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继续北上。
为了表示“新时代,新气象”,我还把大军的标志都改了。
在以前,我们一半是大汉标志,一半是是大明标志,让人看得云腾雾绕。
现在,把标志全去了,立了一个大幌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其余所有的旗子全改成山东齐城的太极旗。
我们对外说我们是山东军队投靠大清的。这是很正常,因为人人都认为大明完蛋了嘛,就算是忠勇的山东人也要择明君,不是吗?
除了禁军,周围还跟了一群仆从军,就像跟着鲨鱼吃碎屑的小鱼。我其实挺讨厌那些海帮啊、私帮啊,想让他们滚蛋,可他们非要跟着我。
张康宁:“要不要把他们打跑?”
我:“人家投靠我们,我们怎么能杀了人家?”
王玉泉:“那怎么办?”
我:“算了,就让他们跟着我们吧,气势也大点。”
大军继续北上,十天之后来到了燕京城前。
燕京城死死地堵在海岸上,我们只能从它西边饶过去——而且是从诸多卫城之间穿过去。
这相当危险,算是这路上最难的一关。虽然李玉瑶轰炸了他们的兵工厂,他们也不能重建,但谁知道他们还剩下多少炸药、毒气?
我下令禁军准备防毒面具,人员分散开来,做好战斗准备。
我甚至准备好了超级毒气弹,实在不行,给赵正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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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终于出现在大军前面。
从望远镜中看到,“神子”马兴才站在城墙上。
他穿着神教的白色衣服,衣服还镶着金边,雪山太阳旗在他身边烈烈飘扬。
他头发胡子都是纯白的——这肯定是假的啊!他是阉人啊,怎么会长胡子?而且他的头发也必定是染色的,因为他才五十多岁,跟大明前内廷总管刘永福同岁,怎么会有纯白的头发?
他身边围着一圈女人,人人一身圣地打扮,猛一看跟圣女一样。
马兴才你太嚣张了!你不过是偷学了我一点技术,而且还没学会,居然敢这样装神弄鬼!不知道圣地那边知道了会怎么想!
——也不知道现在圣女李玉秦去哪儿了。她跟她男人逍遥自在,而我在这里对付“神子”。
——也不知道李玉瑶去哪儿了,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杀“神子”吗?
但我又不得不想,如果人家真是神子,她肯定杀不了,因为神子就是神啊。如果人家是伪神子,那就没必要杀,因为他只是凡人啊……想到这,头又疼了……
王玉泉:“妈的,那个装神弄鬼的混蛋!我上次见他,他还是赵正豹的太监,现在怎么是神子了?”
张康宁:“上次肯定就是他想杀我们。我给他一炮,送他上西天!”
我:“不要轻举妄动。你打了,我们怎么过去?”
此时燕京城门打开,大批的摩托车、汽车开了过来,有些车还炫耀地左右来回驶来驶去。
一切很清楚了,当初他们肯定转移了大豆菌,他们必定重建了燃料厂。燃料厂太容易了,只要有大豆菌,就能产生大豆酶,然后直接用大豆就能生产汽油。他们竟然如此奢侈得开车,你要知道,在内地,一升汽油能换一匹马。在内地,穷士族才骑马,而大士族都是开车的,他们开车一次就相当于耗费一匹马。
王玉泉、张康宁有些紧张,他们说:“头儿,怎么回事啊?难道真有神子?燕京军居然跟我们禁军一样!”
我:“他们都是唬人的,我们不需怕他们。”
燕京军近了。
结果一看,他们前面的一批人开着摩托车、汽车,后面依然骑着军马。而且他们只有几十支冲锋枪、几百支步枪,其余的依然只是大刀长矛。
我望着那些站在卡车上拿着长矛的军队,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马兴才站在敞篷车上,他看了着我们的太极旗,看了着幌子上的“陈”字,说:“东方老弟!东方老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马老哥!马老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不过呢,”我指着头上上的幌子,“我现在叫陈驹了。”
马兴才:“你又入陈家了?”
我一口气喘不上来,几乎要憋死。
我几乎要转身下令大炮轰他了,他把我看成什么了,真把我当三姓家奴?
我压下怒火说:“我是齐城陈氏嫡长子!我刚在山东找到了我亲爹亲娘。为什么要从长安出走?就是为了寻找我的身世啊。”
马兴才立即拱手说道:“老弟天生奇才,我一看就知道,今天才知道原来老弟是山东齐城陈氏后裔啊。二十多年前八皇之战中,陈氏灭族。当初我就在齐城外,看到了全城毁灭,没想到还留下一丝血脉啊。”
我:“是不是你们干的?我听说是元老会干的,直接用轰炸机炸的!”
马兴才:“跟我无关,我只是打完看了一眼。元老会都死绝了,说这些干什么。再说,当初我不过是……咳咳……”
他继续说:“这些太远了,当事人都死绝了,提它干什么?我们就说今天的事吧。我听说一支禁军从长安绕路过来了,结果只看见山东的旗帜,我还以为情报错误呢。不过一看到这些坦克大炮,我就知道还是禁军。而且来了一看,居然还是熟人带着来的。”
我:“我们只是去投靠大清,还请马老哥放行啊。”
你别看我们讲什么老哥老弟的,我们心里想的都是把对方砍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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