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轮廓清晰，能看清他的模样。
那是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子，男子相貌清隽，如朗朗明月，温润且让人无法忽视。
这男子，正是之前的那道声音的主人。
“见过前辈。”
一见虚影，姜倚舒便对他行了行了一礼。
那男子见此，有些意外，“丫头，你方才还对我多有防备，怎么此刻见了我，就如此如此有理了？”
“能留下意识，且意识如此清晰的，修为必定很高，面对这样一位前辈，我自当保持应有的礼仪。”姜倚舒回道。
她这人，就算面对的是敌人，该有的礼仪还是会做到的。
就像之前，在明知余杉他们是为她刚到手的聚灵花而来，她还是对他们行礼了。
虽然她对他们的态度不好，但礼仪却不出错。
说来，她姜倚舒有些虚伪。
但与人打交道，正要虚伪的面孔，才会让人觉得你是个君子。
不过，姜倚舒不是一个成功的君子，因为她喜欢怼人。
这不，姜倚舒之前的话让人听了还觉得身心舒畅，但紧接着的一句话——
“何况，前辈已经死了，死者为大，面对死者，我应当行礼。”
虚影男子：“……”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是……也太不中听了！
“丫头啊，你这么毒舌，很容易得罪人啊。”
“前辈放心。”姜倚舒道，“我不是对谁都毒舌的。”
能让她怼的人，只有两种，一是朋友，二是敌人。
朋友嘛，平常开玩笑一样的互怼，若是有朋友接受不了，那她也不会怼她。
若是敌人嘛，那她就往死里怼。
而这虚影男子，她纯粹是试探。
她想看看，这虚影男子对她这个姜家血脉是报有敌意，还是报有善意。
若是报有敌意……
在她进入这里时，他没有杀她，那他铁定有什么目的，而她怼他，那他就算再能装，那也会露出些微的敌意。
若是报有善意……
方才虚影男子的表现，已经让姜倚舒确定，他对她是报有善意的。
“你有分寸便好。”虚影男子闻言，也不再多说。
他看着姜倚舒的魂体，眉头微微蹙起，“丫头，你什么名？你……这样，是谁害的？”
敢对杀他姜家的人，胆子不小！
若是他还活着，绝对饶不了把丫头害成这幅模样的人。
虽然男子只是一道虚影，但当他释放出杀意时，却仍然能让人感受到面临死亡的恐惧。
感受到虚影男子杀意的姜倚舒面露惊色。
若不是这杀意不是向着她来的，恐怕她会立马有逃跑的冲动。
压下心头的惊异，姜倚舒回道：“我的名字是姜倚舒，至于我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我不记得了。”
“我生前之事，我几乎全忘了，我只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记得阿娘与我相处的一些记忆。”
“不记得了？”虚影面色一变，他打量了姜倚舒一遍，道：“难道，你之前魂魄受损太严重了？”
姜倚舒闻言，蹙了蹙眉，“可我的魂魄，并未有受损的迹象。”
她的魂魄很正常，她也没有修复过魂魄。
“鬼没生前的记忆，只有两种可能。”虚影道。
“一是魂魄受损严重，二是被修炼者封印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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