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已经大致成型了,大约三个多平方左右的面积,单单砍伐这些树木就占去十几天的时间,但是维托非常担心它的牢固程度,因为绑扎这些树木只有藤条树皮,将这些藤条树皮缠绕绞紧,便成了绳索。这样的牢固程度是否能经得起惊涛骇浪的考验,他的心里着实没底。但是制作木筏却让他每天都处在一种繁忙的工作当中,除去收集食物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都打发在制作这原始的交通工具的上面了。这使得他没有时间去焦虑担忧自己的目前处境,那种焦虑是消磨人精神意志的无形杀手。
制作木筏的地方是在岛南面两条小溪的交汇处,考虑到木筏做好后,可以从这里顺着溪水向下牵引,能轻易的送到海湾;再者,维托记得直升机来的时候是向东北方向飞的,所以他之前所处的那个岛屿在他的西南方向,按照飞机当时的航速与时间,那座岛离自己大约150海里,如果在抛开其它因素的影响,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自己乘坐他做的木筏在一天半的时间内,可以到达那里。之所以考虑先去那座岛,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制作的这个小木筏根本不能抵挡巨浪恶涛,在大海中支撑两天的时间就会分崩瓦解,自己也会葬身鱼腹。
他计划的很周全,木筏还需要两天的时间加固,然后顺溪而下牵引到海湾,然后就是观察天气风向与气温等各种气象条件,选择一个好天气能事倍功半,另外他还有一个法宝,根据气象条件来合理使用这个法宝就能最大可能的让自己完成心里的计划。
食物与饮用水的储存他做了充分的准备,那些淡菜、海带、鱼干等海产品,晒干了就是现成的食品,没有烹煮的条件,干吃也能对付,只要能填饱肚子,在他的计算中,食物只需要三到五天的量就足够了。水的储备除去自己随身携带的饮水杯,他还用一截粗大的树干,将中间掏空,便成了一个容器,然后截取一圈木头做成盖子,用于密封,我们姑且称之为木桶,到时候固定在木筏上,能储备几天用的饮用水,够用三天饮用就行。
至于那些将他空投到这个小荒岛上的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他对他们不在抱有幻想,因为那些人将他仍在这样环境里的目的,就是要让你忍受苦不堪言的煎熬,如果达到了他们所要求的目的,相信你心理上也已经产生了严重的阴影,所以还不如靠自己,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他们会不会来接自己,因为他已经去意已决。至于参加什么集训营通过无间六道魔鬼训练的想法,都在努力求生的渴望面前变成屁话,早就消失在空气中了。
这几天维托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观察气象,观察海面,按照他和基利水手的聊天中涉及到的航海知识,大海的神秘让人无法想象,早上可能还是风平浪静,中午就可能是巨浪滔天,晚上又是暴风骤雨,海上一年四季都在刮各种各样的风,比如冬天是东北风,夏季刮西南风,海面上还有许多的洋流,它们分为暖流和寒流,在海面不同深度下穿行,带动海洋洋面流动,而大批的鱼群跟随着暖流,享受着它的温度与动力,省下多半的体力,遨游四海。一旦自己的小木筏能找到这样的洋流,自然也能随波沉浮、巡游而动了。
维托清醒的记得他离开城邦到现在已经四十三天了,在这座小岛上呆了三十八天,离开东沪的时候是初冬,现在每天闻到的空气中已经有了春天的味道了,空气的温度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而这四十多天他除了因为修炼洗髓经功法感到有所收获外,每天都在一种不安中度过,这种不安来自于对周围环境的警惕戒备,仿佛感到随时随地,在不确定地方位会蹿出致命的威胁,让人惊恐恍惚,心里不踏实,也正是这样的因素在心中鼓动,让他决定造木筏逃离这个小的毫无生趣的地方。虽然可能之前的那座岛更大,危险更多,但他宁愿面对那些挑战,也不愿在等待中消磨自己的精神意志,因为那更加伤人,伤的是人的精神。
繁星点点,整个苍穹看不到一丝云彩,连天边无尽的黑暗中还有暗星闪动,海面上有微风习习,海中的波浪规律的拍打着沙滩,节奏一丝不乱。维托感到自己的时机已经来到,按照他掌握的规律,明天将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只有选择在这样的好天气启航,他才最有可能乘着那块简易的木筏到达他想到达的地方。
晚上他没再练功,早早便休息了,在凌晨四点左右便醒来,开始做一切的准备工作。他解开系住木筏的藤条,木筏在小溪中浮了起来,然后顺着溪水向下游飘,维托拽着藤条,防止木筏脱离自己的控制,不时还得调整一下角度方向。等木筏飘到里,他将藤条绑在一块岩石上,然后再向木筏上搬食物和装满水的“木桶”。最后他背上自己行李包,在身上的几个口袋里尽可能的装几颗海鸟蛋,多一点食物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可能,他插好自己身边唯一的武器,那把军用匕首,在任何未知的外来突发风险面前,武器总能给人带来一丝心灵的安慰。
他再三检查了自己的随身装备,确定自己没有落下任何东西,他断然解开藤条,木筏在浮力作用下开始飘动,维托用一根结实的树干做成的撑杆一点河底的岩石,木筏就向湾外淌去。开始撑杆还能探到水底,等木筏出了湾口,撑杆就再也起不了作用了。
此时天边显出一线朝霞,半个天空都能看得清了,维托也累的气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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