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姐姐介绍一下。”白欢十分熟稔地牵起北泠的手,“这是我家郎君,名叫大壮。”
北大壮:“……”你可真是个取名小天才。
李鑫:“……”
抖动着眉毛抿着唇,不知用了何等忍耐力才防止自己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大壮,哈哈,大壮!
他白姐真是绝了!
要说这九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对北大壮这副能将小朋友吓哭的凶神恶煞样,丝毫未有惧怕,还能笑眯眯地夸奖:“妹夫果真人如其名,壮实高大。”
北泠点下头,当打招呼了。
李鑫正在内心滚地大笑,就见他白姐一指他:“我们也是打乡下出来的,出门在外称呼贱名习惯了,这位是我弟弟,名叫狗娃。”
李狗娃:“……”再也笑不出来了。
来之前白姐就交代了,他们唱目中无人的白脸,她唱随和随性的红脸,以此来衬托她的好相处,让老板娘能快速对她心生好感。
北大壮根本就不用伪装,天生冷面冷心对陌生人吐字如金,能点下头都算是开了天恩施舍了。
而狗娃脸上露出点恰到好处的高傲,故作高冷地一点头。
九娘知道大城人傲世轻物,被这般冷脸对待并没生气,笑着夸了几句。
白欢再一指丁丁:“这位是新加入镖局的小兄弟,我们都叫他木头。”
李鑫心里又开始滚地狂笑,木头,哈哈哈哈,太合适了!
丁木头抱下拳了事。
这一遭下来,更让九娘觉着花妹性子好,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交谈到厨子做好饭。
刚好葛覃与圆圆下来。
葛覃一看那清汤寡水,立马很附和刁蛮千金身份的发难:“这玩意是给狗还是给人吃的?”
九娘笑着给她倒杯茶:“小姐息怒,咱这偏僻,没什么好菜,招呼不周怠慢了。”
“拿开!全是土给谁喝呢?”
白欢忙去唱红脸,给九娘解围:“小姐,偏僻地方便将就一下,等回到榭城您再好好享受。”
葛覃冷哼一声,拿起了筷子。
九娘朝白欢递了个感谢的眼神。
白欢咧开大白牙一笑,吃着吃着朝九娘招招手:“九姐,一块来吃吧,人多热闹。”
“哎呦,这怎么能行。”话虽这么说,却也坐下了,只不过没动筷。
白欢嫌弃地一看主桌,小声道:“土生土长的城里人娇贵,你看,还怕灰尘进脸,吃饭时连斗笠都乐意卸下。”
九娘只笑没接话。
白欢摇摇头,叹了口气:“九姐,她俩要在这里待段时间,期间有啥刁难,您别往心里去。”
九娘笑说:“哪里哪里,有客人来,姐姐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吃完饭后,九娘亲自领着大花与大壮夫妇去了房间,临走前还热切的表示有何需要就说。
白欢打量一圈光秃秃的房间,觉得真要的话,那可太多了。
不说洗浴桶,也不说茶壶,请给双备用被子让北哥打地铺。
二人站在唯一的床前沉默了会,白欢率先开口,不带任何目的真诚道:“现在天不怎么冷,要被子太惹人生疑,不然北哥咱俩凑合一下?”
北泠吐出一口气:“嗯。”
白欢脱鞋上床,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然你把我绑了吧,这样我就不会刺挠你。”
北泠好笑:“不必,睡觉吧。”
然后到了半夜三更,他眼睁睁看着毛毛虫开始拱来拱去,有些后悔没同意白欢的提议。
为了能睡个好觉,不带任何心思没有任何目的,手穿过她的颈下,手脚并用地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总算是消停了。
等第二天白欢醒来,就发现她抱着某人的腰,头放在人胸前,四条腿都快拧成一股麻花。
白欢开始反思,她是啥时候对北哥硬上弓的?
这个问题且先不想,眼睛盯着那双唇,怎么着也挪不开眼。
一股念头在她脑海里嘶吼:这么好的机会,不亲一下岂不是天理难容?
先叫了句:“北哥?”
北泠昨晚被她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睡,实在困极了,又对白欢很放心,卸下了敏锐神经,难得的像这般昏沉。
白欢再推了推,不见人动,再确定人睡死的情况下,一颗猫头逐渐向凶神恶煞脸靠近。
越来越近,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带着点要做坏事的紧张,更多的是刺激兴奋。
近在咫尺间,蜻蜓点水般快速啄了一下,继而火速躺直,闭着眼想,软软的。
十分钟后,猫头再次挪过去,这次停留了三四秒,再躺正了,看着他勾着嘴角,这一次是甜的。
北泠做了个噩梦,梦里好似有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得他胸口喘不过气,隐隐窒息间,倏地睁开眼。
眸子向下一挪,梦里的大石头,来源于紧紧扒着他的胳膊,跟一条一百六十度角翘在他胸前的腿。
“……”
没想到这人还有杂耍天赋。
轻轻地挪着她的手,没挪开,倒吵醒了干完坏事就去补回笼觉的人。
刚醒时的声音有些含糊,有些软:“早。”
“早…该起了。”
白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丝毫不见干坏事后的窘迫,笑嘻嘻地问:“昨天我没折腾你吧?”
洗漱的北泠省去过程,只说句结果:“没有,我睡得挺好。”
“嗯嗯,那就好。”
北泠慢条斯理地将巾帕放水中,看她一眼:“这么开心?做什么坏事了?”
白欢虎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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