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离开俞苊一行人已经又过去了一周多,期间的毕方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殷粟的动向,好在这一路都十分顺畅,连一个小怪都没碰上。这样难怪,毕竟可是最后才要献祭的大头肉,何况两人身上都有着无法掩盖的强大妖气,就算是没有心智的低阶妖兽没事也不会随意近身。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沐浴着裸露在外的皮肤,很是舒服。她们正享受着难得的风平浪静,却不想突然听见了一阵阵轰鸣。但听惯了雷声的两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雷声,而像是大动干戈的树叶枝条之间的摩擦声。
果不其然,森林不远处飞出了一大片惊鸟,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孩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真的要死真的要死真的要死……”她的声音也十分尖细,却不像毕方一样显出幼态,而是带着一股少女的甜腻。
殷粟和毕方愣在了原地,却见一个无比高大的杉树突然朝着这里笔直地栽倒了下来。而在她的前面,是一个穿着一看就是淘宝爆款一般的粉嫩卫衣的少女。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么,这种地方竟然还穿着紧身的热裤,白色的泡泡袜和有好几厘米高的厚底鞋。她的头发被扎成了两个丸子头,嫩紫色的头发上还有着几簇粉色的挑染,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的可爱小夹子。那少女看上去不过与殷粟同岁,甚至更小一些。她脸上的婴儿肥都未褪去,却画上了洋娃娃一般的妆容,两瓣饱满而翘起的唇被画上了与年龄不符的正红色唇彩,两颊出了明显的腮红还有几点粉扑扑的雀斑。
“快往右边跑!”殷粟一个闪身离开树木撞下来的轨迹,朝着那个女孩大喊。
“噫——!”少女大叫一声单脚跳着朝对方蹦过去。殷粟那硕大的胸器稳稳地接住对方娇小的身姿,杉树的树干重重地撞击在地面,扬起飞尘。
“咳咳咳!”三人一齐咳嗽了几声,那位16岁左右的少女从殷粟的胸部拔出头来,在看到殷粟的脸后微微一愣,随后又表情复杂地长嘘一口气:“谢谢姐姐!”
毕方翻了个白眼,这种弱鸡家伙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这也算是规矩的强大之处了吧。
殷粟有些把面前这个孩子投影出了自己刚进入祭坛时那不谙世事的样子,于是她抚摸着少女的脑袋,用温柔得出水的声音问道:“你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孩子看着细皮嫩肉的,更重要的是她丝毫没有饥饿所显现出的蜡黄脸色,相比家里有人曾经赢过星湖祭吧。她哽咽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我和哥哥刚刚在追捕一只大鸟,但那家伙太强了所以我们都被撂倒了……现在我不但和哥哥走散了还擦到那么多伤,呜呜呜好疼啊!”少女指了指自己被擦破的膝盖,其实这点小伤和小孩子摔伤差不多,不过对方泪眼婆娑的样子很少可怜,使殷粟也升起了恻隐之心。
说起哥哥,殷粟心中又想起了俞苊与谢起宣,从心中升起的无限内疚又一次压上她的胸腔。毕方拍了拍她的后背,对方这才缓过神来。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叫殷粟,你叫什么名字,我带你去找哥哥?”实在想不出这幅画面是两个同龄人之间的对话。
少女又抽泣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唔,我叫裴以娇,我哥叫裴以峤。我们大概是在前头的那个瀑布走散的。”
瀑布?殷粟抬起头,果然,刚才被那巨大杉树的轰鸣声吵的没有听清,现在才发现前方有一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瀑布。
裴以娇撇了撇嘴:“我方才是被逼急了才不得不顺着瀑布往下跳,只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上去了。”
这到不怎么需要担心,毕竟毕方和殷粟她们都有着大翅膀。毕方眯起眼睛,她担心的是别的事:“说是从瀑布上掉下来,怎么衣服都没湿?还有那只所谓的大鸟呢?怎么刚才追你的是棵杉树?”
裴以娇眨巴眨巴眼,殷粟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竟是如此奇妙,蓝中带紫紫中带绿,活像一对水灵灵的欧珀。少女竟也没有一丝惊慌,答道:“本来也是我们去招惹的那只大鸟,见我跳崖后它便飞走了。我在下面尝试着上去了很久,衣服现在已经差不多干了。只是我刚刚想要试着爬树上去,不想却锯倒了树桩。”她说的头头是道,还将卫衣的口袋翻了出来,“你摸摸,里面还干得很呐!”
殷粟伸手轻轻揉搓了一下那里面带棉的口袋,果然沉甸甸的,半干不干的触感让人很是难受。虽然这女孩身上依旧疑点重重,但一想起曾经同样手无寸铁却得到了许许多多的人的帮助的自己,殷粟却还是无法坐视不管。她深吸一口气,将这几周一直都没有施展出来的火红色翅膀展开,向着裴以娇伸出了手。
“欸?”原本还表现得像个娇滴滴的少女一般的裴以娇露出了无比讶异的眼神,她指了指那对带着热量的翅膀,又看了看一旁的毕方,半晌才开口:“说起来…这边的妹妹今年几岁?星湖祭的年龄要求最小好像是16岁吧?”
毕方没有和对方多纠缠的打算,随口胡扯了一句你祖宗的年纪便也张开了硕大的翅膀。如果说殷粟那是没有实体的仿佛动画cg一般的翅膀,那么毕方的翅膀则镶满了亮丽的羽毛,每一根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在阳光下闪烁着流光,绝不会是造假。
裴以娇揉揉眼睛,她一时间又有些犹豫该不该搭上对方的手。不过斟酌再三,她还是小心翼翼地牵起殷粟那同样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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