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丐帮弟子拿着打狗棒围过来,有几个家伙还拿着铁棍做打狗棒。
一条大街上的人都在看热闹。
雨在哗哗地下。
我本想用“醉生梦死”把他们一一打死,然后潇洒地离开,给江湖留下一段美好的传说,但是“醉生梦死”会让我减寿啊!
于是,我右手掏出手枪,对着丐帮头领的脑袋开了一枪。
血从他的脑袋流下来,开始很鲜艳,然后随着雨水变得很浅淡。
丐帮子弟扭头就跑。
一条街的人扭头就跑,积水溅得到处都是。
店小二赶紧关门关窗打烊。
整个大街就剩下我,还有地上的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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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雨中走着,仿佛天地只剩下我自己。
雨中的感觉真爽,连头也不那么疼了。
雨中的感觉有些凉,让我感到一种真实感。
我往长安走着。我爹我娘正在长安等着我,和我的军队在一起。这是很自然的事。我当然记得我娘,只不过她走了之后,我就决定把她忘了。我记得我曾经哭过很多天,后来我都忘了自己为什么哭,只是好奇自己为什么要哭——很显然,就是为了这事。
当你忘记一件事的时候,你会没有烦恼,但也会损失一些经历。有得有失,这也是很自然的。
我又想着李玉瑶的话,想着“初人”“末人”“新人”“天启”“神子”等等这些古怪的词。我从哪儿知道这些词的呢?当然,我对李玉瑶说是从《元老书》中看的,这自然是扯淡。
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我是李玉瑶口中“正宗”中的“文人”。我一生下就有上世的记忆。但这不可能。我只是个小人物,最低贱、最普通、最卑劣的小人物。如果我是“文人”,可能花十几年寒窗苦读吗?全村的人都在懒散地活着,只有我天天在读书看书,天天在瞎想,而我爹和狗剩儿爹轮流逼着我看书读书。
我也不可能是“邪宗”“器宗”啥的,这些都不可能。而且李玉瑶亲口说了,这些都是远古时代的事,早就不存在。
第二种,我听人说过或者看过,我记得结果却把过程忘了——就像把我娘忘了一样。
我仔细想着,我从哪儿知道只有圣地的人才知道的词的?
圣地……圣女……圣书……
妈的!是我从《圣书》上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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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前,圣女李玉秦走得匆忙,把她的《圣书》落下了。我记得她还把她和她男人——忘了他的名字——的照片也落下了呢。
果然,我根本不是什么“正宗”“神子”啥的。这是很显然的事,我就是一个小厮和丫鬟偷情的产物,顶着一个低贱的名字,怎么可能会是什么身负重任的大人物呢?
哈哈,我感到一身轻松。
低贱的人最自由,因为他没有责任,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不同意,想想朱照天、朱鸿华、李玉秦、赵光信、赵正豹……事实上,我认识的大部分人都是被命运驱使的可怜虫。
我感到心情好愉快。
没有什么大的身世,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很好。
邪教都是假的,我怎么对付它们都行。
我决定带着我的一万多军队,带着东方永白的五十万军队,带着朴晴虹的几百万军队,把无名那个混蛋打出屎来!把所有自称邪教的混蛋都打出屎来!
我哼着口哨,返回“长安妖姬”。我给了店小二一个金元:“开车带我去西长安军事区。”
店小二的眼都直了,他摸着金元,用牙咬了咬,然后冲着后面喊:“赶紧去开车!开好车!带着这位爷去西长安!”
亮灯的时候,我回到了西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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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八千禁军正在执行着严格的警戒。
他们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禁军每年只换百分之五的人,因此有不少年纪大的人——毕竟禁军打仗靠智力,又不靠体力。自从朱鸿华当皇帝后,天下一直不稳,禁军连换都没换,因此现在禁军差不多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对比一下其他军队,他们可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啊。现在,这些三四十岁的人依然在一动不动地站岗,真让我感动。
他们看到我,很惊喜,赶紧把我领回去。
我跟王玉泉抱在一起。
我跟娘抱在一起。
我跟爹抱在一起。
我跟好多人抱在一起。
我甚至还跟王玉泉和张康宁的老婆孩子抱在一起!虽然太监有老婆孩子是很奇怪的事,但不知怎的,我却很能理解这种不应该的事情。
大家一起喝酒聊天,自然不在话下。
饭后,我走进我的房间,打开我的宝贝箱子。
里面有狗剩儿的匕首、狗剩儿爹的书、赵星月的白色坠饰,有圣女李玉秦的书和项链,有东方明月的项链。
我翻看着《圣书》。我曾经那么不信它,又曾经那么信它,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圣书》也不过是圣地人写的,仅此而已。
《圣书》第124页写着:
第二卷第二章第一节:
神子
神子是“新人”中的“正宗”中的“文人”,而且是最后一个文人。
神子诞生的时候,惊雷四起,祥云飞起,虹光溢满,日月星辰俱现。
他无父无母,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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