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总觉得不是,去问北玄玉,以那张比密码锁都严的嘴,根本撬不开,索性略过那个步骤,来问知情人士葛。
“你别骗我了,他到底怎么了?”
葛覃收起乱七八糟的表情,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都说了真没事。”
一狠心,发了个毒誓:“如果他有事,就让圆圆变心。”
玛德,姓北的,我为了你都做到如此地步,你要是不摆宴请我,我就爆了你的头!
白欢狐疑地看她一会:“真没事?”
葛覃咬咬牙:“我都立下如此恶毒之誓,你还瞎怀疑什么呢?”
可恶!!老天,请你看在她一片赤诚之心上,千万别让誓言应验啊!
白欢收回视线,又倏地转头:“那你刚才叹什么气?”
葛覃迅速找了个理由:“叹气你跟北泠啊,你俩都这样那样了,还不打算成亲吗?”
北铎死了,北泠一直以来的追求圆满了,若在此前再娶之心上人,大概死也无憾。
“成个鬼的亲。”白欢嘟囔一句让葛覃不懂的话,就坐在石凳上无声了。
小古板还没发现自己感情,八字还没一撇,谈啥成亲?
白欢一时突然觉得徐徐图之有点慢,在思考直接跟他告白的可能性。
就直接来最猛的,摁着他告诉他,她喜欢他,他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如果得到否的答案,反正他能煮米饭了,直接摁着他霸王硬上弓。
可她在担心一件事——如果摁完依旧是“否”,那岂不是里子面子身子都丢没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葛覃嘀咕道:“不能吧,北泠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怎就不想娶你呢?”
白欢真是佩服她葛兄,左耳朵进去一件事,右耳朵能驴头不对马嘴出来另一件。
“我没说他不娶我,是……哎呀,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那就从头说。”
葛覃速速取来两坛酒,开了酒封放在她跟前:“来,就着酒说。”
白欢喝了两口,决定向她兄弟求助一下,身体坐直了:“我喜欢北泠。”
“……请跳过这等众所周知的事,说重点。”
“而我家宝贝儿目前对我只有好感,且在不清不楚自己的感情中,我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告白,来剂猛药,还有……”
“停停停停!”葛覃从她说第一个字就开始懵,之后越听越懵,实在忍不住叫停。
复杂地看着纠结脸的白欢,复杂道:“你认为北泠只对你有好感?”
“不然呢?”
“你好像个傻逼。”
白欢“噌”的一下拔刀。
葛覃双手举起:“且先听我说原因。”
“呵。”
葛覃组织了一下语言,实在压不住无语:“你眼睛也没问题,那作何就看不出,北泠看你的那双眼里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白欢:“……”
“我,圆圆,李鑫,只怕是连感情少根筋的刘威都看出来了,不然王府里的人咋一口一个王妃喊你?不然你还没被册封,如此注重规矩的官员,尚古、何赋闲他们会在私下不顾礼仪的喊?你只认为是闹着玩?”
从她沉默里,葛覃瞬间了然,“所以说,兄弟,你真是个傻逼。”
无语,这辈子都这般无语过。
白欢:“……”
葛覃持续撞击着那颗懵逼的脑袋:“如果要追溯于起源,大概他第一眼看到你便喜欢上你了,一见钟情。”
白欢:“………”
“我有证据,在战场上的某一天,那天赢了胜仗刘威老金他们都喝多了,瞎起哄让不近女色的北泠说出自己喜欢的类型。”
葛覃回忆片刻那些话,继续道:“北泠许是喝的有些多,便也就开了金口,他极度厌恶娇滴滴,说一句重话就哭的女生,中意不能怕他,要会武功彪悍,眼睛要好看,笑起来像月牙。”
看向摁头的某人:“你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标准。”
白欢:“…………”
“还有啊,你说的他的双标行为,我们这些朋友可没那个待遇能享受到,他如果不喜欢你,作何把你宠成一个……”
葛覃想了想,灵光一闪:“女儿,像父亲般的无微不至,悉心呵护。”
白欢:“……”
“我跟你说过他变了,就是喜欢上你才变得,便像一抹小太阳,让一方死水冰潭,不仅融化还散发着腾腾热气。”
葛覃看向已脑海麻木的人:“谁都能看出来他喜欢你…哦不,说错了,他爱你。”
一顿,不由得吐槽:“你到底得迟钝到何等地步,少多少条感情神经,才看不懂、看不到北泠已很直白的爱?不亲口于你说,便不知晓了?”
唉,无语,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实在好奇:“在你没发现你认为的好感前,你觉得他把你当什么?”
“……朋友,兄弟。”
葛覃一串省咯号在头顶飞过,竖大拇指:“兄弟,牛!”
感情神经缺了不止一条,不亲口说出还真就不懂的某人,被突如其来一件伴随着惊愕的惊喜,砸昏了头。
半晌,一张呆滞的脸才拧巴成痛苦面具,指着自己:“这么说,北泠喜欢我?”
葛覃耸耸肩,一切尽在那嫌弃的摇头里。
白欢收回视线,拿两只手抵在额头上,细细从刚认识便开始回忆,半个小时后,当葛覃都快被太阳晒睡着时,才听到那一句迟来的醒悟:“是哦,北泠喜欢我!”
葛覃:“……”
还没无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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