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玩,天下竟然没皇帝了!没了皇帝,也就没了时间,一切都没了意义。
我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因为纪元都没了啊!
是夜,我站在长安城的军事区,那里是我的禁军驻地。
往西方看,皇宫辉煌冲天;往东方看,大地黑暗如墨。
人们在小声交谈着,而我感到有点——孤单。
此时,几辆装甲车朝营地开了过来,车灯大亮。
守卫大喊:“站住,你们是谁?”伴随着拉枪栓的声音。
赵余央走了下来。他笑着说:“无聊得很,不如去长安县喝酒去?”
旁边有人提醒我:“小心……”
我挥挥手:“走着!”
他的四辆装甲车领头,我也带了四辆装甲车跟着,我们驶离长安废墟,很快到到了长安县。
长安县没有多少毁坏,依然灯火通明,尤其是旧皇宫,在明亮的长安县城中熠熠生辉。旧皇宫如同儿孙绕膝的祖母,而长安皇宫就像茕茕孑立的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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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了,长安县城依然熙熙攘攘,她似乎永远不明白“宵禁”这个词的意义。
越往城中心走,人越多。
到了“花魁之首”的那条街,整条街都是人。
我:“妈的,为什么人这么多,皇帝要发钱吗?”
旁边有人说:“今天牡丹要来唱歌。”
我:“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有什么可看?”
那人说:“哈,你们当然觉得不好看。”
那些人看着我俩的黄色袍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毫无表情——如果你生气,说明你在乎他们的感觉,说明你觉得你自己不如他们。
然而赵余央就不行了。他举起手枪,朝着那人开枪。
那人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裂开。
人群闪开一条路。
车队开到“花魁之首”楼下。
我们走了进去。
周围满满都是京畿乃至天下的大士族,现在天下已定,他们又回来了。偌大的三层酒楼里,每一个人都在盯着我们,窃窃私语。
赵余央:“你看,整个长安县的电都是我的发电厂发的,可是他们每个人都在心里骂我。”
我:“少吹牛,你不过是拉了几根电线而已。”
小二赶紧上来给我们倒酒。
我们一边看着舞台的歌舞,一边喝着酒。
赵余央:“妈的,最近真乱,各种角色都跳出来。”
我:“我们都是小角色,凡人不敢跟神比,没事别惹他们。”
赵余央:“我的确不是神子,但我多么希望我是神子。”
我:“你傻了?你是神子的话,一秒钟就被他们杀了。”
赵余央:“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杀神子?”
我:“因为圣地说‘神子现,天启出’,所以要杀他啊。”
赵余央:“你不觉得这整件事很奇怪吗?‘神子现,天启出’,既然他们都说了‘神子现,天启出’,那不就表示他们控制不了这事吗?如果他们杀了神子,那就不是‘神子现,天启出’了啊,这不就表示他们不该杀吗?也就是说,他们该杀的人他们杀不了,他们杀得了的人他们不该杀。”
我说:“闭嘴!我正式宣布,我现在已经不钻牛角尖啦!你不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赵余央:“还有,你说为什么会‘神子现,天启出’?为什么啊?没有道理啊,没有逻辑啊。”
我:“哎!没有逻辑就是错的。我就从来不信什么‘神子现,天启出’。你不是在问为什么‘神子现,天启出’,这说明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神子现,天启出’啊!这件事整个儿都是瞎编的,就像我给刘兴朝写的禅位诏书。妈的,他们说‘神子现,天启出’,我还说‘母狗现,天启出’呢!”
赵余央:“如果这只是民间的传言,我肯定不会在乎,但这是四川和圣地说的啊,怎么会有错?圣地的李玉秦、李玉瑶不都这样说?你也见过了她们的飞机,如此恐怖,就像神创。我看了她们有点害怕……”
我:“哎!她们两个也是普通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李玉秦都被我骗走了,还失身了。至于李玉瑶,那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仅此而已。”
赵余央:“那你说,什么才叫神子?”
我:“妈的,没有的东西你让我说什么!?”
赵余央:“你得给个条件吧?就算没有的东西,你也要说它为什么没有。如果出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才会认定他是神子?”
我想了想,说:“神子左手一挥,长安皇宫拔地而起;神子右手一挥,洛阳全城瞬间而成;神子一眨眼睛,世间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神子一跺脚,东海倒灌、圣山崩裂……”
赵余央:“妈的!你当写小说呢!”
我:“就说嘛!哪有什么神子!你给我把这样一个家伙找出来,我就承认那个家伙是神子。你不能随便指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伙就说人家是神子吧?”
赵余央:“如果命运降临在一个普通人身上……”
我:“我从来不信什么命运!无论我的命是好是坏,我都会它们不顾一屑!”
“哈哈!”赵余央笑了起来。
人们盯着我们,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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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余央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他咧着嘴,皱着眉,眯着眼,咳嗽了几下。他右手捂着嘴,不少液体喷出来,溅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抹在胸前,那些白酒抹在黄色的官服上,开始是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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