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的对手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啊!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涌过无数念头的海燃突然伸手向前一推,就好像她知道前面有道门似的。
当伸出去的指尖结结实实碰到一个实物的时候,海燃心底顿时涌起一阵欣喜若狂。
赌对了!
按耐着心底的狂喜,海燃试着用力推了推,确认没有效果之后,海燃又向两侧分别拉了拉。
依然没有动静。
停下手想了想,海燃走上前去侧着身子贴住那道看不到的“门”,慢慢沿着“门”的延伸方向向一头走去。
大概走了十几步,海燃分明感到手臂碰到了一个冰凉凸起的金属物件。
那感觉碰上去就像是电影院或是歌剧院大门的把手。
海燃握着那个看不见的手柄用力向后一拉,顿时整个人被一阵扑面而来的音浪裹挟了起来。
周围的纯白寂静随着那一阵音乐的浪潮声,仿佛被海浪扑到褪色一般,逐渐消失殆尽。
原本由纯白占据的空间迅速被音浪填上了丰富的色彩。
海燃屏息凝气看着眼前仿佛翻天覆地一般变了色的世界:
宽敞明亮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庞大舞台,小麦色的波浪形音乐厅专用墙壁,层层叠叠仿佛梯田一般的坐席,以及熙熙攘攘、座无虚席的观众们。
很明显,这是一个正在进行演出的音乐厅。
至于演出剧目……
海燃略显无奈地左右看了看。
虽然仗着惊人的记忆,她也曾挑战过多门外语,但最终成功的也只有英日法三门,对于意大利语海燃真心使用无能。
好在很快她就在左侧一名观众手上拿着的节目表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
《浮士德》。
看来这就是今天演出的剧目了,不过……这种时候出现,这部剧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海燃谨慎又细致地观察着。
丰富的经验和专业本能早就让海燃养成了每到一个陌生环境里,第一时间尽全力搜集有效信息的习惯。
虽然有时候这种习惯看上去既没必要又有点儿可笑,但不得不承认也正是这个习惯曾经好几次救她于危难之中。
只不过这一次海燃在观察的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涌上重重疑惑——
该不会现在自己已经转场到了下一个剧本杀了吧?
别开玩笑了!
前面那三本还没有走投票环节不是吗?
当时白明朗似乎也说过,需要自己走完既定的程序,其他的由他来负责……
难道说……
想到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性,海燃不由得心下一沉。
白明朗不会无故失约,即便“有故”也不可能不交代一声、没有任何提示就玩消失,何况还是线上测试这种严肃时刻。
回想到自己在圆形书房遇袭而被迫跟白明朗失联的那一刻,海燃心中更加确信,应该是在当时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的情况下,系统又发生了什么特殊状况。
否则怎么解释眼前这种完全无视规则的乱套情形?
说到无视规则……这倒是很像某个躲在幕后鬼鬼祟祟不肯露面的家伙的手笔啊!
想到这海燃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显然这种推测才是最能解释得通眼前这种情况的。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看似乱套的情形在某人眼里,恐怕清晰的一眼就能看尽吧!
海燃默默地磨了磨后槽牙。
一想到自己有很大概率被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在暗中盯着,海燃就觉得浑身发毛。
就在她极尽所能进行头脑风暴的时候,舞台上的剧目已经开始中场休息了。
海燃微微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切。
稀稀落落的观众起身去洗手间或是出门放风,舞台上也暂时拉起了幕布。
然而位于舞台下方的乐手池却因为位置关系一览无余。
也正是因为这个设计,让海燃很容易从一种黑压压的西装礼服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目测约一米六五左右,这个个头在现代白种成年男性里算是比较少见的了。
金棕色的发色看上去不太自然,当那人低头拿乐器包的时候,海燃从他颈后发脚的一小段黑色看出了些许端倪。
漂染的金棕色?
海燃皱起眉头,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那人的脸。
下一秒,一双黑褐色的眼瞳就不经意地跟海燃对视了一下。
就在那个瞬间,海燃明显看到对方在怔愣一下之后,略显惊慌地转开了头。
这个小动作让海燃心中更加生疑了。
就目前自己所在的位置,不但远离舞台,而且还在二层楼上。
这么远的距离,作为有着非凡目力的自己当然是没问题能够看清对方的,但那个男人明显也显露出发现被人凝视的神情,而且非常准确地跟自己对视了!
这可能吗?
“世上的另一个我”?
无意中戳着一个无厘头的梗,海燃简直要对自己翻白眼了。
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有特殊感观的人,但要在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中“恰巧”碰到另一个跟自己有相同能力的人……这种可能性会不会太离谱了?
更何况真要说这世界上有另一个自己的话,那必然是乔……祺啊。
万万没料到自己跟自己聊天都能给聊死,海燃不由得伸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
等海燃没好气地回过神儿来再向乐手池望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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