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你?”林希转身对同知大人拱手施礼,道:“同知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三姨太她在刚进府时仗着您的恃宠,目中无人,对下人更是没来由的将其训斥或打骂,这些您都知道。”
同知大人幽幽点了点头,林希续道:“于是您得知后欲将三姨太逐出府内,幸亏夫人心善,见你可怜便求情将你留下,但是呢…”
众人细细闻听其中原由,林希止住,一侧的诸葛文斌搀扶着朱氏,抬眸忍不住问道:“林兄,但是甚?”
林希抬眸凝着宋氏,冷道:“但是三姨太你不仅不感恩夫人,还一直记恨她二人,是也不是?”
“不,不是的!”宋氏抬眸怨凝着林希左右摆头,急道:“我没有!”
林希没理她,继续冷笑道:“于是你就开始你的复仇计划,两年前你勾结王富贵,唤他去药铺购买阿芙蓉杀害夫人,至于你为何会伙同他杀害夫人,要不您自己说下?”
“你胡说!我没有!”宋氏斥红着面怒指林希,呵道:“你血口喷人!”
林希凝着她持续冷笑道:“别急嘛,且听我细细道来!”
一侧的襄萍原本并不相信宋氏是杀人凶手,甚至还挺可怜她,现下物证俱在,言辞凿凿,不禁问道:“她为何勾结王富贵杀害夫人?”
林希依旧凝着两眸怒火却无可奈何的宋氏,道:“因为她知道了一个秘密!”
众人就像在听哑迷一样不解,林希掏出一清蒲扇与一折扇,拱手递于同知大人,道:“大人,请看!”
“这是?”同知大人接过,两只扇子来回细瞧,并未瞧出甚问题来,皱着两道浓眉,问道:“这有何问题?”
林希摊开清蒲扇,道:“清蒲扇这首《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是二姨太所写!”遂又摊开折扇,续道:“您在看看这折扇字迹是也不是二姨太所作?”
同知大人接过细细瞧凝一番,皱着两道浓眉,不禁道:“这?”
林希道:“大家都知道这是一首情爱之诗,其中前两句提到‘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很显然二姨太这首诗并非写给同知大人的,请问她又是写给谁的呢?”
忽对同知大人拱手一礼,忍住笑意续道:“而谜底就是余下的诗句,正是钱管家这支折扇中,一杨一柳,诗句首尾呼应,而这首诗便是他二人的信物!”
同知大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上绿泱泱一片,顿勃然大怒将两支扇子重重砸地,摔得七零八裂,呵道:“好一对儿狗男女!”
半晌不能回神,面色铁青,似要将那二人尸体挫骨扬灰,这也得怪他自己,谁让他先后又娶了宋氏艾氏,刘氏那性子怎耐得住寂寞,王富贵一副堂堂仪表,她自然春心荡漾,将其勾搭,已解寂寞之苦。
刘氏与王富贵红杏出墙一事,众人显然也不知,大吃一惊,却又不敢说甚,林希道:“也正二人偷情之事被三姨太知晓,便以此要挟王富贵,王富贵原本就因夫人责罚自己致使残废而怀恨在心,为保偷情不被暴露,他不得不从,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实行复仇计划!”
宋氏一直垂头怔在那侧一动未动,面如死灰地静静听着林希一番又一番轰言乱炸,她不想在辩驳甚,她也懒得辩驳甚,就算辩驳甚,这一屋子的人有哪个会在乎,他们个个看戏作态,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
“三姨太第一次唤王富贵下毒时,并未将其毒死,反被清风教救回,为怕起疑,便停止用毒;直至数日前清风教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便借机又唤王富贵再次下毒!”林希道:“原本这样一来便怀疑不到你头上,可你并未收手,王富贵一死,你便喵向二姨太,故借与其谈话趁机在茶水里下毒,你们二人谈完事后,你便出了屋子,待二姨太毒发,你又重新折回屋子,但发现二姨太并未被毒亡,反而醒了,于是你便用丝绢活活将她捏死,最后伪造成上吊自杀,是也不是!”
宋氏双漆瘫软,耳眸昏麻,任由林希义正言辞轰炸,半晌都不作声,众人知晓其中来龙去是这么一回事,顿,唏嘘不已,同知大人整个心神意乱,面容苍意,一个是给他头顶一片绿泱泱,一个又是如此恩将仇报之人,面色越来越青胀,呵道:“将她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半同知大人此时面色极其凝重愤怒,仿如一头吃人的狼,瑟瑟狰恐,众人不敢求情,也不愿为她留情,那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等一下!”
众人纷纷闻向那声,宋氏本双眸紧闭,心知今日必死无疑,但闻听这一声,不由怔开眸帘,仿如这一声使她从鬼门关猛地一下拉回来。
陆知县听声熟悉,便知晓是林希,侧头对他使眼色,示意他莫乱来,但这次林希依旧未听命于他,坚持道:“还请同知大人将三姨太交于我们县衙处置!”
遂,同知大人拂手,阴沉道:“这是我府内家务事,就不烦劳你费心了!”
“同知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你我都清楚,根据大明律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不加功者杖一百流三千里杀讫乃坐,三姨太这案子还是交于我们衙门处置罢!”知道同知大人现在在气头上,与他对峙无疑往枪口上撞,但林希不愿宋氏就这么活活处置致死,况且她自己还未承认这些罪状,故道。
“你有甚资格跟我说大明律法?”同知冷厉道:“再说这是我府内家务事,干你何事?”
典型的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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