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将军冷嘲热讽,对耿杰一番污辱后,耿杰却并未动怒,只是尴尬的笑笑道:“两位将军性情鲁莽,如莽夫无异,本监军又何须与之生气。我倒是想问一下两位将军,除了在此不满以外,可有解决粮草的良策。”
“数月来,我大军几次攻打阑珊郡,敌方却只死守,却不应战。这是何为?白将军倒是英勇过人,为何连个阑珊郡都拿它不下?倒是在这大帐中逞口舌之快无人能敌嘛!”
耿杰很明显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对着白志又是一阵冷嘲热讽,白志虽然气的满脸通红,却是无话可说,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怒气道:“你,你……”
张梵见耿杰如此说话,当即为白志打抱不平道:“哼,耿监军。阑珊郡为达木洲的门户,若取此城,就如同打开了达木洲的大门,这一点任何人都深知其厉害关系,敌军又怎会不知,况且城墙易守难攻。敌军必定死守,以保达木洲不被我军攻陷。”
“莫说我们一时拿它不下,难道耿监军就能拿的下?大都督让我等帐内议事,自然是粮草之事,难道耿监军就不知道孰轻孰重,还有脸在此数落我们的不是?”
正当耿杰欲与其争辩之时,贺斌突然大呵一声道:“好了,敌军还没消灭,自家人却先剑拔弩张,唇枪舌战起来了,成何体统。若被敌军知晓岂不是让人笑话。”
随着一声暴呵声过后,大帐内才稍作安静。贺斌环顾众将之后又道:“大敌当前,我等应该同心协力,一致抗敌。尔等在此做口舌之争有何用处?大帐外已是白雪皑皑。粮草将绝,我等前不能进,后不能退。我叫众将前来,难道是看你们争吵不休的?”
说罢,贺斌将竹简重重的摔在了几案上。方才彻底压制住了众将。沉默不语的底下了头,甚是忏悔。
这时耿杰道:“大都督,末将以为敌军数月以来,只守不攻,必定是在消耗我军粮草,而且我军多为南方人,耐热怯寒。而此时又是深冬之际,大雪纷飞。极不利于我军作战,而敌军却是极其耐寒,又善于在冰天雪地里作战。”
“末将实为担心啊!现在我军粮草短缺,朝廷军粮又迟迟不到,骑兵在此时难以发挥作用。若此时敌军向我军发起进攻,恐怕对于我军极其不利。”
贺斌赞同的点点头,异常担心道:“是啊,耿监军言之有理,本都督正是在为此担忧。唉,我等已出征数月,却未曾攻下阑珊郡,又遇粮草冰雪之事,实在对我军无利啊!”
“众将可有良策应对?”
此时却无人应声,只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显得束手无策,耿杰思索片刻道:“禀大都督,末将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贺斌一脸惊讶道:“哦?耿监军有何妙计?但说无妨。”
耿杰点点头道:“大都督,我军可后撤二十里安营扎寨,以末将近日来观察,我军后方有一道深坑。此坑长数十丈,宽十余丈。且深不可测,近日来大雪纷飞。已将此坑掩埋,末将已经做好了标记,只要我军撤到深坑后方,在用木板架起木桥,用大雪掩埋。虚做出一道行军大道,敌军不知实情必定由此经过。”
“到那时我军只需要派出探骑,随时掌握敌军动向,待大军来袭。我军可撤去桥板,埋伏弓箭手,在深坑中射杀便可,必能大败敌军。”
“再者,敌军善于骑兵,而且善于雪战。而我军则不行,敌军也必定看到了我军弱点,又深知粮草之重要性。待我军粮草消耗殆尽,又遇大雪之时。正是我军最脆弱的时候。敌军必定大显神威,这也是他们避而不战,只顾死守的原因所在。”
“待我军后撤二十里以后,若敌军不来袭。我军可暂且杀马充饥,以待后援。若敌军来袭,那葬送在深坑里的敌军战马便是我军暂且的军粮。”
贺斌听后当即大笑连连拍手:“妙,甚妙。此计必可大胜。没想到耿监军竟有如此过人之处,本都督甚为欣慰。”
“来,我们一起为耿监军举杯。”
其余几名大将虽有不悦,但见贺斌已将酒爵高举,碍于贺斌的情面,也不得不情愿的举起了酒爵。敷衍的将酒爵中的烈酒一饮而下。
贺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众将可有异议?”
张梵看了一眼白志,白志像他点点头。张梵才道:“末将认为不妥,我军不战而撤。军心必乱,影响士气,若遇敌军来袭,予军不利。还请大都督不可采用耿杰之言,乱我军心。”
贺斌冷冷一笑,又看向白志道:“右将军何意?”
白志想都没想道:“末将认为张将军言之有理,与敌作战,军心乃是重中之重。我军后撤,必定士气低落,又如何与敌作战呢?还请大都督酌情考虑。”
听罢,贺斌哈哈大笑起来,众人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他大笑不止,笑了一会儿。贺斌才止住笑声道:“难道粮草一事就不影响军心吗?我军粮饷只够五日之用。两位将军到那时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坐着等死不成?”
张梵道:“大都督,方才耿监军有言,我军可杀马暂且充饥,以待后援。也可不必后撤暂缓燃眉之急啊!”
贺斌反问道:“若马杀完了呢?又该如何?若敌军突然来袭,我军又如何迎敌?”
众人哑口无言,一时语塞。因为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之所以阻止大军后撤,那也是为了自己心里那点不甘与不平,说白了就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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