳光。
况金枝尖叫,疯狂的拍打着大门,“救命!救命!”
卧室的房门传来落锁的声音,那是牧泽父母的房间,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说牧泽两句,现在是直接把房门上锁,眼不见为净。
牧泽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况金枝,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谁来救你?你亲手杀了我的儿子,让我牧家绝后,我要让你用整个后半生来偿还!”
他高高的抬起拳头,劈头盖脸的对着况金枝打下去。
况金枝被打倒在地,一开始还哭喊,还挣扎,后来连哭喊都没了力气,任由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
殴打持续了半个小时,况金枝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肚子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她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在往外冒。
“牧泽,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做梦。”
牧泽甩了甩手,他的手关节因为殴打而破皮泛红,有些微的疼痛,但更多的却是心理上的愉悦。
从他第一次甩况金枝的巴掌时,他就感觉到了这种愉悦。
这就像是抽烟喝酒一样,让人上瘾。
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喝着酒,没一会儿就倒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况金枝在地上躺了很久,冰冷的地板把她全身的温度都给抽走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金枝。”
牧泽的牧泽悄悄出来了,抹着眼泪,把况金枝从地上扶起来。
况金枝推开她,冷笑了一声,“你哭什么?这个时候来惺惺作态,让人作呕。”
她话音刚落,牧泽的父亲突然冲了出来,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
况金枝被踹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你敢骂我老婆,你算个什么东西?”
恶毒的咒骂声从牧江的嘴里传到况金枝的耳朵里。
她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啪”的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是牧江抽了杜梅一耳光,“臭娘们儿,你儿子教训老婆,你哭个几把,女人都他妈欠打!给我滚去做饭!”
杜梅抽噎着,却不敢还手,看了况金枝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况金枝发出了一声冷笑,原来家暴的基因是遗传,牧泽可真是牧江亲生的啊。
一旁牧泽睡得很死,完全不知道身旁正在发生什么,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趁着没人注意,况金枝躲进了卫生间里,她摸出了刚刚从杜梅身上偷到的手机,给吴雪打电话。
“妈……”
哭都不敢哭,牙齿把嘴唇咬的鲜血直流。
一个月了,自从她被牧泽接到牧家,就和吴雪断了联系,牧泽没收了她的手机,每天把她锁在家里,让刚刚流产的她早起晚睡,用冷水洗衣服,跪在地上摘菜,总之,怎么折磨她怎么来。
“金枝……”吴雪没有注意到况金枝刻意压低的声音,整个人激动的不能自已。“你现在在哪儿?妈妈找的你好苦啊……”
况金枝哽咽了一下,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镇定下来,低声道:“妈,我把地址念给你听,你记一下,你别一个人来,也别报警,报警没用,最好找几个壮汉跟你一起来。我现在在昌平街河西路83号2单元504……”
她话音未落,卫生间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了。牧泽阴沉沉的走了进来,逼近了她,阴冷的目光扫过她耳边的手机,冷笑了一声,“躲着给谁打电话啊这是?”
“牧、牧泽……”况金枝哆嗦了一声,突然凄厉的对着电话喊了一声,“妈!快来救我!”
吴雪只觉得心脏一阵抽搐,再听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她再打过去,都是关机。
她站在超市里,痛哭不已。领班听见哭声,走过来询问她,“吴雪,上班时间,你这是怎么了?”
吴雪拉着领班的手,哭着说:“领班,我请一天假行吗?我女儿给我打电话求救了,她被她男朋友绑在家里,不让她和外面联系,我要、我要去救她……”
领班一听,这是囚禁啊!
立刻说道:“好,我准你两天假,你先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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