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盘旋的黑影,维托和邱无病先是心中狂喜,继而又是怒火填膺,怒视着天空那正在盘旋的低空直升机。
周围如此般的动静也惊醒了费力南与比利亚,他们睁开迷蒙的双眼,一开始还显出迷茫与无措,可转念之间便醒悟过来,那群该死的把他们当猴耍的家伙们终于现身了,也不知是来看他们的笑话,还是来宣布他们是去是留的宣判的,总之会有个交代,免得心悬着、胆拎着,完全没谱的胡思乱想,好人都憋出病来。
虽然各个都是怒火中烧,可都是敢怒不敢言,他们陷落荒岛,饥寒交迫,进退无路,现在陡然有了脱困的机会,谁不想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但离开的前提是要这些控制着离开途径的人同意带他们离开,所以在此之前,他们是不能或不敢激怒这些目前能完全主宰他们命运却根本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家伙们。他们此时现身,是不是觉着逗你玩够了,该放过这些伤困交加、精疲力竭可怜的家伙们了!
四人心中均是惴惴不安,各安心事,揣摩着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们的来意。那些悬停在半空的直升机一共六架,凌空离地面一百三十米,舱门齐齐打开,每个舱门都坠下一根粗实的绳索,随即一前一后速降下两个身影,共十二条身影,他们齐坠地面之后,一把解开钢绳扣,然后转身面对着四人,将四人围在中间,漠然平视围观的眼神却让所有人感到居高临下和逼视下的不安。
十二个人清一水的平头,带着半封闭军用防风墨镜,有半个脸都被遮挡,上半身着黑色立领夹克,手上带半截护手套,下身穿肥大军裤军靴,周身上下全黑色,后腰的位置有一把军刀挂在腰间,没有其余的武器。所有人站定之后,就迈动脚步,向四人逼近,最后将四人围在数平方米的范围之内,然后所有人继续用没有表情的神情盯着他们。
这种感觉让所有人十分的不安,但没有人开口,因为没有主动权,他们是弱者,也是被掌控的对象,他们只有仰视和等待,等待别人的恩赐和求放过。
“维托?”终于等到有人开口说话,站在前排一个个头不高的黑衣人嘴里蹦出两个字,好歹解除了静默难耐的局面。
“我是,”维托前出一步,站到了那个问话者的面前,接着反问道:“你们是?”
“哼哼,”黑衣人冷哼了两下,头一歪看向其余三人:“邱无病?”
邱无病跟着站起来,却没有吭声,他对视着对方,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内心的不满。这时旁边一个黑衣人猛然断喝道:“哑巴了,要答到,不懂规矩吗!”这一声呵斥击垮了邱无病好容易垒起来的一丝勇气,他明明知道此时不能与这些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人相抗,但是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想用某种方式表达出来,而对方强势之下,再继续表达这种情绪那就是不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谁都懂。于是邱无病无奈且憋屈的答了一声:“到。”
“那这躺下的两个就是费力南和比利亚了,哼,也不算经折腾的,想混到结业,可有些玄乎。呵呵呵,行了,带走,游戏继续。”那黑衣人说完将手一挥,转身回到悬垂索旁边,挂上钢绳扣,绳索收起,上了直升机。
其余的黑衣人,两人一个,架住四人,带上各自的行李,分别走到四架直升机悬垂索边,有人将他们腰间系上保险带,扣上钢绳扣,将他们送上了直升机,但是却是全部分开,完全隔离开了。
维托虽然眼睁睁的看着团队被分开,但是此刻他倒是放下了些心,最少得病的费力南和比利亚保住了性命,他们总不能让他们挑选的入围队员在生病的情况下发生状况,那样就太没有人道了,至于自己,他倒是没有想太多,总之自己心理上还是有些准备的,无非是还有许多更加严峻或者说变态的考验在等着自己,反正到目前为止自己算是熬过来了,那么就继续,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下来。他想起了自己应承天水讼的承诺,一定会活着回去。
直升机向东北方飞行,大约飞了三十分钟左右,坐在他身侧的两个黑衣人又有了动静,一个从身下的椅子底下取出一个包袱,维托知道那是降落伞,他在警察总部的时候坐过这种飞行器,对它内部的构件有些了解。
“穿上,”那是命令的口气,不容置疑,也不容许抗拒。维托一呆,心中暗道:不是要我跳伞吧!正思忖间,那黑衣人接着道:“一会飞机将抵达另一个岛屿,届时你将跳伞降落,你必须要在这个岛上呆上一段时间,直至我们派人来接你。”
他打量了维托一下,但是维托却看不到他的眼神,因为他的眼神被半封闭的墨镜给当住了,他看着维托手中攥着的行李包,冷哼了一声:“行李还让你带着,再给你一把匕首,只有这些,其余就靠你自己。准备吧!”说完他站起身,示意维托准备,想想又说道:“一会跳出去的高度有限,建议你跳出去后数三下,就拉这个绳扣。”说完,就再不发一言。
维托知道没商量,那就干干脆脆的,他麻利的背上降落伞包,将自己的行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时黑衣人将一把带鞘的匕首递到他的手中,维托没有抽出来检查一下的意思,因为没有必要,他随手将匕首扣在自己的裤耳上,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袖口裤脚口扎紧。做完这些,机舱的门就自动打开了,舱外的风一下灌进舱内,将直升机带动的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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