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爷去领赏:“头儿!我们杀了好多传播谣言的人!”
头儿说:“他们传播什么了?”
兵爷们:“他说钱老大是太监!”
头儿大怒:“你敢传谣?”
于是把头儿全杀了。
头儿去更大的头儿领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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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们。
我冷冷地望着他们。
犹如神在空中望着凡人,不带一点情感。
我看到了他们的未来,他们的未来没有一点希望。
未来就是过去,过去就是未来。
在过去,任何一个新帝国的建立,意味一个新帝京的建立;一个新帝京的建立,意味着一个新帝京的毁灭;毁灭意味着万物的消亡。
大明亡,大汉把帝京长安的人全部处决,换上新人;大汉亡,大明把帝京长安的人全部处决,换上新人;共治之所有没有换人,那是因为他还没换。不仅仅是长安,燕京、邯郸、保定、洛阳、开封、上京、凉州、齐城……哪一个不是换来换去?城市不会消失,人如潮水一样起伏,不过每一次起伏,都是不同的人。
我寻思着历史。几万年来的历史已经不可考,就拿几万年前的史前文明而言,商人灭夏,屠灭夏人,流血漂橹;周人灭商,各地分封,尽灭商人;秦人兴起,封建灭亡,帝国建立,士族灭亡;西汉亡,长安灭;东汉亡,洛阳灭;晋朝大乱,五胡乱华;隋唐大乱,到处是两脚羊;元朝取代宋朝,宋京的人全被换一遍;明朝取代元朝,元京的人都被换一遍;清朝取代明朝,明京的人都被换一遍;民朝取代清朝,民京的人也被换一遍;**********,*************,************,********;**********,*************,************,********;**********,*************,************,********……
他们就像蝼蛄,永远不知道春天和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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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皇宫下。
我走了进去。
赵余央正在皇家计算机(现在叫共治计算机了)前忙碌着,忙着输入数据,以便计算共治朝的四十亿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四十亿,或许是比四十亿少,因为光打仗就死了几千万;或许是比四十亿多,因为狗剩儿家仅仅七年就从7人增加到22人——如何生产和分配。
我很清楚,当皇家计算机准备好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短暂自由也就结束了,四十亿人就会规矩得像一个人。
我对赵余央说:“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赵余央手里的一堆卡片散乱了,卡片像雏菊飘落在地上,地上到处都是。他低头捡着,捡干净了却不站起来,依然蹲在地上。
又一会儿,他站了起来。
赵余央盯着我说:“我当然知道。我娘就是因为皇家计算机死的。但是,我现在重建皇家计算机对以前我娘的死有影响吗?我告诉你:没,一点儿也没。相反,我现在是户部部长,修好皇家计算机是我的责任。这就叫逻辑,很合理吧?”
我:“如果我是你,我就一个手雷丢进计算机,把它炸个稀巴烂。”
赵余央:“你看,你这人总是做事太冲动,没有逻辑,没有理性。我现在是户部部长,一品官员,而你……你连官阶都没!像条狗一样到处跑。”
我:“你好好做你的一品官吧!”
我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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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长安皇宫外不远就是帝国大学。
那里挤着好多人,举着各种旗帜,有:共治旗、京畿旗、长安旗、第一士族旗、各省省旗、各大士族族旗、各军军旗、各系系旗、各教教旗、各帮帮旗……
在人们和旗子们中间是几百个十字架,十字架上钉着人,正在剐人。刽子手是学生模样,被剐者也是学生模样。刽子手把被剐者剥个干干净净,然后用渔网勒紧,然后一片一片地割细细切,就像做糖醋土豆丝。换我肯定做不到,因为我太没耐心。
帝大校长卢子罗站在几百个十字架面前,面无表情。
我走到他身边,问:“干啥呢这是?上人体结构课?”
卢子罗说:“正在剐‘真理教教徒’。”
我:“真的教徒?”
卢子罗:“就他们那智商,懂个屁!邪教都是了不起的人才能进,他们想进也进不去。”
我:“那为什么剐他们?”
卢子罗:“武林大会上有帝国大学的学生自称真理教,于是朝廷就来查学校。这几百人去跟钱照定告密,说我是真理教教徒。幸好赵余央跟机密处关系不错,把奏折扣下。于是,我就把他们当真理教教徒都剐了。”
我干笑两声。
卢子罗:“学生们都是白痴!他们第一次来大学时,跟孙子一样胆小。我教了他们一点儿东西,而且这一点儿东西中大部分是错的,只有小部分是对的——而且教这对的还是为了教那错的——他们就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天天对我指手画脚!对我指手画脚就算了,还对世界指手画脚;指手画脚就算了,还准备理论联系实际;理论联系实际就算了,他们还不承认错误。这群兔杂!”
我点点头。
帝大学生的智商确实不行。他们不是那种精神上的傻,似乎是ròu_tǐ上的缺陷,似乎脑子长了屎。
他们说:“我们是数学的传人,你看我懂一加一等于二!哈哈!你看,因为一加一等于二,所以我掌握了真理,我掌握了历史,真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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