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安慰都苍白无力。
过往的脆弱是因为孤独或委屈,希望能有一双手扶着我,给予依靠和温暖,如今却只是想了无牵挂。
室内寂静,斐易始终没能开口说一句欺骗式的安慰。
我说句困了,转过身体,抱着膝盖侧躺在沙发上。斐易一言不发,却固执地倾身过来,从背后轻轻抱着我。
两人都醒着,沉默地过了一夜。
清晨时,阳光透过高楼的间隙,投**落地窗。从前喜欢看的日出,如今却觉得有点刺眼,我埋了头,让眼睛躲避开光线。
见我有动静,斐易给我枕着的手动了动,将我圈紧些:“要起床了吗?早上吃什么?”
过于惺忪平常的语调让我霎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斐易不待我回答,起了身。
直待他在房中一阵忙乎之后,我这才坐起来,眼睛有点肿,想起和他说:“厨房没有吃的了。”
“我来的时候带了些。”斐易从厨房抽屉里拿出围裙,外门应声而开,一个我没见过的管家机器人拖着个小型冰箱进门来。
我顿时便想起了被我拘留,然后和我一起流放a市,差点饿成人干的楚宁:“隔壁还有一个人。”
斐易头都没有回,“吃剩了再喊他。”
我哭笑不得,揉了揉肿得有些疼的眼睛,最终还是笑出声来,“也行。”
家里是721打扫的,虽然是间简单的商品房,来的时候积了厚厚的灰尘,现在也给他收拾得纤尘不染了,连用不上的锅都洗得干干净净。
这家是吧台式的小餐桌,我简单洗漱过后,走过来坐在高脚椅上,抱着手臂趴在桌上看着斐易忙碌。有些老旧的围裙穿在他身上都仿佛提了亮,身量修长挺拔,一举一动优雅矜贵。“怎么突然想起来做饭?还特地带吃的来。”
“721说你瘦了好多。”
我静了静,“我还好,楚宁才是,已经成人干了。”
斐易从一个冰块碗里面取出来个东西,走过来放在我手上,“敷一下眼睛。”
是两个不锈钢的调羹,冰冰的。
我听话的将它贴在干涩发疼的眼睛上,“下午的时候联盟的人就会过来了,我一会要去把这两天游荡过来的丧尸清理掉,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他直言不讳,“我没有计划。”
没有了理性,哪里还有计划?从来到这里开始,一切都在计划之外。
我只觉心里一疼。
转了高脚椅,让自己背对着斐易的方向。眼睛上贴着两个东西,只要我不想“看”,就什么都看不到。
“我听说当你身边朋友想要自杀的时候,有这么种劝法。”身体微微后仰,靠在吧台上,“同她描述一切死状的惨烈和痛苦,说不定她一害怕就不死了。”让开一个调羹,侧眸看着他,“你要不要试试?”
他说不用,将洗好切片的糖拌西红柿端到我面前,“因为你不会舍下我。”
我吃了一惊,“有你这样说自己的?”
……
将饭菜煮熟之后,楚宁不请自来,看向斐易表情有点微妙,但一句话也没说,有气无力坐下来后只埋头吃东西。
斐易之后接了个电话,到房间里去了。我胃口一般,匆匆吃过了,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联盟的人好像比预计来得早了点。我们可能要现在就准备,清理丧尸了。”
“他们带人来,不会连这么点丧尸都处理不了,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将柜子里放的枪拿出来组装。“想找点事做。”
斐易适时从房间里出来:“是一部分先驱部队先到的,都是武装战斗人员,一会会直接先到这边,你不用准备出去了。”
我哦了一声。
楚宁奇怪道:“直接到这边?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
“我的手臂里面植入了追踪的芯片,说不定附近也还有监控。”不然怎么会有人给我传信说,叫我不要用异能。这说明只要我用了,就会有人知道。
“芯片的追踪信息并不是公开的,只有少数人可以知道。”斐易道,“先驱部队大多是从天空之城调过来的,都是活尸,前几年研究院的产物,性状稳定。能够感知到你存在的方位。”
天空之城在研究mr方面一直走在最前沿,一来是因为末日之前他们家族挖去了大量顶级科研人员。二来则是态度。该亚基地抓到活尸之后,要么切片研究,要么做残忍的**研究。活尸一旦被发现,多在短期内死去。天空之城则有将活尸运用到一些特种部队中去,比如当初去接斐易的夏晨。
天空之城这种隐在台面下的极端研究,为该亚基地多数领导者强烈反对,因为这可能导致mr永远无法绝种,任何一个人起了坏心就会有致命性的打击。但正是这样的研究,天空之城先进的研究成果才导致第二次世界末日没有如第一次般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我静了静:“如果维护武装的人员都是活尸,那怎么会有研究人员愿意来这?”
极莫名的,斐易弯了下眸。浅淡而转瞬即逝,我几乎是缓了好一阵才意识到他刚才是笑了。“总会有几个胆大的。”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直升机的轰鸣声接近,我站在窗前看着他们在对面的商业楼顶上降落。
楚宁收拾好东西,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走了。”
坐在一边的埋头看文件的斐易很是突兀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
跟随武装部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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