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正在大战——或者说,屠杀。
人们紧张地看着这些,我也从望远镜中望着。
不是十几辆,而是几十辆坦克在人群中碾压着。坦克在狭小的山谷中上上下下地颠簸,也难为它们了。装甲车也来了,重机枪在上面扫射,这简直就是屠杀。
所有人惊恐地看到,几架直升机在山谷中盘旋。直升机只有赵余央有不少,连钱照定都只有一架。
我吐出一口气:“好了,原来是友军——赵余央的禁军。”
新少林再怎么凶残,遇到坦克装甲车怎么打?
大批的邪教分子还是跑了,大概是去等着下一次“天下大乱”吧。
我刚想下山去迎接赵余央,他的大炮就朝着山上打来,几百个倒霉的锦衣卫就被打飞。
难道他也叛乱了?
我赶紧下令手下打出了“陈驹”的幌子。
可他们依然朝着山上放炮!甚至更加猛烈。
妈的,果然叛变了!
吕承志也打出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军旗,这些炮火才慢慢平息。
一阵乱七八糟的交涉后,赵余央和我们在大雄宝殿汇合了。
-
-
我:“赵余央!你为什么打我!看不见我的旗子?差点炸死我。”
赵余央:“看见了。我还纳闷,为什么少林寺的老大不姓‘释迦’而姓‘陈’啊!”
我:“你看见还打我!”
赵余央:“妈的,你成天改名字,我哪记得那么清。我看了‘陈驹’很眼熟,谁会想到是‘东方驹’啊?你们在少林干什么?真是凑巧,我救了你一命。”
我:“扯淡!我带着3000禁军,这里易守难攻,食物又多,我才不要你救。”
赵余央:“是啊,我根本就没来救你!你算老几!我来追杀新少林。”
我:“你怎么跟新少林杠上了?”
赵余央:“新佛教和新神教造反了!他们一看天下太平了,觉得无望了,就绝望地最后一次进攻长安。他们简直疯了,钱照定的军队在,我的禁军,你的禁军都在,天下的军队都挤在长安,他们怎么打得过?他们失败后,钱照定让我去追——我知道他这是想消耗我的炮弹,但没办法啊,就追他们来中原了。哦对了,钱照定还骂你,说是你惹的事。我还给你求情,因为新佛教、新神教早就有了,关你什么事。”
我:“嗯,最后的疯狂。”
赵余央:“我把他们追到洛阳城下,叛军就分开了。新神教往北方跑了,新佛教往南方跑了。东方府军去追杀新神教,我来追杀新佛教,然后一直追到少林来了,刚好遇到你们。你们一群废物,几十万人被几十万人堵在山上打!好歹你们是锦衣卫和禁军啊!”
我:“东方承平也来了?”
赵余央:“没,是东方永白。他正跟他爹干仗呢。”
我不理解了:“干仗?什么意思?”
赵余央:“哦,东方家内乱了。东方承平要把爵位传给他大儿子东方永武,东方永白不高兴,于是他们翻脸了。他们一百万军队,五十万听东方承平的,五十万听东方永白的,差点打起来。钱照定好说歹说,把他们劝住了。东方永白不高兴,借口中原打仗,带着军队来了。”
我:“我早就知道!”
赵余央:“你不会马后炮会死?我和东方永白说好了在洛阳集合,我们一起去吧。”
我:“也正想去洛阳逛逛呢,心想没你的口令我还进不去呢。可巧你来了。”
赵余央:“我们真是太巧了。”
我:“是啊,太巧了。”
巧个屁!我要抓捕江湖的通缉犯,必须控制武林盟主,最重要的就是占领少林。他追击新佛教,肯定要追到少林寺。这就是必然啊,有屁的巧合。但话还是这么说,毕竟是没话找话说。
-
-
去洛阳的路上,赵余央却一直愁容满面。
我:“你咋啦,打赢了还不高兴?”
他:“你知道不,钱照定重开了科举。”
我:“知道,七年来第一次。”
他:“而且,他不限标准,什么人都能考。而且,举人不用被阉!人们都来了!”
我:“所以选出一群废物。”
赵余央看着我:“你逻辑错误!如果他提高标准,就像大明那样,朝廷才是选出一群废物。现在他取消一切标准,那就是选出真正的人才。”
我:“真正的强大,是意志,而不是理性或智慧。”
赵余央:“闭嘴!理性不能推出意义,而智慧就是笑话!”
我摸着下巴:“多少人去长安会试?有十万吗?”
赵余央冷笑:“十万人?一百万!长安来了一百万人!”
我:“妈的!真是见鬼!如果当年我忍住不参加大明的科举,那我不就是共治的举人了?妈的,我就不是太监了!”
赵余央更加冷笑:“我们之所以能做朝廷的大官,有本领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我们选择了放弃某些东西!你知道有多少人,本领比我们高,但因为不敢或不愿自阉,就不去朝廷做官?”
我:“我们自阉……好吧,起码是我,我自阉,是因为我真正懂得世界的意义。我跳出轮回……”
赵余央:“你少他妈扯淡!我今天不是讨论这个的!我告诉你,我看过那些举人,一个比一个恐怖!”
我低头想了一下:“好像有些道理。你想,七年一届的举人就够恐怖了,何况这些举人没限制!”
赵余央叹着气。
喜欢天启书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