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珩这才抬眼望了一眼石柱,却见石柱下面什么都没有,依旧是进来前看到的样子,心中有些疑虑。
卿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卿珩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密布,卿珏皱了皱眉,瞧了一眼卿珩胳膊上的伤口,说道:“伤口还是有些深,冥界的术法留下的伤口,是会留疤的,赶快回去找秦艽想办法。”
卿珩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任由鲤赦将她扶着走了出去。
卿珩从小到大长了三万多岁,各种各样的伤虽没少受过,但正正经经的挨刀子,却是第一回。
卿珩才回了自己的住处没多久,这个消息便在昆仑山上传开了,昆仑山上的神仙们,听闻消息,出于礼数,自然都要跑来问上一问,关心一下。
卿珩却不喜欢别人将她当做热闹来看,便吩咐了外面的仙娥,说自己身体虚弱,不见客,叫他们将来的神仙一应打发了。
众神仙好不容易跑了来,却又被拒之门外,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但鉴于卿珩的身份,却又不好说什么,听得外面的仙娥这样说,只好悻悻的回去。
过了没多久,婆婆与西王母也来了。
西王母见到卿珩时,转身瞧了一眼圣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圣尊朝她摇摇头,西王母便只说了句:“你安心养伤,迟些我叫人给你送些有用的药来。”说完,又吩咐自己身后的仙娥们留在这里,好好的照顾卿珩。
说完,好像有什么别的事情,急匆匆的走了。
婆婆却多留了一些时辰,她见着卿珩时,脸上一副担心的神色,坐在卿珩的榻前,十分忧心的望着卿珩。
之后,她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放到卿珩的手上,望着她说道:“冥界的兵器,留在神界中人身上的伤口,愈合起来很慢,这是在昆仑山上,我也没什么法子帮你疗伤。等你伤口好了之后,怕是还会留疤。这是你姑母制出来的灵药,叫做白玉散,它对伤口愈合有奇效,等会秦艽给你瞧伤时,将这个交给他,他知道该怎么用。”
卿珩接过瓷瓶,缓缓点了点头。
婆婆伸手摸了摸卿珩的头,也没有说什么,就起身离开了。
西王母与婆婆相继离去后,秦艽便来了。
卿珩安安静静的斜倚在榻上,任由秦艽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刚刚发生的事情,在卿珩的脑中挥之不去。
追风使今日装神弄鬼的,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她有些糊涂。而适才缚魂索与石柱相撞后,石柱下好像浮上来什么东西,追风使之前在洞中时,却一直盯着石柱,眼神也从未离开过,他是为了要找从下面浮上来的东西。这石柱下到底有什么?
值得追风使孤身犯险,独自闯上这守卫森严的昆仑山,必定十分的要紧,不知它与冥界又有什么关系?
秦艽帮她处理好伤口之后,说道:“你这伤口为寒刃所伤,最近几日要小心些,不要轻易使用术法,也万万不要碰水。”
秦艽说完半晌,都没听得卿珩说什么,这才瞧见卿珩自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在愣神,忙上前去说道:“姑奶奶,我刚刚同你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卿珩醒过神来,忙说道:“啊?什么?听见了。”
秦艽一笑,问道:“我说什么了?”
卿珩讪讪笑道:“对不住了,劳烦您再说一遍。”
秦艽叹气说道:“叫你这几日少碰水,也不要使用术法。”
卿珩蹙眉问道:“伤口不能碰水,我是知道的,可为什么又不能使用术法?”
秦艽答道:“你是受了冥界术法的伤,与你自身体内的术法相左,这个时候你若用了术法,会加重你的伤势。”
卿珩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秦艽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歇息吧。”
卿珩点点头,又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秦艽,说道:“你等一等。”
秦艽连忙转身,问道:“怎么了?”
卿珩问道:“怎么,这回不要喝药么?”
秦艽说道:“这是在昆仑山上,我也没带什么药材,没法子给你熬药,你要是想喝,我到昆仑山上别的神仙那儿帮你借一借,药罐子和药材也还是有的。”
卿珩忙笑道:“是我多嘴了,医仙还是去忙吧,我就不送了。”
秦艽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卿珩想了一想,揉了揉快要发昏的脑袋,打算躺着歇一会,却发觉自己受伤的胳膊有些碍事,便也不想在榻上待着。便一手扶着床榻,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框前,望着外面良久,叹了口气。
如今看来,之前在夜里溜进她房间的黑衣人,十有八九便是追风使了。
她虽不知道那个山洞的石柱下面究竟有什么,但看他的样子,他对石柱下的东西必定十分的在意。他此次上来昆仑山,若是为了夺她手中的缚魂索,那她的缚魂索与石柱下的东西应当也有什么关联。
这些是卿珩这两次看到缚魂索在山洞时的样子推测而来的,若说缚魂索与这昆仑山上的什么东西有些关系的话,那便只有天柱了。
谁都知道,缚魂索是扶桑大帝在昆仑山上的天柱上取下来的,若它到了天柱附近,不受自己的控制,也是正常的。
追风使上昆仑山来,是为了拿到缚魂索,再利用缚魂索找到天柱。这件事与卿珩又有脱不了的干系,追风使是冲着她来的,而陆吾与金铃子,也不过是做了她的替死鬼。
卿珩想着自己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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