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帅的眼神掠过梁浅后,来到木兮旁边,见木兮衣着单薄,正要解开自己身上外套的纽扣,就见木兮冲着他往梁浅那边使眼色。
他会答应见梁浅,仅是为了和木兮见面,他知道有些恩怨,现在说谁是谁非已经理不清了,但他不愿意跟梁家的人接触的很大部份原因是因为,不想给那些抱着侥幸心理,想死灰复燃的人一丝有缝可钻的机会,梁浅对他的人际关系和权利或许不感兴趣,但是不代表梁浅身后的人不会打着他的旗号办事。
在南清和那里,纪澌钧已经用实际行动让他知道,稍微有松懈就会对自己造成致命伤害是什么结果,考虑到梁浅身后的那些人,他认为自己实在是没必要跟梁浅有过多的接触。
梁帅解下外套,刚盖到木兮身后,手臂就被木兮用手打住,他知道木兮心地善良,带梁浅来也是为了他们好,梁帅只能把手上的衣服递给身后的项立升,随后又冲着梁浅那边递了个眼神。
这边风大,从这里离开回去的项立升,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披肩,接过梁帅手中衣服时,顺手把披肩递给梁帅。
拿着衣服项立升绕过亭子的实木圆桌,将手中的衣服摊开披到梁浅身后。
其实她的余光一直都在注意着三叔那边的动静,她知道,经过爷爷那件事,本来心里原则性就强的三叔,现在更不会跟自己有任何来往,她也是爷爷野心之下一枚无辜的棋子,以前就算再不理解,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她也能理解多少三叔的心思了。
“谢谢。”
“不客气。”
衣服是送过来了,可这气氛却是比之前更加尴尬,梁浅从凳子起身,目光越过身旁的人看向和梁帅并排而坐的木兮,“阿兮,我去附近散散步。”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可以跟梁帅好好聊聊,“好。”
梁浅的眼睛一直盯着木兮,不敢分散到旁边,生怕对上梁帅的视线,起身的梁浅带着刚刚照顾自己的护理和两三个保镖离开凉亭。
挨着亭边坐的木兮,目光一直紧锁梁浅离去的背影。
见木兮肩上的披肩滑落了一些,梁帅立即伸手给木兮整理,“听说你们今天去公园义卖了,还以为会很热闹。”
梁帅口中这个“热闹”二字,似乎带有其他意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木兮回过身,收回手的梁帅,双手落在膝上,坐姿笔直,“就像那天的热搜。”
那天的热搜?
哦,她想起来了,费亦行转发她的消息后,一排而下和简言之名字挂上钩的那些人,“你跟纪澌钧这是在搞什么,不直接打电话,打到我这里来?”
“他目中无人,我教训教训他。”
她还以为,梁帅会找其他借口告纪澌钧一状,“山海湖的事情,虽然我相信他没有恶意,但还是……”
没等木兮说完,梁帅就挥手打断木兮的话,“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这是我跟纪澌钧两个人的事情,我不会因为他现在跟年先生的关系,就对他手下留情,我们两个人总会有一天分出胜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梁帅现在提到纪澌钧,眼神少了怒气,多了几分平和,“不管是他还是你,我都不想看到你们其中一个有事。”
“你放心,现在是文明社会,我们都不是野蛮人,会文明较量,但我绝对不会放弃你,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现在,还是八九十岁,只要我能等,我就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你成为我的妻子那天。”
梁帅对她的感情一直以来都让她很有压力,但是现在,梁帅的眼神,还有两人之间的距离,都让她觉得这种令人压迫的感觉轻松多了,“我这辈子,只爱他一个,在感情上,我不能给你任何答复,但是作为朋友,我愿意一辈子跟你做朋友。”
他跟纪澌钧的较量,岂止是能力上的较量,更是时间的较量,纪澌钧那家伙不是说他老得快吗,他现在已经开始养生了,他就不信,不抽烟,不喝酒的他,会比纪澌钧那个烟酒齐全还整天被儿子气到心痛的家伙死得快。
“三……”她还是习惯性的叫他三叔,感情上的事情,对梁帅已经够残酷了,她不能给他任何希望,却也想尽可能的不给他那么多的伤害,“梁帅。”
这一丝的改变,谈不上是什么感情的进步,可她在意自己的感受,却让他的心里多了几分温暖,仅是一个名字带来的温暖和力量,就够让他支撑一段时间了,“嗯?”
“我知道,你不想跟梁家的人有来往,但是你这样,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一个人没人照顾……”
没等木兮说完,梁帅立即解释道,“小兮,我不是孤家寡人,我身边有很多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梁家那些人,现在看他们平静像是改邪归正,那是因为他们失去了机会,一旦你给他们机会,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那些想要争夺权力谋取利益的心思就会生出来,要想切断他们的幻想,只要彻底失去联系才能清除根本。”
“那阿浅呢?”梁帅的用心良苦,别人未必知道,只会当做梁帅太爱惜自己的羽毛,冷酷无情,只有她看见了梁帅为了保住梁家,活成了孤家寡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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