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丝毫不惧,诚恳道:“夏至办事不力,被惩罚也是应该的,我们几个对小姐忠心耿耿,绝不会犯和夏至同样的错误!”
有了小月的解释,小荷和小晴的恐惧散去不少,附和着道:“对对对,我们一定对小姐忠心耿耿。”
警告也警告过了,该支开的人也都支开了,程昭吩咐她们各自去做事。
墙角阴凉,墙根处的青苔茂盛,泛出浓绿的色泽,程昭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帐幔被风吹得烈烈作响,她偏头看着墙角的几株野花野草,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破局。
“哟,三小姐,怎么这样巧?”
悠扬的声线入耳,程昭抬头往墙头上看去,宋阑着一身月白色锦袍,大喇喇地坐在墙上,晃着手里的折扇,仿佛与无边天际融为一色,他的双腿长且直,眸光含笑,正饶有兴致地看她。
“宋二公子。”她神色不变,问了声好,又道,“你这是不走正门,翻墙来谢我吗?”
“谢你?”宋阑装作疑惑的模样考虑了半晌,噙着很淡的笑,“我倒是不知是何时欠下你的人情,反倒是想起上一次你落水欠了我个人情,这次是特意来讨。”
他蛮不讲理。
程昭不能跟他争论,万一引来其他人,名声可就保不住了,她捏紧了秋千上的麻绳,盯着他看:“怎么讨?”
“你不是会点儿医术吗?帮我治病,这个人情就算你还了。”
他的病症极为复杂难解,程昭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她老实回答:“我医术不精,恐怕不能为你治病,与其寄希望在我身上,你还不如多找些经验丰富的大夫。”
“你可以。”宋阑无比笃定。
谈到医术,她是极认真的,能治便是能治,不能治便是不能治,夸下海口只会耽误病人。
她面色凝重严肃,并不是在推脱或者开玩笑,是真真切切为宋阑着想:“你在京城找过不少大夫吧,他们都治不好,宋公子怎么相信我一个十三岁的内宅女子能治好?”
宋阑才不管这些,他一跃而下,落在程昭身侧:“我已经信里写着,三小姐夸下海口说可以治好我。”
既然书信里已经这样写了,若是日后程昭治不好他,宋家怒火中烧,对她的印象会差到极点,这婚事只怕都保不住,真是好深的算计。
宋阑这是拿婚事威胁她治病。
“......”程昭咬唇。
她肤色白皙透亮,红唇咬得很深,泛出艳丽的色泽,一双明眸剔透似琉璃,里面写满不甘,只是愤怒地瞪着他。
她什么都没说,宋阑却能从她的眼里读出很多内容,恼怒、不解、还有深沉的无奈,这样复杂的情绪在她脸上显得格外动人,又无比鲜活。
“小姐。”
远远地,她听到一阵呼唤,小荷和小晴收拾好包袱正往这边走,她们打算临走前再次感谢程昭一番。
“什么事?”她的声线里难得带了慌乱,因为宋阑就在她身侧,但凡有人走得近一些,便能通过半透明的帐幔看见他。
“我们收拾好东西了,给您磕个头再回家去。”
“不,不用!”她声音急促,尾音隐隐尖锐。
因为宋阑这个混球儿他居然,他居然一把揪住程昭的衣领往上提,程昭紧紧攥着秋千上的麻绳这才没叫他得逞。
这,这是轻薄!
“你干什么!”程昭一张脸通红,憋不住用气音跟宋阑吵架。
她着急的时候脸颊发红,耳朵发红,鼻尖儿也发红,像是打翻了一整瓶红颜料,又像是一张白纸上开满了红梅,美得简单纯净。
宋阑偏头瞟了眼外头的那两个丫环,看向程昭的眼神舒冷:“你若是不想叫人发现,就麻利地给我让开。”
让,让开?
程昭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是要轻薄她,他是要抢这个秋千?!
程昭眼睛睁得大大的,秀气的脸蛋儿因为憋屈变得通红,一口白牙咬得嘎吱嘎吱响,恨不得将宋阑这家伙嚼碎了吃下去,可没办法,小荷和小晴还站在那边儿等她的命令。
若是再拖下去,她们该起疑心了。
程昭只得松了手,站起身,隔着帐幔冲那边的小荷小晴道:“你们快些回去吧,我就在这儿,你们想磕头回来再磕也不迟。”
“是,小姐。”
小荷和小晴远远磕了个头,提着包袱出门去了。
宋阑那混球儿,早悠悠闲闲地坐到了秋千上去,他本就生得俊秀,坐在繁花点缀的小秋千上更添风雅,长腿稳稳当当地踩着地,想荡秋千都荡不起来。
程昭白他一眼,提醒道:“脚,脚悬空着,这是秋千,不是椅子!”
宋阑斜睨她一眼,悠悠地答:“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这地方太小,寒碜得很。”
这是实话,他虽然多病弱,但是身量大,坐在秋千上多多少少有些局促,大长腿无处安放似的。
“那你别来呀?一个大男人翻墙进来跟我抢秋千,这事传出去我都替你害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气到,宋阑把手里折扇递过去:“给我扇风。”
他的骨节极分明,透过青白的皮肉隐约可见骨头,半透明的指甲圆润有形,这样的一双手,用来舞文弄墨再合适不过。
“不扇!”程昭没好气道。
程昭心情郁闷,她没办法治好宋阑的病,那这婚事告吹便是必然的,她得一边拖着宋阑的病,一边尽快解决许家的事情。
宋阑把折扇塞到她手里,站起身,一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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