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才刚刚升起,营地上就热闹了起来,陆枭不习惯早期,硬是在这片嘈杂声中又睡了一个多钟头才起来。
他掀开简易的兽皮帐篷,就听见打老远传来一声悠长的示警声,一颗高达挺拔的大树便随声倒了下去。
博纳恩他们的眼光算是不错,没走多久就到了这块地方,有山有水,有鱼有兽,西边还有一片树林子,正好方便就地取材。当初在人鱼世界,博纳恩还全程参与了加莱亚星球的开荒,对选址多少还是有点经验的。
既然巴卡维和祭司都决定了要在这里落脚,部落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意见,而且热情还格外的高涨。这不,昨天才刚到了地方,第二天就忙活起来了。
陆枭出了帐篷,就听见耳边传来劈木头的声音,几个岁数大了的老人正在处理刚刚伐下来的树干。树冠的枝杈被砍下来放在了一堆,晒好了就能烧火做饭。树干则要好好的处理一下,把凹凸不平的树瘤削下去,首领说,木头越直越平滑,就能造出越结实越保暖的“帐篷”。
他们一手拿着石刀,一手抓着木材,树皮粗糙不平,好几个人的手上都划破了好几个口子,他们却浑然不当回事。他们手上的老茧非常厚,关节突出指节粗大,有些人的手指甚至不能灵活的弯曲,连拳头都没办法握实。有些是打猎伤到过手,可更多的是在天寒地冻的严冬里落下的病根。
他们恭敬的对祭司说:“代代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们比拉素强多了,他的腿在冬季冻烂了,连开花的时候都没见到就去见兽神了。”
说起这些时,他们脸上的神情是平静的,仿佛他们吃的这些苦都不算什么。他们遭得这些罪在现代人眼里说不定要哭天抹泪怨天尤人,可他们却丝毫不觉得这是辛苦。
这些原始的兽族人身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坚韧和意志力,他们纯朴、简单、充实,不愤世嫉俗,更加不会怨天尤人无病呻吟。可就像陆骁在委托案中讲述的那样,他们拥有非凡的品质,但那些蒙昧原始的习俗却让人无法忍受。
陆枭不由得替他的委托人可惜,假如他是魂穿,或是这个部落的性.关系能不那么混乱,也许他都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陆骁在委托案的最后说:我没有勇气去自杀,因为我总是忍不住去幻想也许明天就能变好。可是我苟且偷生了六年,却从来没有找到回家的方法。希望你,求你,带我离开这个原始野蛮的地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穿越之后立即迎来死亡,我也希望自己能葬在一个文明的世界,一个懂得尊重的世界,我可以有一块墓碑,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而不是被人扑尸荒野或是焚烧扬灰。
虽然这六年来陆骁摸爬滚打的活了下来,哪怕沾了满身屎也爬了起来,可陆枭就是觉得他内心里的勇气其实已经差不多被消磨光了,如果没遇到博纳恩,恐怕过不了两年也要生无可恋自行了断了。
可陆枭怎么想,都觉得他被系统这个无良奸商给坑了。
他找不到穿越回去的方法,难道陆枭在这儿就能找得到?更何况,最简单的方法难道不是直接和系统做交易么,它能直接把人带到异世界去,又何必非要经陆枭的一道手?
陆枭想不明白,不过可以肯定他这是被坑了。
正在这时,雌性们回来了。一个个的都背了一大堆东西,从背后看都瞅不见脑袋。他们一边招呼着一边收拾东西,往篝火里添柴把火烧得更旺,几个人就一人抱起个石锅准备烧水了。
那石锅足有仨西瓜大小,沉得像秤砣,他们玩儿似的把石锅提了起来,拿膝盖头一顶,抱在怀里一边聊天一边往河边去了。
陆枭在旁边瞅得直眼晕,就那块头,就那肌肉,就那霸气侧漏豪放无敌的风情,能叫雌性?撑死了就是个雌的。
营地里热热闹闹的忙活着,陆枭也不好意思一人跟旁边待着,就四处寻摸着也找点事干。可瞅瞅自己这身板,最后坐在了个头发都白了的老雌性旁边编筐去了。有自知之明到这个份上,楞还让藤条给划了几个口子。
他磕磕绊绊的刚编出个筐底来,博纳恩就带着队伍回来了。
营地里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一帮人吃完了午饭,就开始准备建营地了。
博纳恩当初在苍狼部落住过几天,那帐篷都是尖顶的,只有几根大梁支撑着,虽然兽皮铺得厚实,可住着却憋屈。因为帐篷里要烧火做饭、取暖,怕被烟熏了必须留个通风地方,冬天不保暖不说,夏天还不能挡蚊虫。
所以博纳恩就把帐篷改良了一下,在下面加个一米多高的木头围墙当基座,上头依旧搭成个尖顶子,再铺上兽皮。屋子里用石头和泥巴垒起一个矮凿,顶上开个洞眼,上头座锅,侧边开个小洞用来添柴。现在部落里已经有了简单的烧制工艺,就用泥巴在地上垒了个通道,把炉子里的烟导出帐篷外头。
这样改良能不能更保暖不好说,但起码雨季的雨水不会从帐篷底下的缝隙流进来,还能挡一档蛇虫鼠蚁,冬季起了暴雪,也不至于把帐篷吹塌了。
这样的房子不难建,准备好木材,不一会就能搭出个雏形来。族人们热情高涨,轮流走进最先搭出来的帐篷里,都觉得不错。有腰不好的老兽人,直说这帐篷搭得高,不用总哈着腰,舒服多了。
才过了三天,营地的房子就已经建好了,总共三十三户,共计五十七口人。几个孤寡的老人都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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