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乌云江畔有座高楼,楼高五层,三面临水,正面临街。这便是虞城最有名的酒楼“醉仙楼”。
醉仙楼以乌云江畔的醉仙酒楼自酿的醉仙酒而出名,每天慕名而来的客人络绎不绝,特别是日落时分,楼前必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醉仙楼内的鸨母看见门前立着一个白色身影,素服无华,人洁如玉!
长衫飘飘,俊眉朗目,颇是不凡。
一袭浅白面红若冠的少年莫流连,身穿宝蓝绸衫,轻摇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此时醉仙楼内有位姑娘望向那年轻公子,只见他相貌俊美异常,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中折扇白玉为柄,握着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无分别。
莫流连昂首踏步的就要往最大的一间里去,醉仙楼中,无数目光投来,却未有人敢阻拦。
楼中,舞娘们献艺的高台上长出参天大树,叶间结了融融春意,树下清歌未止蝶舞不休,仿似天下大兴,时时都是盛世太平。
秋月流素,章台路远。几处深闺望月倚栏,鸾孤凤单,形影相吊;多少才子把酒谈笑,脱帽醉青楼。
少年是常客,熟门熟路的就往那二楼的雅间走去,鸨母一早就瞧见少年进门,此刻已翩翩迎来,同来的还有一股子难忍的脂粉味。
莫流连看了看成群的舞姬,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看到客人怀中的美人,又皱了皱眉,随即恢复淡然。
诶哟!莫公子,你可算是出来了,这个月的孝敬您的保费,早早的就已经备给您好了。
可是怎么等您也不见来,还好,总算是没白等上一场。”鸨母笑盈盈的迎上了前去。
“这年虞城的气候有些反常,先是秋老虎比往年都要厉害,入了冬却又比往年都要冷,十一月末便下了一场大雪。老人们约莫会说,世道不太平,老天爷也跟着变脸,
不知这多少历史的名城,古今名楼,都经不过岁月风霜,烽火的掠夺,天灾与**的洗劫,终于都熬不住,崩溃了,溃倒了,烟消云散了,
而今,醉仙楼和它楼上的人,是不是也能在辉煌中站立于世呢?”
莫流连以问句道来,虽是平淡语气,鸨母却生生从里面听出一丝揶揄意味,想必是讽刺自己上一句还说得好听,
莫流年声音轻慢,却话锋冰冷,鸨母的手不由自主哆嗦了,然后下颤颤地一笑。
忙搭话“公子所言甚是,这女子多的地儿,是非也肯定多。公子瞧瞧,我这院里,百八十号姑娘,想要养活着一大家子当真苦煞我了。”
他一时有些恍惚起来,总觉得有个纤细的姑娘,懒洋洋地坐在他旁边,一张脸脏得花猫一样也不知道洗,她无声的浅笑,素锦流年,我侯君归。
岁月如梭,逝水流年,末了,只是一句木公子……
“古人作事无巨细,寂寞豪华皆有意,
罢了,罢了,成与败,且看天意。这尘世之间,哪有什么是非对错?”莫流年轻轻低语着,
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说与远古那些幽魂听,抬手掩目,他不再说话,暮光之中,那微仰的脸白玉般凈美,唇边勾起一丝浅笑,
可那笑却比那悲伤的哀泣更让人心酸……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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