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尧和风时鹤不敢懈怠,凝结气力要遏止住他,
三人陷入混战,白沉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威慑强劲,邪气横生,
两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境况,野性难驯,力量不受控,随时可以疯杀一切,他们难以靠近,且稍不留心便会被他伤到。
周围风声鹤唳,树木林草轰动,风邪之气肆虐。
昆尧脑袋轰炸,呼吸带着急促不安,“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是好好的”
她出冰洞时,白沉明明已经恢复如初,与常人无异,安安静静地椅着,没有半点动静,也看不出半点异常。
才一会的功夫,就好像被什么上了身,完全不再是原来的人。
白沉的力量似乎被瞬间放大百倍,惊骇强劲,叫人难近抵御。
不出几招,风时鹤被他一掌紫黑之气重伤,摔落一边,
而后他有将目光投在了她身上,一步一步向她袭来。
昆尧为她输了一夜真气,此刻尚未完全恢复,在他面前更像是只小小蝼蚁,渺小而不堪一击。
微微退后,满眼带着警惕与关切,却不忘试图唤醒他,
“阿沉,你怎么了,我是昆尧啊,我是你的师尊”
白沉哪里听得进,此刻他的心智完全消失,昆尧想上前,而他身上的黑气更加弥漫深厚,双目中是致她而死地的杀气。
抓住他的双臂道,望着他的阴冷的脸,使劲摇着:“你给我醒醒,给我醒醒,”
完全失去理智的白沉毫不犹豫的大手一挥,黑气将她击退。
而后他顺势抬起一脚踢在昆尧的腹上,她瞬间被这充满邪气冲撞到身后的巨石上,巨石爆裂。
这一撞叫她口角溢出血色,一手捧着小腹,疼痛难耐,望着白沉的眼中带着担忧与恐惧之色。
而他仍然慢慢走近,一股兽性更加狂暴,好似瞬间便能将她撕碎,将她的血饮尽。
而在他毫不犹豫的举起一手要抓向昆尧时,手将落下。
“阿沉——”声音嘶哑,犹如撕裂一般尖锐有风,穿透周围一切。
这一声似乎唤回了他一些意识,他停住了动作,眼神瞬息空洞恍惚,手无尽的颤抖,望着受伤沾染血迹的昆尧,他变得更加慌张至极,带着愧悔,抱着脑袋退后,挣扎抵抗着身体中的恶魔。
风时鹤见此,知是机会,趁机用法从后面将他围困控制,白沉在他的法力源中依旧表现得极为痛苦,撕心裂肺,仰天长啸。
昆尧见此,慌乱起身,手间凝聚灵力注入其中。
她眼中满是惊恐与心疼,见他痛苦一分,心中都万分绞痛,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好好的人会变成一头疯一般的野兽。
三股力量交杂混动,玄力冲天。
最终,黑气盘旋,白沉一声咆哮,强行挣断了法力的束缚,顿时三方都带来强大的反噬力量,纷纷被震倒在地。
三人都重重摔在地上,
许久风时鹤才艰难先起身,将昆尧扶起,她眼波中倒影着地上晕过去的白沉,“呃,这到底是……”
她踉跄再去试探,而这次,白沉却真的已经失去的意识。
“阿沉,阿沉”
昆尧掰开他眼前遮挡的头发,此刻他的脸再不是扭曲之态,身体上也再没有黑紫邪气。
“我想,这或许与那黑色的石头有关,现在看来,这就是一颗魔心”风时鹤猜测道,
“魔,魔心——”昆尧瞳孔睁大不敢相信,心中莫名绞痛。
这两个字叫她熟悉不已,似乎曾经听到过,可竟想不起来。
风时鹤也不愿相信,但适才那个场景让他不得不信,完全与他记忆中受魔心控制的人别无一二,暴虐凶性,失去理智,见人就杀。
好在最后唤回了他一些意识,否则今日他们都得折在他手中,
“你还记不记得老师尊曾经说过,魔界有一种能让人遁入魔道的术法,便是为人种上魔心,能透支使用自身的已有的灵法发挥到极致,使自身法力大增,直到身体灵气耗尽,干涸死去,而被种上魔心的人会因为心中各种杂念吞噬,会失去理智,疯魔伤人伤己,”
这时她有些懊恼,她从前一直看不上凡修术法,虽拜在老宗主胤峥门下,可心中对他却带着不敬与不屑,他教的课业心法与法术她从未认真学过。
“那,那他可有说如何解除魔心”
带着丝颤音,带着小心翼翼。
风时鹤望着她,眉蹙成曲,无可奈何地轻轻摇头。
摸着怀中人的面庞,多了份愧疚心疼。
她忽然想起她在何处听过的魔心二字,
沐阳山庄的百里云宿与傻呼,就在祠堂她曾经听到过,可那时她只听得稀里糊涂的,只知道,傻呼就是入了魔才丧失理智。
原来魔心是这样的,傻呼也是受了魔心的影响才如此暴虐成性。
可她何曾想过有一天,这魔心也会种在白沉的身上。
顿时感到无比害怕,十为无力。
“这恐怕只能靠他自己,若他心中无恶,无杂念,那魔心便影响不了他,他依旧能像常人一般……”
说着他自己都没法说下去。
昆尧自己都不相信的摇头,人怎么可能心中无恶呢?
接下来的几日,昆仑宗与各个门派联合一同抵抗魔族,保护百姓,哪里有妖魔祸事他们便前往何处,
昆仑宗举办周年庆的另一个真正原因就是集结各大仙门一同商议斩妖除魔之事。
至于出现武挚一事,也是风时鹤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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