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接连三本奏折自案台丢至在大殿跪着的南宫俊面前,声音清脆而令人胆战心惊,南宫俊并未去捡,他知晓近来南疆传来的风声,也知晓夏忆香已然叛变长渊,这般明目张胆地反戈,摆明了是和整个大辽作对。
南宫雍龙颜震怒,看向南宫俊更多了几分不屑,缓了好半刻,方才道:“你与郡主走得最近,你敢说她做的这些丑事你一概不曾参与?”
“父帝明鉴啊,父帝,儿臣并不曾参与郡主所做之事,还请父帝彻查。”
南宫俊双膝跪地以膝盖挪向南宫雍,神情慌乱而言,“儿臣并不知郡主竟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父帝勿要因夏侯爷而轻纵了郡主。”
“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叛国之女,但在她被折返回来之时,孤只想问你一件事。”
南宫俊不敢发问,只待这帝王开口表态,可接下来一字一句都让他猝不及防,南宫雍坐回了王位,“有人密报,说郡主修炼禁术并非我皇家正统所封之术,而是魔教邪术,且你也知情。”
“父帝。”
南宫俊颓然瘫坐在地上,随后略微沉思,便道:“此事儿臣确实不知,我们王室子弟都不曾动用禁术,儿臣也不知郡主何故修炼了这禁术,也不知她是否与魔教勾结。”
“你可真是孤的好儿子啊。”
南宫雍冷哼一声,随后拂手道:“把大殿关到自己的寝殿,除了一日三餐用膳,没有孤的命令,不得他私自外出,更不允许接触任何人,违者,杀!”
易居自始自终伴在南宫雍左右,可毕竟作为长渊的天师,位居一个特殊的境地,所以他未曾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待到南宫俊被带下了金銮殿,他方才道:“王上何必如此动怒。”
“他是孤的皇子,竟在孤眼皮子底下做叛国之事,孤如何不气恼?”
“王上,依微臣之见,还是等太子殿下归来再行审理此事,毕竟事关夏侯爷等朝中肱股之臣,若草率处置,恐怕会引起大臣们不满。”
“大师说的不错,本欲以为祭祀大会过后,朝中动乱流言能减少些,不曾想愈发厉害,还望大师这些时日开坛做法,驱驱宫中的污秽之气,以免再生事端。”
“这是微臣的职责,王上且放心。”
夏忆香自在南疆被扣留,又不见夜卿年等人,心中颇有怒火,如今她如同一枚废棋,很有可能在下一刻任人宰割,她在行宫踱步,终是决定再施行所修秘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之内,南疆行宫上下,无一人幸免于难,血屠整个行宫之事,很快传到了玲珑公主的耳中,她倒并不意外,只是觉得恶心,扬手道:“将东侧行宫所有的人全部处置掉,无论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统统处置。”
“玲珑,这……”南疆王惊魂未定。
“父君,那长渊的郡主本就不与我们一条心,如今竟使如此下三滥的禁术屠杀我族族人,父君认为,她,该不该杀?”
“自然该杀。”南疆王应道。
“既然父君认为她该杀,那就不必留她到回长渊王宫了,也借此与长渊请罪,依着如今魔族突然撤兵来看,长渊王上势必会发兵灭了南疆,如若我们以夏忆香的头颅作为和战的条件,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南疆王略微沉吟,随后看向玲珑时,多了几分思量,但他如今不过是个傀儡之王,凡事还是要听命于玲珑,玲珑如今还尊他为父君,他也该知足,便道:“你向来最得我心,此事由你来定吧。”
“多谢父君信任。”
玲珑公主冷冷扫过面前伏地的暗卫,扔过一个令牌,道:“下令追杀长渊郡主夏忆香,凡是取她头颅者,赐黄金万两,府邸两座,进官两阶。”
“是,属下遵命。”
沈秋雨自客栈出来可谓是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就连南宫绝也颇觉得好笑,眼前这个少女的衣裳可谓是千奇百怪,不光用了七八种花色不说,每一种花色还极为不相搭,一张小巧的脸未施粉黛,却足以动人心魄。
宁飞宇倒是坦率,看着沈秋雨忍俊不禁,“太子妃这是什么打扮?”
“我呢,觉得送来给我穿的衣裳太素了,所以呢就找染料染了一下,岂料就成了这模样,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怪异,但也与众不同。”
她对着南宫绝笑了笑,随后道:“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不然等到了宫里再出什么变故也好应对。”
“太子妃说的极是,只是……太子妃您这穿着,着实不成体统,不如属下……”飞鹰欲言又止。
“啰嗦,我觉得挺好的,太子以为呢?”
南宫绝神情怪异,看向沈秋雨时,却是皱眉回应,“太子妃这身确实独特,只是眼下时辰紧迫,还是尽快赴船回宫,待回了宫里再行更换吧。”
沈秋雨大喜,朝宁飞宇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宁飞宇无奈摇头,与一众人一同上了船,赶赴长渊王宫,因得走得水路,所以船行极慢,不过好在已离开了南疆地段,纵使再有人想要迫害太子,在这也已行不通了。
“王上,太子的船已经驶离南疆,您看,要不要现在发兵南疆,将那南疆王绑了来?”
南宫雍坐在王位闭目揉眉,前来询问的大臣一时有些尴尬,不由求助于一旁的易居,易居倒是笑笑,拱手道:“王上,依臣之见,南疆毗邻羌族,暂且还不适合发兵征战,一切但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行定夺尚可,另外因边境军私自发兵南疆,已然损失惨重,如若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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