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左现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下笔。
对于可以不靠符咒就能做到隔空移物这种事,时左其实是见过的。在他13岁出师以后,时太公曾经带着他去过武夷山的一个偏僻道观,在那里他不但正式走上了修道之路,还亲眼见过教导他的那个老道用步罡结合咒语就可以移动一块超过百斤的石头,而那回也是时左至今唯一一次通过天眼看到了金色的光芒。
现在让时左不能接受的是,郑欣彤不需要符咒就算了,不需要步罡、咒语也算了,可他娘的人家连清醒都不需要啊!
那么,时家甚至整个道家数千年以来苦苦追索,一代代先贤孜孜不倦研究出来的各种道术、道法难道都是不必要的吗?
时左闷在沙发上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失落,最后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道心不稳了。算了,总是会弄明白的。不过连那个傻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急也急不来,只能当做一个课题来慢慢研究了。先不写了,等闹清楚再说吧。”
打从离开刘子瑞家的那个时候,时左就很想立即打电话回去跟家里人讨论一下目前的情况,不过时左心里明白这是绝对不行的。旁的先不说,只要这个电话一打,单就赛伯这小子就立马能寻到他们家的蛛丝马迹。
“不过也该回去一趟咯,都已经两年没回去了。”时左惬意的吐出一口烟来,接着自言自语道:“但是现在不行,现在这鸟样回去得被人笑死。还是先好好休养一个礼拜吧。”
一斗烟抽完,窗台上的补药也熬好了,时左抓紧喝完就回房间去炼化那些昂贵的药液,补充灵气去了。
第二天,时左照例跑完早课又到老陈那吃了顿早饭,然后出门在街上边溜达着消食,边继续思索着。
走了10分钟左右,他掏出手机给赛伯打了个电话。
他们事务所进入“暗夜”已经两天多了,也不知道赛伯那头现在过得怎么样。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如果进入“暗夜”状态三天之内时左都没有主动联系赛伯,那么赛伯就得把时左手上这把工作专用的联络手机也给废了,开始启用另一个唯一的联系渠道。
电话打过去刚响了一声赛伯就接了起来,接着说了一句他们在“暗夜”状态下必备的口令:“马桶。”
时左对了一句:“电锅。”
然后时左就听见电话那头赛伯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时左啊!两天啦!你再不打过来我要怎么办啊!我这两天什么都不敢动,只能用谷歌,可一直搜都没有相关的消息。到底什么情况啊现在,不行的话我立刻回以色列!”
时左却轻松的回答:“蛋定!没什么大事,就是小爷我可能被耍了。你猜怎么着,咱们上一个业务的目标,就是那颗梨形钻,就摆在那把青铜匕首的旁边!所以我觉得,我们可能被盯上了。”
“被盯上了?”赛伯闻言一下就傻了,原本放松了一两分的神经,立刻又绷紧了六七分,以至于接下来时左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时左在电话那头可不知道赛伯现在那仿佛便秘了一个月的表情,还继续说着:“不过没事,小爷我应该是掌握住局面了。你别…”
刚说到一半,时左突然被赛伯的咆哮声给打断了,只听得电话里一阵的怒吼:“被盯上了?!衰仔!你搞个鸡毛!老子还没结婚呢!我是犹太人你知道吗!滚过来,老子要剁了你!”
时左赶紧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只把话筒举到嘴边说:“急什么。刚才不是跟你说了…”
可是赛伯明显就没在听他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吼道:“妈的!敢算计我们!我这暴脾气!我们犹太人可是上帝的选民你知道吗?!我立马把机票退了!衰仔你说!怎么搞?搞死他!!”
时左也是无语了,心说这都什么脾气。由于耳朵被吼得生疼,他赶忙调低了听筒的音量,耐着性子继续说:“哎哎,急什么。你听没听我说话啊,我说小爷我,掌握住局面了,你急个毛急。唉?什么机票?”
没想到赛伯一听到时左这么说,竟然变戏法一样马上就恢复了常态:“机票?我说了吗?没有吧。哎呀,你就说咱们接下去该怎么搞吧!”
时左无奈的说:“我这不正要说嘛。首先,进入黎明。然后,查!给我查!把他有几根腿毛都查出来!”
一听黎明两个字,赛伯的声音顿时又高了起来,连久违的京片子都出来了:“呦!黎明!我就说吧,咱们这伙子谁也离不开谁。总有你靠后,由大爷我站出来扛住一片天的时候。我这么跟你说啊,衰仔,就这些年你丫在咱基地花的这些钱…”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时左听不见赛伯在说什么了,他实在受不了赛伯在那嘚瑟,早把听筒给压住了。
黎明,意味着当足以危及事务所生存的突发状况暂时平复后,事务所仍然暂停业务接收,时左也转入幕后,单由赛伯出马专心进行情报收集,以备反攻倒算之用。
不过让赛伯这么一闹时左的心情竟然好了许多。过了好一会,他才重新抬起手机,而听筒里赛伯气急败坏的声音依然在回荡着:“喂,你死啦?!喂!”
“行啦行啦,知道你嗓门好。喊这么久也不嫌累的慌。”
“你是不是又故意不听我说话了!你懂不懂啊,军心!我是在鼓舞军心!”
“军你妹,统共就两个人。得了,不跟你贫了。反正我这头先歇会,你那有消息的话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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