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铮有求于维托,知道他现在是杜蓬的贴身心腹,即使目前他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又能帮上忙,再者他的问题和大哥的事还是相关的,这中间会发生什么样的联系也吃不准,所以微一思忖,他还是答道:“是,希曼和我父辈是朋友。”
“那肯定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维托点点头道,本是预料之中,只不过是想印证一下。
杨铮点了点头,他不想说的很清楚,觉得没有必要,这时维托继续问道:“我看过你们家人的资料,知道你父亲是城邦议会的资深议员,在东沪乃至京华等城邦,广结善缘,人脉通达,东沪城邦议会中许多年轻议员都是出自你父亲门下,对你父亲都是执弟子之礼,如何你哥哥被捕羁押,你家里人连他关押的地点都打听不到,这又是为什么?”
维托问得直白,因为他想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这问题问得杨铮脸上一红,心中暗自惭愧,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问题又的确问道了点子上,想想还是答道:“这就应当是政治派系的问题,希曼是温和派的,我父亲则是改良派的,杜蓬和朱彤都是保守派的,可他们之间也存在分歧,而谢尔盖则是激进派,所以我大哥的事情,父亲一直没出面,就是因为派系不同,政见不同,并且我父亲已经退出政坛两年了,影响力已经消退得所剩无几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出面。今天我来,就是最后看看你那是不是打听到了消息,如果没有,那我父亲明天会去拜访杜蓬,请他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放了我大哥,所以,明天我不会来了。”
维托的六识异乎常人,他借着暗淡的月光看到杨铮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透着极大的不情愿,转念一想,明白了中间的道理,因为他自己是抵抗分子,是革命派,对杜蓬这些人当政者充满了仇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憋屈的去向一个自己仇视厌憎的人求情,心理上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接受的。
“哦,等等,”维托一下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抓住了杨铮的手臂,嘴里嘟囔着:“等等,等等,”那副神情让杨铮感到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走,到里面去。”维托原本站在这里是以为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可现在他担心在这门厅里会被人看见,因为他有个很大胆的想法。
两人走进了维托曾经和艾丽呆过的那间房间,维托找了个破沙发坐下,杨铮则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维托,等着他下面的话。
“所有人都清楚,今天白天的刺杀是一桩政治谋杀案,背后一定有主谋,此人之所以费尽心机设局,就是想牵扯到更多的人,把东沪政坛的水搅浑,行成一个乱局,在乱局中对自己的政治对手进行绞杀,最终取得自己的胜利,而杜蓬显然是这次事件主谋者的目标之一,否则他也不会在希曼会见杜蓬的时候下手,祸水东引,妄图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杜蓬身上,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杜蓬的势力较弱,容易对付一些,所以杜蓬在这场纷争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现在犹未可知,并且他现在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艰难,欲想摆脱当前的困境,就要联合更多的力量以求自保,而现在你家又要营救你哥哥,作为曾经政治派系的一个前辈长者,就算是退出了政坛,也还是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而杜蓬面临这样的局势的时候,明天你父亲找上门去,他一定会开具条件,我猜他会要你父亲出手相助,联合你父亲的那些门生故旧们,在这场政治搏杀中支持他,甚至还会要你父亲去劝说原先由希曼掌控的那些政治力量,由他来收编他们,投靠他、拥护他、支持他,并且作为东沪城邦政治力量的一部分,你们想在这次斗争中安然无恙,毫发无损,那恐怕不可能,所以只有这样多方联手,共同阻击此次事件的背后主谋,稳固东沪政局,避免出现大清洗的恐怖局面,甚至帮他获取接下来竞选的胜利,你父亲在你哥的性命被他控制的情况下,投鼠忌器,一定会暂时妥协,答应他的要求。”
杨铮听得聚精会神,他觉得维托的推理存在很大的可能性,就仿佛是既定的事实在他们面前提前预演一样。他点了点头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和我父亲就这么去做?”
“不,我的意思不是让你父亲去求他放人,而是去找他谈判,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坐下来,面对面的谈合作,这样的话杜蓬会更卖你们的账,你大哥也会平安无事的,等到你们联手度过这次难关过后,大家谁也不欠谁的,你们随时都能拆伙,一拍两散,然后重新整合,寻找自己的政治盟友,进行下一次的合作。”
原本杨铮对父亲要去求杜蓬放人心中就心存障碍,现在不用父亲去求他,而是以平等的姿态面对面谈判,当然更加让人能接受,心下欢喜,已经是肯了。
“那我这就回家,和我父亲说,要他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不用,不要提及我,你就说是你打听来的消息,现在杜蓬处境艰难,正在寻找政治盟友,你父亲明天此去,一定会受到他的热情接待,叫你父亲泰然处之,不要感到太惊讶了。”
“好,这样最好。虽然暂时要受些委屈,但是毕竟能将大哥救出困境,就值得了,我这就回去和我父亲说,明天如果你在旁边,就帮着说些好话,促成此事。”
“当然,原本就是我的主意,我肯定要想办法促成此事,另外你还帮忙叫你手下的人查找一下图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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