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古怒发冲冠,低言呵斥。
攥紧的手掌能将一盏玉杯捏碎。
“师父,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韶玥见赤古怒颜勃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伤害她的人吞噬了般,只好伸出手拉住了赤古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为了自己动怒。
“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帮她说话?”赤古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气了,气就气在这小丫头一点儿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韶玥轻咬下唇,硕大的泪滴如珍珠般晶莹低落。
她何尝不委屈,她何尝不在意,只是她无依无靠,又能与谁诉说心中的不乐与烦闷。
在天界,只有青竹一个朋友,后来去了青渊殿,青竹为修炼终日不见人影,她以为,她们的姐妹情深或许就要因为此次的神位晋升而到此为止了。
她现在身居法尊,有自己的职责与责任,不能再同青竹一起在天界各地玩耍,终会有新的朋友出现,代替她的位置。
韶玥想到这里,胸口闷疼,好像有气喘不上来,难受至极。
“咳咳…”韶玥捶打着胸口,泪滴止不住地往下流,让对面的赤古心疼不已。
赤古赶忙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拍打胸口,她胸口受了很重的伤,内伤虽愈但外伤难治,她这样折磨自己,疼的不仅是她也是赤古的心。
赤古转身坐到了韶玥身后,让她依靠着自己,双手环抱住韶玥,这样的肢体接触,让赤古觉得倍感心安。
看到她的眼泪,赤古便明白或许她也有难言之隐,她有自己的苦楚有自己的心里话,既然她不想说那就陪着她便好。
韶玥在赤古怀里微微抽泣,自从天弥大论后,她就觉得她的日子没有一天好过过。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向天尊请命讨伐赤鱬,不明白为何会在千珣的寝宫中醒来还跟他那般亲密,千珣看她的眼神总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骨酥肉麻。
还有那位书昀神尊,虽帮助过自己,却同千珣一般,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位陌生仙神的样子,更像是相处甚久的熟悉与关爱。
一切的一切让韶玥感到十分头疼,待她回到天界,一定要将这一切调查清楚,千珣跟书昀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赤古看韶玥两眼空洞,泪如雨下,轻轻擦拭去她眼角的泪滴,下巴轻抵在头顶上,微微张口道:
“玥儿,那日将你重伤,你可恨我?”赤古还是很在意韶玥对那天的感受,他知道那日刚拜他为师就将她重伤,心里怕是多多少少都会对自己有些不好的印象。
韶玥呆呆地抬头与赤古对视,眼睛眨巴了两下又低下头。
“我知道师父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怪你,就是…打得还怪疼的…”韶玥委屈巴巴地揪着赤古腰间玉佩下的流苏,好似把它当成赤古般发泄。
“对不起玥儿,我不知道你会替他挡那一掌。”赤古下巴蹭了蹭韶玥的头顶,对于这件事,他是发自内心地内疚。
“没事了,自家师父打的,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但我现在还没想好这个人情你要怎么还,待我日后思索好了,再告诉你。”
韶玥从来没有真的怪过赤古,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里,她最幸运的就是遇见赤古。
长得帅就算了,对她还这么好,她不动春心谁动啊。
“对了玥儿,我总是听你提及人,人?为何意?”赤古对于天界的文明并不是很有了解,派过去的眼线也只是好让天界想对自己出手时好有个准备。
“人呢…呃…通俗地说就是我们,有手有脚,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的都称之为人,比如天界的仙人,神人,老人,一些奸诈的我们成为小人或者…冥人。”
“方才你说人情,寓意是你喜欢我吗?”赤古微微低头在韶玥耳边轻声问道,
韶玥尴尬的扣了扣手,面色红润,神情躲闪。
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难不成我师父还有读心术不成?不过这声音也太勾引本仙女了吧!
“不不不…师父,别误会!”韶玥赶忙摆手,怕被赤古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会跟她保持距离。
韶玥估计怕是忘了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跟赤古零距离了。
“那是何意?”看到韶玥慌忙解释的赤古环抱着的手松了几分,眼里也露出了失望之色。
“人情就是一种约定,师父…可不要妄加揣测。”韶玥心虚地头都快钻到地缝里了,只希望一个话题赶紧过去。
赤古也没在继续追问,伸手捋了捋韶玥乌黑的秀发,发现之前送她的白玉簪子竟然没戴,赤古黯然神伤,或许还需要些时间给他的玥儿吧。
赤古安抚了几下韶玥困意来袭便睡了过去,看着床上安枕而卧的徒弟,赤古无奈地摇了摇头。
玥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冰斓怕永尊怀疑自己偷了通天镜,便几日都不在阳尊殿歇息,只是偶尔经过会进去探探风口,不过这倒是让永尊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毕竟有的人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不在阳尊殿歇息的这几日,冰斓守在神摇宫中,不知为何,自己注入神摇的灵力居然对神摇没有了作用,让她万分苦恼。
神摇是支法杖,长五尺,重十二铢,金身雕刻,卧龙盘绕,神摇头部镶嵌着十二颗璀璨夺目的星石,发出的耀眼光芒照亮着整座神女宫。每一颗灵力都巨大无比,是守护天界千万代的宝器。
“哼!神摇!本神女为你尽心竭力作为了千百年,你如今竟然这番待我,要不是看在后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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