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一种轻功叫做暗影残香?”
沈秋雨偏头看向宁飞宇,眸光微闪,疑惑道:“暗影残香?”
“我看你啊,没少在太元山偷懒,连这个都不知晓,看好了啊,只演练一遍。”
突然,他的脚尖蹬地,身体风一样的呼啸而去,看着像是在追逐自己,沈秋雨发觉宁飞宇脚步轻盈,他的步伐隐约有一种感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而浮在阴影处的残步,卷带着梅花翩然而落,宁飞宇立于石头上,扬声道:“看清楚了。”
“看清了,但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依着你这古灵精怪的脑袋,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沈秋雨歪头若有所思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叫暗影残香,虽然这轻功奇步如同暗影,但残香又为何意?”
“不过是名字罢了。”
宁飞宇从石头一跃,跃回了原地,缓缓道来,“其实这名字的出处源于一位世外高人。”
那位高人曾自己追逐自己的影子,真实与虚幻之间,他一直认为这天地间自然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和他不一样的活着。
那日桃花坠落,他立于无澜瀑布,自创轻功夺步,在这碎影中试图寻找另一个自己,在暗夜追影,桃花坠落闻香。
“今日这套轻功我会好好参悟,待我回了宫,会找机会向王上陈表,恢复你将军之位。”
“丫头。”
宁飞宇忽而神情严肃起来,“你万不可向王上提起复我军位一事,王上既然夺了我的兵权,自然是忌惮我手握兵权会起兵造反,而你若真的替我求情,势必会坐实了这个谣传,因为何人不知你曾是沈御令。”
“抱歉,是我没想周全,我只是想帮你。”
“如若你想帮我,就记得常来旧宅看看我,说不定某一天你便见不到我了……”
“说什么鬼话!你是谁,你可是长渊最年轻的将军宁飞宇,怎么能这般说。”沈秋雨扬唇而笑。
宁飞宇忽而黯淡的神色多了几分微亮的光芒,“是啊,我是长渊最年轻的将军,正因为我年轻,手上才会沾上太和无数无辜百姓的鲜血,正因为我年轻,才觉得自己不会遭受恶灵的缠身,秋雨,有时候我会在想,我明明在意太和的子民,偏偏自己却又是长渊的士兵。”
“太和覆灭那场战役,你在内?”沈秋雨不可置信地看向宁飞宇。
“是。”宁飞宇此刻心中百感交集。
“所以,你亲手带兵屠了太和王城……”沈秋雨忽而心口一闷,不知该说些什么。
“秋雨,我知道我和你说这些,你一时间定会难以接受,但如若我不说,或许一辈子都会活在谴责里,无论你是不是太和的公主,我都要将我所想告诉你。”
沈秋雨缓缓向前走去,随后吐了一口气,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又何尝不是在煎熬,而我,对过去一无所知,我又有什么权利责备你。”
二人待走回了旧宅,方才见宅门口候着一人,沈秋雨定睛一看,发觉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长渊太子南宫绝身边的仆从碧落,沈秋雨诧异,忙上前问道:“碧落,你如何来了?”
“太子妃,奴是来接太子妃回宫的,王上忽而病重,还请太子妃随奴立刻赶赴王宫。”
沈秋雨面露讶色,“王上身子向来健壮,怎么突然病重?”
碧落看了沈秋雨和宁飞宇一眼,仍是为难道:“这……奴也不清楚,只是当时太子殿下正匆然被传召,与易居大师一同前往金銮殿,岂料还未行到金銮殿,便见仆从来禀说王上突然病危……”
沈秋雨秀眉微拧,“何故易居大师也被传召?”
宁飞宇只觉得事出蹊跷,不由道:“我随你一同进宫。”
“使不得啊,宁将军,如今您是待罪之身,可切莫再冲撞了王上,降罪于您啊,”碧落规劝道。
“放心,我与碧落而况,若有危险,我定会燃放信号弹传讯息于你。”
“好,万事小心。”
宁飞宇仍不放心,看了一眼碧落随行的仆从,道:“碧落,因着之前出现过飞玄被假扮的现象,为了避免这现象,还请你将你手腕上的红玉石交予我查看。”
碧落知晓宁飞宇担忧,忙将手腕上的红玉石交由宁飞宇查验,历来宫中有身份的仆从都佩戴自己身份的红玉石,待宁飞宇瞧清这里头是碧落的名字,不由将它还于碧落,道:“抱歉,还望你定要护太子妃周全。”
“将军放心,这是奴的职责。”
直到沈秋雨坐上马车一路颠簸回至行宫,金銮殿外已然跪了一众妃子和奴仆,啼哭声响彻整个行宫,沈秋雨心里陡然一惊,刚至金銮殿门口,但见南宫绝恍然若失而出,一字一句道:“王上薨了。”
“什么?怎么可能?”
沈秋雨只觉得这变故太过突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南宫绝,却听南宫绝看了一眼身侧的青衣,青衣会意,忙清了清嗓子,道:“奉王上遗召,其膝下太子南宫绝正立为长渊下一任王上,一统长渊王城,顺袭王位,其沈秋雨应王后之位,冠压中宫,其星象国师易居仍居国师之位,原王后德行有失,贬为庶人,终生囚于冷宫,余下妃嫔至侧宫居住,原王后其嫡子南宫俊封齐王,褫夺兵权,罚封至长阳城,永不得进王宫……”
“谨遵先帝遗召。”南宫绝等人伏地朝拜。
沈秋雨此刻心情复杂,不曾想一夜之间南宫绝地位骤变,而她所始料不及之事,是南宫绝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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