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说到这里,他的眼暗淡下来,全身的气息也变得哀伤,他作为兄长的确是不够称职哪,就连小樱喜欢上了眼前之人他都不知道。
“我要见她。”垂下眼睑,看不清表情。
“跟我来。”
二人穿过大大小小的宫殿,最后在最北端的一座纯白色的小宫殿前停下。
暗夜为他解释道:“这座宫殿是这个大陆上最北的一座建筑了,曾经我们暗族人就是从这个地方崛起的,可现在衰落成这个样子,照她的话来说,也算是罪有应得啊······”
“你一个人进去吧。”随后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走远了。
“咔——”
厚重的石门上透着重重的寒气,用内力震开后,道道冷风直逼面门。
每走一步,就会有一盏灯亮起,走了有上百米之远,才看到道路变得宽广。
又走了几息后,听到“啪嗒!”一声,豁然开朗,刚刚的声音便是烛光被涌进来的风点亮所发出来的。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算是一个房间吧,除了四周的石壁外,只剩下最中间的一座冰棺材了。
他的心蓦地一痛,惧怕地不敢走上前。
思绪在这一刻如江河汇入大海一般滚滚而来。
她竟然要和自己一起沉睡,还一睡就睡了八年之久。
不是说好了的吗?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还以为她会活得很好呢,她该有自己的人生啊!
他和她永远也不可能,他们是注定了的敌人。
就在知道他胸口里被她种下了傀儡珠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恨透了她了,她那些关心爱护,温柔安慰的话语,都是假的,她从不曾喜欢自己过。
无关于背叛,无关于敌对,他在乎的是她到底爱自己么?
直到现在夏冬晨才发现,自己爱的是她——紫樱。
如玉是在他失恋之后出现的,他把她当成了紫樱的替代品,她和紫樱一样的温柔似水,他以为爱上了姐姐。
可到直到再次在雪阳宫里见到紫樱的那一刹那,他冰冷了近十年的心又跳动了。
他用冷漠掩饰着内心的焦躁,他和她后来的两次相遇都不怎么完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摩挲着手里的锦盒,原来,姐姐什么都知道,原来,最了解自己的是姐姐大人呐。原来,你叫我来,是为了······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他久久伫立在门口,没有前进半步,微闪的眸子泄露了他的心思。
就在这一刹那,他动了。
夏冬晨几乎是跑过去的,定定地站在水晶棺材边上,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美丽的脸庞,丝毫不在意多么寒气逼人,他仍旧执着地握紧看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时间永远停留了双十年华,鹅蛋型的脸上没有一丝杂质。
她给他的感觉,总是淡淡的,什么也不多问,什么也不多想,但却总是聪慧睿智的。
“紫樱,你说你叫暗樱,可喜欢我叫你紫樱,那我叫你一辈子可好?”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在情人耳边软语道。
“若是你不醒,我就在这里陪你。”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害怕。
“啪嗒!”
将锦盒打开,一道七彩的光芒闪过,四季芙蓉花出现在眼前。
顿时,满室的馨香扑鼻,身心舒畅,一朵耀眼至极的花朵绽放在七片菱形的翠绿色叶片之上。
七片花瓣,分别以彩虹顺序排序:赤橙黄绿青蓝紫,华光流转。加上如玉事先将自己的灵力封印在花朵之内,更加衬得此花乃世上珍宝。
若要问这花是从哪里得来的,其实还是当初的那朵花。百里润托沈芊溪小夫妻两个去给邱唐小姨解毒只用了其中的一片花瓣,后来温如玉想着送的新婚礼物不能太寒碜,直接让风澜重新凝结出了一片。
夏冬晨将花瓣摘下,放进她的口中,入口即化,倒也不用担心其他问题,只要静静地等待就好。
有了如玉的灵力调和,暗族的血液没有与四季芙蓉相冲突,缓缓地流入筋脉,一遍又一遍地滋养着她的身体,激活她的五脏六腑。
“紫樱,紫樱······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吧······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
“我还要和你说对不起。”
“你好傻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我原谅你了,你快醒过来好么?”
握紧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话,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没了求生意志。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如玉出品,必是精品。
“嗯——”
一声轻微的嘤咛声传来。
如蝴蝶般的眼睑轻颤,让夏冬晨的眼睛亮了起来,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屏息凝神,怕吵到她,也不再说话。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此刻的她脆弱,像初生的婴孩一般惹人怜爱。
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夏冬晨的模样,勾起一个看不见的弧度。
迷蒙地问:“我······这是在做梦吗?”
声音嘶哑干涩,但丝毫不减损她的美。
夏冬晨一愣,笑得少有的温柔:“不是梦,是真的,你摸摸我的手,还是热的呢!”
“嗯?冷的啊。”
“冷的?”夏冬晨自己摸了下,的确是冷的没错,这冰封的地方,要不是他的内力惊人,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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