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可以把皇宫的人全杀完的。
这太简单了,放上一大盆毒剂,在加入一小瓶的增毒剂,不要说一个皇宫,十个皇宫的人都死绝了。
但我不能那样做。
真正该死的只有元老会和第一军的一些高层。甚至可以说,连他们也不是该死的,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不能说自己的利益是利益,别的利益不是利益,对吧?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上面大部分人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没做。
元老会选择了自己的行为,他们就必须面对自己的命运。
无辜的人不能承受他不该承受的命运。
元老会对我们发坏,我们就可以决定元老会的命运。
无辜的人什么也没做,我们就不能决定他们的命运。
外朝和元老会没底线是他们的事,我有我的底线。就算只有一个人不该死,我就不能把全皇宫的人一起毒死。
突然想起我们村子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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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小寡妇偷人了,村长赵三爷要拿她浸猪笼。
我说:“偷个人而已,你情我愿,没偷没抢,没杀人放火的!你就当不知道不行啊?”
他说:“我是村长!我有权力!”
我说:“你不是人家,你管人家呢!你为什么就浸女人的猪笼,不浸男人的?再说,你村里的女人偷人,那是你监管不力。为什么你不浸你自己的猪笼?你的错!你才该死!”
赵三爷吓呆了,他说:“那我不管了,我们举手吧,同意的举手!”
村东池塘围着几百人,此时呼啦都举起了手,还有小孩子高高兴兴地举着双手。
我说:“他们没权力决定外人的生死。每个人只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如果他们想浸自己的猪笼,那就浸自己去。凡是举手的,你们都自己死去!你们管不了别人!”
赵三爷说:“多数人同意就行,我们现在要浸死她!”
我说:“你说多数人同意就行,我还说少数人同意就行呢!同意浸死全村人的举手!你看我举手了,好,你去把全村人都浸死吧,因为我同意了!”
赵三爷大怒了:“你个小屁孩滚蛋!来人,把小寡妇浸死!”
于是那个女人咕隆一下就沉下去了,只有青黑的头发浮在水上。
一会儿连头发都没了,水面上只有月桂花环飘啊飘,就像水中的月亮。
这个爱美的女人就成了淹死鬼。
我现在想起来,还记得她带着月桂花环照镜子的模样,甚至记得她给我的糖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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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为什么想起这个故事?!
不知道,大概它们有什么关联吧。
哦,关联就是:谁他妈说自己是正确的,我就想杀谁!
——望着楼上的皇宫,我想好了办法。
我决定采取攻心战术,一层一层地杀,直到他们去杀死最上层的元老会。你们不是说自己忠心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忠心的!据我所知,凡是口上说忠孝的,都是最不忠最不孝的贱人烂货。
我们首先对他们喊话,告诉他们我们有了超级武器,只要他们杀了元老会,对我们投降,我们既往不咎。
他们的反应当然是嘲笑和侮辱——预料之中。
我们到了第80层。通往81层的门全部堵死了,而且是水泥堵死的。后面满是地雷,还有重机枪、冲锋枪。
我支开所有人,连赵余央都赶走,把他们全部赶出皇宫。
然后开始制造超级神经毒气弹。
这个毒气弹也是我设计的,它其实简单极了——两个瓶子放一起就行了。
扔的时候两个瓶子破碎,毒气和增毒剂混合,超级神经毒气就自己扩散着去杀人。
我记得书上写的毒气用量,说毒气和增毒剂的100比1,超级神经毒气的毒性是神经毒气的一万倍。
我找了一个瓶子,注满水,往里面点了十几滴增毒剂,觉得有点少,又点上十几滴,然后觉得有些多,就倒出来一点。
我还设计了一个定时装置。这个装置不过就是一根香而已,房顶上吊着“超级毒气弹”,香到了时间就把绳子烧断,于是——砰,世界安静了。
我小心地弄好,一口气从80楼跑到1楼,然后跑得远远的。这玩意儿太邪门,谁知道会怎样。
我从望远镜中望着皇宫。
赵余央说:“你这毒气行不行啊?圣女给了你多少?”
我说:“全部用完了。至于行不行,试试看哦。”
他说:“你知不知道他们有防毒面具?你知不知道皇宫的空调有解毒功能?”
我说:“嘘——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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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2、83的人正在窗户前拿着望远镜望着我们呢,突然就倒地一动不动。有人戴上防毒面具去拉,也立即倒在他们身上。
84、85、86的人也东倒西歪。尽管他们都戴着防毒面具,可是依然慢慢不动了。
87、88、89的人在不停地呕吐。
更上层的人群疯狂地向上逃跑。有些人甚至从窗户里挤出来,掉到几百米的地面,溅起一阵血雾。
皇宫里一直喧嚣的大喇叭也停止广播了。
我看想一层一层地杀呢,这些可好,成了十层十层地杀。
没了皇宫楼上的大喇叭广播,楼下的大喇叭格外刺耳:“立即杀死200层的元老会,我们保证既往不咎!我们都是内廷人,兄弟们要一致对外啊!”
过了一会儿,楼上的大喇叭继续广播,先是“喂、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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