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挣扎,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大叫一声醒了,猛地坐起来,浑身是汗。
飞飞也惊醒了,急忙坐起来:“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不……是啊,奇怪的梦,真奇怪……”我捂着脑袋说:“我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既然是梦就算了,你这个状况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飞飞说:“赶快起床吧,今天有重要活动呢。”
司马校长年龄到了点,退休了。我们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买了礼物,为老校长送行。
大家表面上都很高兴,可实际上心里都有股莫名的忧伤:这位被称为“胖校长”的司马校长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有能力的一位校长,把学校整治的条理井然,事业轰轰烈烈,教学质量和科研水平在圈子里有口皆碑,而且为人和善,平易近人,非常得师生的拥护和爱戴。
就我个人而言,他是我的“伯乐”,我能在学校里混个客座教授,在学术界和文物收藏界混出点名气,也是他的慧眼和栽培。
新来的校长是位40多岁的女性,叫金宝霞,这位和胖校长完全不同,非常严厉,不苟言笑,做事雷厉风行倒是长处,但感觉有点刻薄——也许是女人的天性吧。
不过对我来说倒也没什么,反正我是聘任的,又不是学校的正式员工,弄不顶对,最多拍屁股走人。不过还好,我老师马闻聆教授延迟退休,还在学校里继续带研究生,总还能给我点支持。所以,我还是一直在学校的历史系里带课。
快到暑假了,我的课程都已经讲完,下半年是我的“研究时间”,没有代课的任务,这让我轻松了一点,可以专心地搞生意了。
湖北那边来电话,让我们接批货,可我约了个北京的客户,准备把一幅明代的古画出手;只好和耗子、大块头分头行动,让两个人开车去湖北接货,我自己在家里留守和璞轩,等那位客户。
这天,突然接到系里的陶教授的电话,求我帮他上两节合堂。
“宇教授,我知道你现在没课,就帮个忙吧,”他在电话里恳求:“我他娘的胆囊炎犯了,疼得要死要活,在医院里动不了了,求老弟你明天上午给帮忙上两节合堂课。”
“哟,陶教授,你不是有助教嘛,怎么找我……”
“唉唉,助教,我原来的助教调走了,新来的小申,刚毕业的博士,没经验,如果是小课让她凑合一下还好,这是我的通史合堂,四个班一起上,你知道有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喜欢出难题难为老师,一个女孩子家,我怕她应付不来。你有上大课的经验,而且那些调皮孩子都崇拜你,只能求你了。”
“可别这么说哎。不过忙还是要帮的,我总不能辜负了您的信任,尽力而为吧。”
“太好了。这次要讲西周史的‘共和行政’了,课件什么的我都有,让小申发给你。当然,你要不满意就自己再弄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是‘共伯和’还是‘周召共和’的事儿咱们还打过架,不要紧,你可以按照你的思路和想法讲。”
“放心吧。但是你得赶快养好病哈,我替你盯下这次来,下次我可不接招了。”
“多谢多谢!一周就一次大课,到下周我就能出院了。等我出来请老弟你喝酒。”
“就您那破胆子还喝酒呢,还是省省吧,别把我的胆吓破了。”
“哈哈,你可别咒我,要不换喝茶也行啊。拜托了。”
“您在哪个医院,我去瞧瞧你。”
“不用不用,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你帮我上课就已经够感谢的了。”
挂了电话,打开电脑邮箱看看,果然课件都发过来了。看了一遍,觉得很不满意,就自己动手又改造了一番,还让飞飞帮忙做了几张图片,又从头捋一遍,觉得明天应付两堂课没什么问题了。
第二天,在4号教学楼的五楼大电教室上课,历史系的四个班合在一起上,还来了不少别的系的学生旁听,其中有一部分是我的铁杆粉丝,只要是我讲课,不管讲什么都是要来听的,结果是电教室里坐满了人。
第一节课很顺利,第二节课的内容讲完,离下课还有15分钟,我就让学生提问题,然后现场一个一个地回答。反正肚里有,我不怕他们提什么古怪问题。
正讲着,突然听见教室门口有人喊:“宇教授,宇教授……”
扭头一看门口,是体育系的系副主任、副教授孙可君,大家都喊他“孙教授”,用手帕捂着额头,手上全是血。
我吃一惊,急忙停止讲课,走下讲台来到门口:“孙教授,怎么回事?”
“赶快,赶快救火吧,要出人命了!”孙教授急急忙忙地说。
“出人命?什么事情?”
“快跟我走,路上给你说!这事儿也只有你能应付了,去办公楼四楼,快!晚了,就得死人!我的老天,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我看他带着伤,知道出了很严重的事情,急忙回到讲台上,宣布提前下课,然后跟着孙教授往外走。
“到底什么事?”我一边走一边问:“你怎么头破了?”
“唉唉,麻烦大了,”孙教授手捂着额头,一边快步走一边说:“艺术系一个姓刘的女生,叫刘雯,嫉妒人家另外一个女生漂亮,带着两个男生找茬殴打人家,还扒了人家的衣服,弄得那位女生差点自杀。她的班主任何老师知道了,把刘雯狠狠训斥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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