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大清宰相安宁之派人来金岭找我。
我一看,来人竟是他大儿子安光旭,大清宰相可真给面子。
此人不过十七八岁,却已经极其聪明伶俐。
安光旭:“家父有一个兵工厂,想请大人看看。”
什么?难道大清竟然也有了兵工厂?我本不想去,但听了这话,好奇心上来了,就跟他走了。
安光旭:“为什么不用你的车?”
我:“人在里面蹬,太麻烦了。反正你也有马车,做你的车就行了。”
他:“我根本就不信你们的车是人在里面蹬着。我爹以前也有一辆汽车,后来辽东叛逆,长安不卖给我们汽油了,我们的车就动不了了。”
我只好扯东扯西地跟他瞎聊,反正就不说正事,直到我们到了上京东边的大清皇家兵工厂。
一掀马车的帘子,眼前的景象差点吓傻我,只见不下十万人在一个大空地上热火朝天地忙着。
不过又仔细看了看,才定下心来——他们只是在造火药,而不是炸药。
当初在皇家兵工厂,那里是几百人造炸药;在燕京兵工厂,是上千人造炸药;后来的长安兵工厂,是上万人造炸药;而上京兵工厂,至少十万人——造火药。
幸好是造火药,威力不大,如果是炸药,多少禁军也也遭不住啊。
我再一次仔细看了看,不禁哑然失笑——他们连火药也是瞎造的。
大清首席皇家大学士、大清皇家大学校长、大清儒教教主、大清大祭祀——孔有智穿着黑色西服,系着白色领带,正在指挥人们制造火药。他的黑色皮鞋在肮脏的兵工厂里一尘不染,白色的领带在一群人中间格外显眼。
孔有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要拥护皇帝,只要我们用心,火药一定能造得好!”
旁边围着几十个儒生,拿着小本子正在记笔记。
现场还有大批的人在做法事。一边是和尚念经,穿着袈裟,拿着木鱼,头亮得发光,戒疤非常显眼;一边是道士施法,穿着青色道袍,带着道帽,一手拿拂尘,一手拿木剑,念念有词,胡子非常显眼;一边是教徒通神,他们光着脚,披着白色传单,大喊:“我们就是神,我们就是神子,上天保佑!”;一边是学生不停地观察,一边观察一边说:“我们就是真理!我们就是正义!我们就是科学!只要使劲努力,就一定能成功!”;一边是更多的儒生,他们正在念书:“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因为这些人施法了,然后火药就爆炸了,所以火药爆炸必然是这些人施法的结果,这些人施法必然就是火药爆炸的原因。
孔有智指挥工户,把一桶硝石、一桶硫磺、一桶木炭、一桶铁粉、一桶尿水倒入一个大坑,然后把一张符文贴在上面,说:“完成了!晾干了就成了!”
所有人都对他谄笑有加,而旁边的大清宰相安宁之苦笑着摇摇头。
我:“谁说硝石、硫磺、木炭必须是一比一比一的?你试试一硝二磺三木炭,而且,不要放铁粉和水!”
孔有智:“你是谁?哦,想起来了,伪汉来投靠我们大清的!你知识少就不要乱说话!硝石代表土、硫磺代表火、木炭代表木、铁粉代表金、尿水代表水,这便是金木水火土,少一种怎么行!你到底懂不懂啊!”
我:“你试试我的方法啊。你为什么要放铁粉呢?它又烧不掉。还有,你放了尿水是干什么?”
孔有智:“不行!没有铁粉,没有尿水,这样容易起火的。我们只有用金木水火土的阴阳之法,有阴有阳,才能不让它着火。着火就是失误啊!”
我:“谁说着火就是失误?着火就是成功啊。”
孔有智:“可是我们的目标是炼丹啊,你都烧没了练什么丹!”
我:“开玩笑!你们不是造火药嘛?连毛的炼丹。”
孔有智大喊:“火药就是炼丹,炼丹就是火药!你大胆,你谋逆!我们这是给皇帝炼丹的,每个大家族子弟出生都要吃这个,这都多少年了,从没人吃了我的药丸说我的丹药不行!”
我心想:“妈的!吃了你药丸的都死了,当然没人说你坏了!你们炼这丹,害死了辽东多少人啊。”
我说:“你试一下不行啊。”
孔有智:“不行,绝对不能试!这都是几万年前传下来了,改一点就是谋反!”
一旁的大清宰相安宁之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他只是说说,也没非要你那样做啊。”
大清首席皇家大学士、大清皇家大学校长、大清儒教教主、大清大祭祀孔有智气呼呼地走了。
安宁之对我说:“让你见笑了。那些都是废物。”
我说:“没什么啦,这种人我见多了,大明的人比他们还弱智。”
他领着我把兵工厂逛了一遍。
那些人干活挺卖力的,可惜都干错了。
临走的时候,我对宰相安宁之说了几句话。
后来,我非常后悔乱说话,我总是太虚荣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对他说:
“你以前学到的知识全都是错误的,你要把他们全部忘记,从最基本的真理往上推。
火药的材料是一硝二磺三木炭,其实也不一定要一硝二磺三木炭,因为各地的原材料不同,你可以自行掌握,每次增加或减少百分之一试试。
还有,你的火枪不能口大肚小,你可以试试做成均匀的细圆筒。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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