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还真想对了,老兵之所以有横行的资本,是因为他们在军营呆了许多年,各个校队都有认识的人,玉女他们初来乍到哪有什么人脉,玉女打了人想跑,人群中有那老兵的朋友,自然会帮着拦住她,把门一关那就是关门打狗。
玉女和邹凯被人群堵在了水房里,那边被烫破了一层皮的几个人凶神恶煞走过来要收拾她,玉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想说有什么冲她来,邹凯是无辜的,别打他。
“干什么干什么呢!都站好!想造反呐!”
夜巡的卫队正好走到水房附近,听到里头在闹事便进来维持秩序,一进来看到里头一片狼藉,让他们都站好,有什么事情说清楚。
玉女忙道:“他们打水插队,还打我!”
被烫的那几个说她血口喷人,指着自己身上冒热气的地方道:“这小子端开水烫我们,这身上大棉袄还冒烟呢,要不是我们护的及时,这一张脸都不能要了,您看看我们这手,被淋到了当场就起泡了!”
玉女大声嚷嚷,“是你们先打我的,大家都看到了!”
“谁看到了?谁看到了?”
玉女看向四周的人,要么低头回避,要么不怀好意看戏,反正没人帮着她说话,只有邹凯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们插队,文玉找你们理论,你们打了他,他才泼你们的!”
其实他没看到,但他觉着文玉肯定不是无事生非的人,一定是受了欺负才还手的。
“你们俩一起的,你当然帮着他说话,除了你还有谁看到我们插队了?队长您看看我们这烫伤,刚才这小子都承认了,是他泼的我们,这小子说我们打了他,打在哪儿呢?让大家伙看看呀!”
玉女梗着脖子不说话了,她伤在肚子上,总不能撩起衣裳给他们看吧?这群流氓!
“队长您看他心虚不说话了!刚来的新兵蛋子不服管教,到处惹是生非,您可得好好管管!”
领头的小队长铁青着脸盯着玉女,问他们是哪个校队的,问清楚后把她们俩带出去,让他们今夜守夜,明日在报给他们的直系队长,好好操练他们!
玉女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邹凯是无辜的,他没打架,你们别罚他!”
那几个老兵道:“你们是一伙的!这小子还帮你做伪证,怎么能放过!”
最后两人水也没打,拿着空盆回去,换上甲胄戴上手套出去守夜了,舍友问他们俩干嘛去,他们说去守夜,详情明日和他们细说,外头在催呢。
边城冬日的夜晚比白日还冷,白日里训练会出汗发热,还没那么难受,夜里守夜站岗不能动,才是最难受的,整个人冻得冰雕一般,玉女一度觉得她要冻死了,心里把那几个罪魁祸首骂了一遍又一遍,她要打听清楚那些人的名字,记住了,以后一定不放过他们。
干站着不能动实在难受,说说话分散注意力会好些,周围也没有别人,邹凯便和她闲聊,
“文玉啊,你说你个子小小的脾气怎么这么爆呢,对方人多势众你就敢这么冲上去,要不是巡逻队来的及时,今日咱们少不了一顿毒打。”
玉女哼哧两声,道:“我就不受这窝囊气,对于那种横的你就得比他更横,他知道你不好惹,才不敢再来欺负你了,要不然你表现的像个受气包,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
邹凯道:“你说的是有理,可你也得看看这局势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十年?万一十年后他们死了呢?我找谁报去?”
“他们要是死了,那就是恶人自有天收,也就省得脏了你的手。”
“我才不呢,太窝囊了!今儿呢确实是连累你了,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就缩在后头别出来,我不会连累你的。”
“说什么呢,咱们是舍友,我怎能不帮你,就算打不过,也能帮你分担一些火力吧,要不你这小身板能挨几下呀!”
玉女笑道:“所以咱们要好好训练,在军营里混出些成绩来,日后再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邹凯是天津人,也属北直隶,来时便和她坐在一辆马车里,他喜欢交朋友,在路上就和玉女相谈甚欢,进军营后人员打散混编,没想到他们分在了一个宿房里,这就是缘分。一个宿房里八个人,他们俩格外交好,今日他们打水时还有两个舍友也和他们一起去了,只不过排的另外一条队伍,玉女和人家起冲突,只有邹凯冲出来护着她,那两人不知道躲在哪个旮沓里呢,玉女也不怪他们,凭什么让人家为她出头惹祸上身,但邹凯就显得尤为可贵。
“今日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也谢谢你帮我,以后我发达了一定不忘了你!”
邹凯笑了笑:“好呀,我可记着了,以后承蒙文大爷照拂!”
玉女微微笑,在心里想邹凯是不是父皇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但他看着不是很出挑啊,会不会是他隐藏实力了?要是今晚巡逻队没来,邹凯会不会为了她大开杀戒,把那些人都撂翻?唉,她本以为巡逻队出现的这么及时,是给她保驾护航来了,结果……
这一夜的寒风已经把她吹醒了,父皇说不给她任何优待,果真是没有任何优待,就连她生病都不给加餐,唯一一点优待可能就是那个汤婆子,这两天还没用上。
她大概是有史以来混的最惨的公主了吧。
士兵站岗轮值只需要守半夜,上半夜一波人下半夜一波人,子时会有人来换班。子时钟声响,玉女就精神了,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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