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次上朝就这样结束了。
大家都散了。
外朝散得更快,因为他们住在皇宫之外啊。
大殿外的过道里只剩下几十个内廷人。
李飞羽笑呵呵地说:“哈哈!我要看赵光信要闹到什么时候!等到了……”
刘兴朝:“好了!乖乖看热闹就行!”
尽管这事没在朝会上得出结果,不过最后还是王储朱鸿风主持了婚礼大典。我猜是因为他脸皮厚,能坚持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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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太阳不上不下,时辰正好,迎亲队伍出宫。
尽管祖律规定一定要简朴什么的,但浩荡的队伍依然望不到头。队伍到了什么程度?队伍头已经到了东方家府,队伍尾还挤在皇宫呢。没办法,我们家的家府就这样——远的太远,远在凉州;近的太近,皇宫边上。
十皇子朱鸿思穿着红色的新郎装,骑在一匹火红的汗血宝马上,领着整个队伍。
他右后方是王储朱鸿风,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
内务府府长、禁军督教在两边,我和其他内廷皇官跟在内务府身后,我们身后是长长的拿着各种礼器的队伍。
到了东方家府门口,随行太监大喊一声:“皇子驾到。”
家主东方承平、世子东方永武、二子东方永白、三子东方永德,还有其他年幼的儿子站在门口,此时都对着迎亲队伍跪下请安。
尽管他们不是跪我,但我心里依然非常爽。
十皇子朱鸿思也下马,拱手道:“免礼。”
东方家的人起身,进门引路。
墙边继续跪着好多人,我看见了好多熟人,还有在洛阳就认识的朋友——东方良、东方天、东方启、东方强、东方臣、东方光等等等等。
我真想冲他们摆手,不过皇子在身边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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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了家府的大门。
我不敢相信——这是东方家府!三个月没回家,“家里”变得认不出了!原来千篇一律的大院子居然成了山水相依、重峦叠嶂的花园!以往的家府给我一种感觉——我们只是过客;现在的家府给我另一种感觉——我们在这里住了一万年而且还要在住一万年!
刚进东方家府的大门,房顶站起一排童男童女往队伍。不过我们也有所准备,人们从鼓鼓囊囊的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喜糖往上扔,于是两方就这样“打”了起来。
上面的人准备了好多喜糖,哗哗地往下扔,我们的糖已经耗尽,只见我们狼狈地往里面跑,每个人的头发缝里、脖领子里都是喜糖和纸花。
我们好容易“逃”进来东方家的主楼,里面摆满了酒席,周围都是侍奉的东方家仆人。东方家会在这里招待我们午宴,下午返回皇宫。
午宴极其丰盛。我来东方家几个月,那时候的一桌子菜肴也比不上现在的随便一盘菜。连酒都极其贵重,各种白酒、红酒一闻就知道是几十年的珍酿。
所有人都非常高兴,很快就喝高了。我也给别人敬酒,借着酒劲,我给以前的主子们都敬酒了,东方承平、东方永武、东方永白甚至东方永德。在这个各自捧场的场合,每个人都那么完美。
我看到了东方天和东方启,那两个东方家最能打的、最有男子气派的,此时居然喝酒像喝水一样,喝得大醉,但却说自己不醉。他们脸上流着泪,连鼻子都有鼻涕,完全不像以前玉树临风的形象。
我拿着一杯酒来到他们跟前,对他们说:“东方天兄、东方启兄,好久不见,敬你们一杯。”
我还没喝,他们就一口喝完了。
东方启:“兄弟羡慕你啊。”
我一脸郁闷——羡慕我干毛,我都是太监了。
他:“你还能和大小姐在一起。”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这两位失恋了呢,现在是同命相连,各自怀伤啊。
东方启:“我还和东方天比过几次武,嗯,就在东方明月面前。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唉,我爹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爱一个人就要放手啊。”
东方天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弟,在皇宫里好好照顾小妹。”
我说:“放心,我用我的生命保证!东方天兄、东方启兄,你们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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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休息了会儿,吉时已到,我们要启程回皇宫。
十皇子朱鸿思到了东方明月的闺房前,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堵在门口。东方袭人领头,她笑着说:“你是谁,来我家大小姐房前干什么?快说!”
人们笑着。
朱鸿思左突右突地想从人缝中钻进去,但那些女孩子挤成一团推他,他挤了半天,连一厘米也没走近。
人们笑得更欢。
炮声响起,吉时已到。
王储朱鸿风喊:“大家上啊。”
我们一拥而上。
朱鸿风抱起东方袭人,把她举过头顶,递给我们,我们都举着双手把她从头顶传递到旁边去,只听见她夸张而欢快地喊叫。一会儿的工夫,一个一个地,门口的女孩子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朱鸿思侧身溜进东方明月的闺房,很快,全身红衣蒙着红布的东方明月被十皇子抱了出来,抱上了五驾马车拉着的车厢。
喜糖彩纸漫天飞,鞭礼炮齐鸣。
队伍开始返回,这次是王储朱鸿风骑马开路,他昂着头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后面是朱鸿思和东方明月的马车跟随,我们和东方承平他们跟在后面。
沿路长安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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