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少人暗中嘀咕着为何太后没有参加出席宫宴,但到底没人敢当面追问此事。
自从晋王爷被太子妃一箭射死后,慧贵妃降为慧嫔,如今连太后亦被皇上禁足慈宁宫,这镇国公府一派在朝中的关键人物死的死,没落的没落,让人无法不悄悄琢磨着这大庆朝的天是不是要渐渐有所改变了。
是以宴席上,不少人都悄摸瞄着镇国公瞧。
镇国公哪能感受不到各路过来的视线,他依旧镇定自若,仿佛一切事情都对他没有影响一样。
庆元帝在宴席上话说得不多,倒是以太子为首的几个皇子颇为活络,不停地给百官朝臣敬酒闲话,几乎替庆元帝挡去了所有敬酒。
待到宫宴结束,庆元帝简要地致了贺辞,便携着皇后一道离开了宫殿。
待回到皇上居住的寝殿,众人还没因为顺利度过宫宴松一口气,庆元帝就嘭地一声昏迷倒地。
幸好秦泽等人早有所担忧,请了何太医在寝殿旁守候,待何太医一番查诊后,庆元帝是因为刚中毒未完全解开就又在宫宴坚持了这许久时间,才会一时不支倒地。
接下来的春节假期,庆元帝都悄然在宫中养病,直到开春身体渐渐恢复了些,正常打理朝政,才没有动了朝堂内外的人心。
太后究竟怎么样了?
离除夕宫宴过了两个多月,一直未有消息从慈宁宫传出来,镇国公亦打探不到宫里这方面的消息,心中颇有忐忑。
如果他估算无误,太后定然在除夕宫宴那日发难了。
但是既然庆元帝出席了宫宴,想必太后逼宫之举如他意料失败了。
太后逼宫,失败的后果可想而知。
然而两个月过去,却一直没有听说太后薨的消息,可见太后还好好地在慈宁宫里活着。
庆元帝究竟卖得是什么关子?
镇国公不时思索着这个问题。
“国公爷,现在朝堂内外与我们离心的朝臣渐渐多了起来。”
没了太后和慧贵妃在皇宫内的支持,晋王爷又已然身故,不少朝臣开始重新选择所站的派系。
毕竟,谁都想在下任登基的新皇身边挥旌举旗。
镇国公淡然道:“无妨,人心易变,留不住地暂且记住便罢。”
五年后。
太子府。
三个白玉团子正窝在太子府侧门边上嘀咕。
“过几日就是皇爷爷的寿辰,”领头的白玉娃娃扎着个双丫髻,髻上系着红绸带,一双如黑玉般晶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咱们得给皇爷爷准备最好的寿辰礼才行。”
旁边的两个白玉娃娃忙点头称是。
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娃娃,一本正经地摸了摸下巴道:“阿娘说咱们小孩子准备礼物最重要是心意,宁妹妹,羽妹妹,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被唤作羽妹妹的白玉娃娃歪着头,小手在脑袋上挠了挠,她忽哥,宁姐姐,咱们到外头街市上去寻寻可好?街市上好玩好吃的东西可多了!皇爷爷不能出宫好可怜的,咱们给他挑些好玩儿的做寿礼如何?”
一说到去街市,三人眼睛同时蹭地亮了,纷纷点头赞同这个绝佳的好消息。
“阿娘说功课没做完不能出门。”
康哥儿忽地想起阿娘严厉起来六亲不认的脸,缩了缩脖子。
宁姐儿摆摆手:“阿娘布置的功课那么多,哪有做得完的时候。阿娘不是说了要劳逸结合嘛,咱们得出门好好散散心,回来做功课才会事半功倍。”
“有道理。”
“可是,要怎么出去呢?没有阿娘的许可,桑爷爷肯定不会放我们出门的。”
宁姐儿眼珠子骨碌一转,对两人小声附耳说了几句,三个娃娃便缩头缩脑地朝那侧门的狗洞猫身走了过去。
“从侧门狗洞爬出去了?”
福元圆正在与管事讨论着府里的庶务,听了银宝的禀报,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压抑住抽三个娃儿屁股的心理冲动,“你带上两个人跟在后头,别让他们闯祸了。午膳前记得将他们拎回来。”
言罢,福元圆摆摆手让银宝下去,继续和管事对着府里的各处庶务。
那厢三个娃儿顺利溜出了太子府,熟门熟路地跑去了北大街。
街上热闹吵嚷,各种叫卖摊儿简直让三人都看花了眼。
“糖葫芦!糖葫芦!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嘞!”
叫卖大叔吆喝着,身边围满了没钱却又流着口水哈喇的娃儿们。
康哥儿三人手拉着手从最外围挤到里边:“银宝姑姑说糖葫芦可好吃了,可惜阿娘不让吃。”
羽姐儿摇着指甲,眼睛黏在红艳艳的糖葫芦上挪不开。
康哥儿叹了口气:“阿娘说小孩子吃太多糖牙齿会长虫子,咱们不能吃。”
羽姐儿咬着唇,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别提多可怜了,“可是,我真的好想尝一尝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宁姐儿嘿嘿一笑:“酸酸甜甜,吃了能让你把舌头都吞下去!”
“你怎么知道的?”康哥儿和羽姐儿同时扭头。
宁姐儿咧嘴一笑:“上次见银宝姑姑吃的时候,磨着她让我吃了一颗……”
霎时换来了两人崇拜的目光。
宁姐儿心中高兴,豪爽地拍了拍胸口:“今天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人买一根尝尝!”
言罢,她从袖笼里掏出几枚铜板朝叫卖大叔丢了过去,换回来三根糖葫芦,三人喜滋滋地一边吃一边溜到了大街上。
三根糖葫芦很快就被三个娃儿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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