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借机返起身来夺过霍青鱼手里的刀,骂了一句娘,却不急忙对付霍青鱼,反倒是准备下令继续打山下。
“还是个大俏子啊,老子将里们全护……”
“放他下山。”曹猛的话说到一半,玄机的声音忽如其来,打断了曹猛。
曹猛动作到了一半生生而停,回过头去看玄机,“啥?”他指着山下,“那是寻仇的!”
玄机看了一眼霍青鱼,朝他撇了个眼神,示意他可以下山了,只留下曹猛在那里未能反应,“这小子不是善茬,换了可惜。”
玄机瞥了他一眼,不去计较他这一口漏风的牙,话都说不利索了。
霍青鱼这才朝着山下狂奔了过去,一路朝着母亲的方向跑去。跑到山道时微微气喘,但看到母亲在自个跟前还是松了一口气。
霍翎虽说半老徐娘,但向来习武,倒也不见老态,反而眉目之间多了一抹英气。她看到儿子安然无恙的下山之后,戒备的看了一眼山寨的方向。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霍青鱼暖心一笑,“我是谁,娘的儿子,霍家村第一高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就贫,你一个人提着刀就说要去救人吓死娘了。”霍翎看了看霍青鱼身后,有些狐疑,“你要救的人呢?”
话一问出,又看了一眼那山寨,霍翎的眼里多了一抹恨意,“这些天杀的土匪。”
霍青鱼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交代自己想救的人已经当了这寨子的新当家,只随着母亲的目光朝寨子里多看了一眼。
只见在眺望台之上,乌压压的一群汉子中间站着一抹飒爽的身影,由下而上望去被日光刺了眼,又距离得远,只能依稀看到玄机的一抹身影。
霍青鱼捏了捏自己带下来的画卷,转过身拉起自己的母亲,“走吧,这里不适合多留。”
暂时,这些土匪应该也不会再去骚扰村子了吧,玄机承诺过的。
霍翎顺着霍青鱼的目光看去,只依稀从日影下看到站在瞭望台最前方的那道纤长飒爽的身影,霍翎暗自疑惑,“这不荒山上,几时有过女土匪了?”
日光灼烈,又离得远,自是看不清楚站在上头玄机的身影。
而玄机也站在上头目视着霍青鱼带着人离开,他们的身影随着漫长山道徐徐往下去,偶尔还能看到当中有人回头朝这边戒备观望,似乎怕山上的土匪反悔,随时冲下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一会,玄机这才回望曹猛,但见曹猛这一副鼻青脸肿还略带哀怨的模样,玄机指着山下面的方向,道:“以后他们村就别打了,自己人。”
曹猛像是听到了多不可思议的话,瞠眼大叫了声,“自己人?”
玄机冲他笑笑,敷衍着说:“和气生财嘛!”
这和气生财说得曹猛无言以对,讷讷的回首看着山下的方向。霍青鱼朝着那群人汇合了过去,曹猛不情不愿的,就像看到嘴里的肥肉往外飞。
玄机若有所思,极目远眺直到看不见霍青鱼他们的身影了,还立在当处,眉心深蹙之间心中还在霍青鱼之前说的那些话里徘徊。
她喂了曹猛一口,“你们这,邪到底是什么?”
于她而言,独眼豺抢回来的玩意在现代是再普通不过了,虽然不知道这里为何会有这些东西,可无论怎么看,都与所谓的“邪”格格不入。
曹猛一副吃惊的模样,“谢就是谢啊!”
“械?”玄机听得囫囵不全的,被曹猛这一口漏风的话给弄得更浑了。
“不是,就是谢,诛谢呲!”
玄机定住了,看曹猛这般卖力的说着她也听不懂的话,但凡开口说出的话最终都随风变了个行,见想玄机听不明白,曹猛也急了,比手画脚的。
“就是诛谢呲,那帮人,猪谢来的……我干里凉的,就是呲!”曹猛原本还没漏风得那么厉害,越着急就越漏风。
看到最后,玄机无奈的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膀,略带后悔的道:“下次我不打你门牙了。”
玄机带着曹猛往回走,正当她想再另外找个人来闻讯的时候,远远的便见到崔探花一身孤孑,临风立于山腰的悬崖旁。
“书生!”玄机唤了一句。
崔探花丢回的三魂七魄好不容易找回了一半,一听到玄机这声音的时候,差点又一头往悬崖栽下去,幸而是抱住了身旁的一棵树。
“找小生做做做甚?”他不敢去直视玄机,深怕魂魄再次被勾去。
这山上就没一个正常点的,玄机忍住从心底升腾而起的不耐烦,拉长了性子问:“邪,是个什么东西?”
曹猛解释了半天没解释清楚,这会抢着道:“就是谢,诛谢呲在周围打的谢!”
“什么?”崔探花似乎一开始也没听懂,平白呆了一下,旋即又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邪?”
“自古书中便有之,妖异怪诞之物,称之为邪!”崔探花自问自答,“天子下令诛邪,天下皆知啊!”
“这世上有妖邪?”玄机半信半疑,“我怎么没见过?”
崔探花吧唧了一嘴,“等你见到的时候便死了,听闻邪不好对付,沾之不祥,唯有诛邪司!”
玄机倒是意味深长了起来,“那你们前大当家的,为什么抢回一车邪物来?”
“什么?”
崔探花被玄机这个问题问住了,忽然从树上下来,一副探究竟的样子看向曹猛,“大当家抢回什么了?”
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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