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曾经说过,今年的第一次武林大会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大会,现在我收回这句话,因为今天的武林大会才是最糟糕的。
朝廷想把武林大会办成武举会试,他们本想把天下英雄尽收彀中,结果呢?把天下英雄都整成邪教了!
我和吕承志哭丧着脸坐在屋里。
机密处处长张强生、西厂厂公毛三毛、情报处处长陈恩泽也过来了,拿过凳子做了下来。
我问:“你们不陪着老大,来我这里干什么?”
张强生:“钱照定把我们骂了一顿,把我们赶走了。”
我:“这关你们什么事?”
张强生:“他不高兴了就到处骂人呗。他要带着军队去进攻金陵,我们这些太监没啥用,就把我们赶出来。本来是刘兴朝冒充他轰炸的,关我们什么事啊,他非说是我们没把江湖弄好。”
毛三毛四下看看,说:“他说:‘你们这些太监又不能打仗,要你们何用?给我剿匪去!’于是把我们三个赶走了,他自己带着大军往东边走了。”
陈恩泽声音在颤抖:“这可咋办啊!”
张强生叹了一口气:“卸磨杀驴。我总算明白这个词是啥意思了。我给他重建了兵工厂、毒气厂,甚至把皇家计算机都修好了,而他竟然把我一脚踢开。”
陈恩泽:“还把我阉了……我怎么回家啊……”
我不高兴地说:“看你们干的好事!以前江湖有江湖委员会,有武林盟主,还能管着江湖,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江湖全反了!”
张强生:“你前两天还谢我把江湖委员会给搞倒了,你现在就埋怨我?你知道吗?好多人跟我说,说你这个人最喜欢埋怨人,最喜欢自欺欺人,最喜欢推卸责任!当时我还不信,觉得你这个人挺聪明,没想到是真的。”
我大怒:“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关我什么事!”
张强生:“这本来就是你的事好不。不关我的事才是真的。这事是你负责的,我只是帮忙。我帮忙还有错?”
我:“事是我的事,但它失败了关我什么责任!做事在人成事在天,是老天让我失败的。”
张强生:“你这推卸责任的水平可不高啊。”
吕承志站在我们之间:“好了!好了!别吵了,吵架能吵出什么来?”
于是暂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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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生:“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我现在非常不高兴。我不高兴的时候连我都害怕!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和钱照定的问题,也不是钱照定让我镇压江湖的问题,而是我和江湖之间的问题,我和无名之间的问题!”
张强生:“无名是谁?”
我:“一个从皇家监狱逃出来的通缉犯。他差不多是现在唯一活着的通缉犯,别的要么死了,要么投靠朝廷。这个混蛋当初在监狱就耍我,现在在地上依然耍我。”
张强生:“我听说,没人能从皇家监狱逃出来,除非是侍死教教主。”
我:“他是个屁的侍死教教主!一个装神弄鬼的混蛋而已。我已经把他的手下全杀光,就剩他一个,没什么好担心的……”
张强生:“我想听下你的计划。”
我:“我要来真格的!以前我们是后台老板,可以玩虚的;现在在前台,只能来硬的。”
我看了看四周,问他:“张处长,我问你,你知道教和帮的区别是什么吗?”
他皱着眉,说:“教比较大,帮比较小。这些人人都知道。”
我:“你错了,这跟大小没关系,而是有没有‘思想’的问题。教有思想,而帮没有;教不怕死,而帮怕死;教消灭不了,因为你不能消灭思想;帮很容易消灭,你杀光他们,占了他们地盘就行。”
张强生:“我看过《元老书》,上面也是这样说的。”
我:“你也知道《元老书》?你还看过?”
张强生四下看看,说:“当然是偷偷看的。你也看过,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看过?你是怎么看的?”
我四下看看,说:“偷偷看的……”
毛三毛、陈恩泽、吕承志问:“《元老书》是啥?”
我看了看四周,没理他们,依然对张强生说:“你看,这些自称的邪教根本不符合邪教的定义。他们只是拉虎皮扯大旗。它们没有思想,也没有理想,它们眼中满是世俗的利益!消灭他们易如反掌。”
张强生:“你说说看,你怎么办?”
我:“去蒙古,抢了他们的地盘,杀了他们的人!”
吕承志:“去蒙古?那么远?”
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远,他们不更远?他们不过是冒牌邪教,而我们是正牌朝廷!”
吕承志:“我们失败两次了!我感觉……一直被他们牵着走。”
我:“你为什么变得这么软弱?放弃从来不在我考虑中,因为放弃之后只有死路一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无名杀掉!”
张强生:“很好!我会调动机密处所有部军。当然,他们都是新兵,而且是比较差的新兵。有本事的新兵全被挑进禁军了。”
我:“很好!我手头还有一万多老禁军,几百辆坦克,够打了!我要把最后的江湖一网杀尽,我要把无名剁成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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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拔营北上,到了长江,禁军和共治军沿着长江往东走,而那些“非战斗部队”渡过长江,开往洛阳。
七月的中原,似乎一切都过熟了。
树木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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