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诸金锐真传齐齐看向我,有的劝我忍一时之气,有的骂那慕容缺月嚣张。因为天火一向弱势,竟无一人劝我上场,似乎上场也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我放下酒杯,对薛又杰和诸金锐真传道一声“失陪”,在其等惊讶目光中,悠然起身,缓步至阁楼围栏处。
我单足跺地,巨大反震力瞬时带着我纵向前方彩云,轰的一声砸落其上。
“天火峰,张沫凡,向诸位师兄师姐讨教!”我轻声道。
安静数息后,远处廊道内突然传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狂笑之声,直笑的咳嗽连连,引得众人尽皆看去。
只见远处廊道内,慕容缺月笑的前仰后合,还煞有介事的不停捶着胸口,连旁侧的左诗音都看的一脸茫然,不知这位犯了什么病。
慕容缺月强自压抑止住笑声,对着我道:“这位师弟你说什么,你就是张沫凡?”
“正是,慕容师兄想要赐教吗?”
“哈哈哈,凭你,还不配我赐教。”
“那师兄因何发笑,又如何听闻区区姓名?”
“要说张师弟之名,此刻怕是宗门内人尽皆知。区区五灵杂根,靠着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竟讨得天火单峰主欢心。而且去了一趟灵兽园,不知藏在哪处旮旯,竟得不死,最后还蒙单峰主收作真传。张师弟啊,你可真称得上杂灵根的“奋斗”楷模,连我慕容缺月都得说声佩服了!”慕容缺月阴阳怪气道。
我听得这些诽谤谣言,几要发笑,只得强自忍耐。还不得不“恭维”道:“慕容师兄所知甚详,不愧为仅次于金锐峰陈师兄的宗门“第二”真传。”
其实金锐峰陈无心与这慕容缺月谁高谁低我并不知情,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我是懂的,所以并不影响我以此激将。
果然,慕容缺月听后,大怒,大骂一声“找死!”。
慕容缺月大怒后,却并不上台,而是言道:“我最近听闻一个五山观开派以来最大的笑话,今天众多真传弟子聚会于此,我便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一下。”
众人见我和慕容缺月打起了嘴仗,也都被勾起了兴趣,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慕容缺月身上。
“半年之前,宗门内某个新晋真传弟子获得一次祖峰观法之机,对我五峰真传而言,这是多么难得的天赐良机。可这位真传可好,在“道经阁”耗尽一个时辰,竟然一部功法玄功都未能现身,最后竟落得空手而回。自我五山观立派以来,哪位真传闹出过如此大的笑话?”
言罢,慕容缺月竟又是自顾的哈哈大笑起来。而这次,听闻了这个故事的真传弟子,竟也附和的哈哈笑了起来。只有一人,仓惶的像做错事的孩子,恨不得躲进廊道的阴影里。
我心中一沉,知道我“道经阁”空手而回的只有左诗音和水木上人,再看左诗音此刻神态,我自然认定了是她背叛了我,告知了慕容缺月此事。
联想到她今夜对我的态度,我奇怪自己竟然没有生气,反而莫名的有些失落。心底最深处,还有一丝自己也不愿承认的酸酸涩涩的感觉。
我不悲不喜,静静的看向左诗音。她慌乱的眼神左躲右躲,不愿与我接触。
“唉!”我心底叹息了一声,看向了慕容缺月。
“慕容师兄,你说的那人就是我!”我平静道。
“你连一部正传功法都不曾习得,凭什么站在这里,你也配?”慕容缺月大喝一声。
听到喝骂,我嘴角弯起弧度,哂笑一声,道:“配不配,师兄马上就会知晓。”
下一刻,手中法诀一掐,先将《魂隐术》施展出来。
廊道内的慕容缺月本还要再骂,然而嘴巴刚刚张开,尚未发声,却似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嘴巴兀自张着,却发不出任何生息。
不单是他,此刻场中真传弟子,只要对我稍加留意之人,猛然都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犹如见了鬼一般。
因为在这一瞬间,我在他们的神魂感应中消失了。尽管我就这样显而易见的站立在彩云之上,肉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但任凭他们如何疯狂催动神魂搜寻,神魂感应中,我却是消失不见的。习惯了以神魂观物的修士们,发现对手在神魂感应中消失,这才是更恐怖的事。
下一刻,我再次掐诀,这一次我催动了“雾隐术”。在几息之间,这处山头便被浓密大雾包裹,白茫茫一片,几步之外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看着廊道内众真传哗然一片,纷纷施展防御法术护体。而更远处的慕容缺月更似气急败坏一般,不断施展法术驱赶浓雾,但收效甚微。毕竟,无lùn_gōng法如何上不得台面,这“雾隐术”是不争的小神通之术,岂是如此好驱散的?
我冷然一笑,随雾而动,第一个就找上了慕容缺月。这慕容缺月如此针对我,看来是看出左诗音对我的不同,因而心生妒意,故意给我难堪。
反正数月后五峰大比还是不可避免的对上,况且今夜也要为天火峰争得几分颜面。既如此,那就施展手段,给他点颜色看看。
此刻慕容缺月已是施展了数道防御法术,身周各色光华环绕,凝厚非常,看得出的确是修为精深。若以五行法术破敌,怕是难以一击建功。
既如此,那就狠狠的刺激他一下,杀杀这位天之骄子的傲气。
我心念一动,勾动了体内一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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