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似的人物,几个踏步已是飞纵至跟前。尚未到时,一股深沉威压已是先一步压迫而至。
“筑基后期!”我暗自吃了一惊。
这公子哥不光长得丰神俊朗,高大挺拔,人也是白面如玉,顾盼生威。一双豹眼直直落在左诗音身上,关切之情一目了然。
左诗音收了面上不快神态,对这公子嫣然笑道:“哪有什么人惹我生气,只是来时,遇到一蠢物,见他可怜,本要给他点恩惠。哪料那蠢物却并不领情,徒废了我这番心意!”说完还拿眼斜瞄我一眼。
我大囧,这女子真个不是好惹的,惹了她,怕是当时就要找回便宜。如今被骂作蠢物,竟也得生生受了。
还不等我说什么,薛又杰已是笑着上前,恭声道:“慕容师兄,我来介绍,这位是。。。”
可是薛又杰话未说完,那锦衣公子已是上前牵了左诗音衣袖,径直回了底下楼阁,竟将我二人视作了无物。
我怒极而笑,对薛又杰道:“薛师兄,这人是谁?对你这主人家竟也不留丝毫情面。”
薛又杰脸上臊红,摆摆手道:“师弟常年苦修,对宗内翘楚少有耳闻,不知他也不奇怪。这位便是木灵峰排名第一的真传弟子,慕容缺月。是慕容世家近百年来最得意的弟子。”
“慕容缺月资质极佳,又有世家做后盾,二十五岁便即筑基,拜掌门真人为师。如今四十不到,竟已是筑基后期修为,是此次五峰大比木灵峰最核心的人物。在他眼中,我等实在不值一提,或许只有我金锐峰第一真传陈师兄才会让其正眼相看。”
“竟是拜掌门真人为师,那不是与左诗音是同门师兄妹?”我好奇道。
“不错,他二人正是同门师兄妹。只不过,掌门真人出自木灵峰,却未将慕容缺月收入祖峰。当是要为木灵峰留下一员强将,特意与我金锐峰争这大比排位。”薛又杰解释道。
言罢,薛又杰便引着我落入下边阁楼。
这处阁楼高三层,坐落在一汪百丈大小的荷塘之畔。围塘有一圈廊道,其内铺满软榻酒席。此刻正有十余身着真传弟子服饰的人物,自斟自酌,也有人身畔有侍妾相伴,你侬我侬。
而更远之处,刚刚那锦衣公子正陪在左诗音身侧说着什么。而左诗音左顾右盼,也不知在找寻何人。
荷塘半空处,有一朵十余丈的彩云,也不知是神通演化还是法器幻化,几如实地。正有三五身姿曼妙的舞姬随乐起舞,巧笑倩兮。
我随着薛又杰到了三层阁楼处,早有七八人聚在此处饮酒,见我二人进来也不甚在意。经薛又杰介绍,方知都是金锐峰此辈真传。
互相见礼后,我便挨着薛又杰而坐。而薛又杰竟也不去敬陪宾客,而是只和我等席上之人喝酒闲聊。
我奇怪道:“师兄不去陪陪客人?”
薛又杰嗤笑一声,道:“师弟不知,不是我不去陪,而是那些人眼高于顶,人人视我为敌,我又何苦自讨苦吃?若非这“群英宴”是大比潜规,我家老祖又刻意让我操办,谁乐意揽这差事?”
席上其他人听得此说,竟也都附和,把这“群英宴”当做走过场一般对付。
见我不解,薛又杰解释道:“这群英宴本意是各峰为大比积攒声势,展示手段。但谁人也不傻,真正压箱手段怎可能告知于人。尤其我金、木二峰几乎次次把持头名和次名,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等其余三峰已是失了心气。如此情况下,又有几人将这群英宴当回事?”
我了然道:“怪不得,此刻所聚真传也仅得二十余人。”
薛又杰点点头,道“没错,都是来走走过场而已。我倒没料到慕容缺月会亲来,说不定就是为了来会会我陈师兄。只可惜陈师兄今夜未至,可能要他白跑一趟了。”
“祖峰不是不参与五峰大比吗,为何左诗音会来此?”我又问道。
“这个,以往虽出于礼数,每次群英宴都会邀请祖峰观礼,但其等向来不至。这次祖峰竟派得人来,我也是未解其意。”薛又杰道。
我心下沉吟,这左诗音不会专程来这堵我的吧?其为何会对我修道之事如此关心,这种关心程度似乎已超出了朋友之谊,便是以男女之情解释也是不通。
我这边想着事,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席上之人攀谈。可能知晓我出自天火峰,对金锐峰五峰大比无甚威胁,故而金锐峰诸真传也都撤去防范,彼此聊得倒甚是开怀。
又过片刻,薛又杰抬头看看夜色,喃喃道:“时辰差不多了。”
薛又杰放下酒杯,站起身,几步走到阁楼围栏处,对着空中彩云一挥手,立时乐止舞歇,乐手舞姬尽皆退下。
薛又杰对着底下廊道内各真传弟子朗声道:“诸位师兄,良辰美景,荷塘月色,五十年一届的群英宴今日由小弟操办,小弟多谢诸位师兄能赏光参加。时辰也不早了,小弟便抛砖引玉,先献丑了。”
言罢,其几个踏步,已是飘落在彩云之上。只见其双手车轮般掐诀,几息后一声清喝“疾”。霎时,其浑身金芒骤起,眨眼间便化作了一个丈许大小的金色芒球。
芒球内传出声音道:“请诸位师兄赐教!”
金系法术大多都是化作金芒或金光之形,锋锐无俦,似这般化作球体倒是少见。我猜薛又杰这道法术似是守御之术,但金芒吞吐,应当具备反刺之能。
沉默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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