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苏深以为然地点头,她知道陶然说这句话的分量。陶然名为特助,实际权利比副总裁还大,华辉的所有管理事务,陶然都有参与和介入。
至于安澜堂这边,她心里也有数,按照流程,路演完不出两个星期,安澜堂股票就要在交易所正式上市。安煦作为安澜堂的大股东,要是出了经济问题,消息流传出去,首先,公司能不能顺利上市都不好说,就算顺利在证券交易所上市,搞不好当天股票就要跌破发行价,沦为股市黑天鹅。
夏紫苏揉了揉太阳穴,问道:“香城安澜小镇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回来?”
“暂时还没有,托了关系去省纪检委打听,据说,酒店监控里出现的那三个人还在香城执行任务,并没有回华城。”
陶然叹了口气:“银行的人已听到些风声,刚刚还有人来探听消息,被我怼了回去,但是纸包不住火,要是小煦一直被纪检委羁押着,传出去肯定会被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甚至流传华辉要破产都有可能,那时,房子滞销,退房潮,各大债权人逼上门,各种,后果我都不敢设想。”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华辉前几天把刘大的南珠大厦接过来,刚付出去八个亿,这是计划外的支付,导致现在华辉账面上的可用资金非常紧张,本来还等着一笔银行信贷放款,现在只怕很悬了,马上就是发工资的时间,一旦欠发工资,人心涣散,那就真的完了。”
夏紫苏咬了咬嘴唇:“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这一两天的时间内,洗清安煦的嫌疑,否则华辉和安澜堂都要摔大筋斗。”
陶然连连点头:“我已经找安澜小镇项目总落实过,陈安康沾手过的有关华辉经济往来账项只有一笔,就是两千万的精准扶贫资金,我们的支出符合国家政策,手续票据齐全,小煦不可能牵涉到行贿,现在的问题是,得托个有能量的熟人去催办一下,赶快把事情了结,把小煦放回来。”
“嗯,我已经托人去打听。”夏紫苏附和说。
陶然望她一眼,并不在意:“我能托的都托了,许曦光待会过来,让他也想想办法。”
夏紫苏便不再吱声,一看早已过了晚饭时间,这一整天都没顾上吃东西,她去厨房拿了一盒手指饼干,切了一盘水果拼盘端出来,权当晚饭。
两人都是愁绪满怀,食不下咽,胡乱塞了几口便算。
夏紫苏收拾好桌子,试探地说:“我上午问过方秘书,他说像这样被带去问话,一般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要放人的,难说安煦最迟明天早上就会回来。”
陶然摇头:“我也去打听过,也有三五天,甚至十天都不放人的情况。”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儿,许曦光带着黄琪和儿子,一家三口都来了。
许曦光一进门就感觉到低气压,怪叫起来:“你们这是干嘛,一个个哭丧着脸,不就是带去问个话,多大点事,安煦什么风浪没经历过,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顺手把提着的外卖放到桌上:“来来来,吃东西!”
被他这样一闹,气氛松活下来。
黄琪把儿子放到夏紫苏怀里,便去餐桌边解开外卖,一盒盒打开,诱人的香味瞬间飘了满屋。她笑嘻嘻地说: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吃双份,管够。”
陶然都被她逗笑起来,坐到餐桌边,也不顾身材了,放开肚皮地吃。
夏紫苏逗弄着怀里胖嘟嘟的小人儿,他爱笑,随便碰他一下,便发出一连串“咯咯”的笑声,让人忍不住随着他笑。
许曦光见气压正常了,这才认真的说:“安煦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明天一大早就去香城,那边我人头熟,有什么的话,我们立即通气。”
——
第二天早上,夏紫苏依然没有打通安煦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她把焦虑的情绪压下去,如常地去元初,替林先生做最后一次针灸,她让自己的司机开车,到元初附近下车,已见到方敏等在大门口。
方敏带着他进去,一路走一路叮嘱:“华辉安总被纪检委带走问话这件事,林先生已经知悉,他很重视,待会你进去,先做针灸,完毕后,林先生会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陈述事由,你把握好机会,最好是把材料也给他现场过目一遍。”
夏紫苏感激地道谢。
方敏望了她一眼,诚恳地说:“夏医生才华横溢,为人低调亲切,让身边的人如沐春风,人以类聚,相信在你身边的人也是善良正直的,也因为这样,我才敢落力去办。”
说话间已到休息室,林先生坐在里边翻阅着当天的报纸,他见人来,放下报纸,先以审视的眼光观察夏紫苏,见她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沉静,一副平和的样子,便点了点头,招呼道:“小夏来了,先这边坐。”
他用镊子夹着茶杯冲洗了一遍,倒了一杯绿茶放到夏紫苏面前,说道:“我昨天去医院做过全身检查,各项指标基本都回到正常范围内,不用动手术放支架啦,小夏这中医治疗手段,非常值得大力推广啊。听说,很多病人找你看病,要提前一个多月预约才轮得到,都靠你一个人亲力亲为,这不科学,你手上有一家上市公司,要好好利用起来啊!”
夏紫苏笑笑:“林先生明见,安澜堂已在着手标准化建设,我们开设培训班,进行常用病经方、中草药、针灸、按摩、药茶、药膳方面的研学,到时机成熟,我们就会成体系的输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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