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囿内鼓声四起,几名精壮奴隶被放入那斗兽场内。只听得几声狮吼,几名奴隶背对背围做一团,不知猛兽从四周何处放出。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目光投去。
夏玄渊瞥了那兽场一眼,转身看向方才最前方的老宦官道:“贾盛,你几次前去瀛洲,事均办的不错,朕看你年事已高,无需再如此奔波了,去内廷司领处宅院,出宫安享晚年吧。”
那老宦官欣喜若狂连连叩首竟流下泪来:“老奴多谢陛下恩赐,老奴自小无父无母,此生只愿服侍陛下。唯愿留在圣国寺替国师打理佛事,积善向佛,多修福报。”
“既然如此也好”
夏玄渊话双手仍是不住地颤抖,神情也似是有些恍惚,身旁侍从连忙搀扶其重新回到了座椅上,无净国师见状上前为其焚香,片刻后那桌案之上烟雾袅袅,只见夏玄渊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对众人道:“先将瀛洲妖女姜离珠暂押圣国寺琉璃塔前,锁置那天罡七星盘之上。众卿快快入座罢,咱们接着瞧好戏。”
忽听得一声“陛下万万不可!”陆太尉起身挡住姜离珠一行人的去路,“放那徐子笙归去已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如今这祸患妖女绝不可留在世间。”
夏玄渊拿起一块儿帕子拭了拭额间不住冒出的汗珠道:“瀛洲朱雀已绝,留她于世,又有何所惧?陆太尉多虑了。”
无净国师起身走向陆太尉身侧双手合十缓缓道:“陛下怜悯众生,弘扬佛法,世人皆为陛下子民,为君者了众生之苦,渡其厄,乃是天大的慈悲。”
陆太尉冷冷道“老臣陪陛下征战沙场数载,大小战役不计其数,我与陛下二人手刃敌军之时可从来凭的不是什么慈悲之心。如今天下太平安定不易,怎能再留其祸患。国师数次为瀛洲妖孽开脱,究竟存的何心?”
夏玄渊忽的喝道:“陆策!休再胡言乱语!”众人平时均知陛下平时与陆太尉君臣关系甚好,极少直呼陆太尉名讳,众官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如今天下太平,朕与国师请教如何已仁德稳四海民心,究竟有何不妥?”
此时苑囿内鼓声如雨,一头雄狮从斗兽场一侧的猛地跳出,那狮子想必是饿了数日,直扑向一人一口便咬住一名奴隶的小腿,一时间鲜血淋漓,惨叫声连连,斗兽场外皇帝陛下与陆太尉二人也僵持不下。在场众人大多依仗陆太尉,眼见如此,各个低下头去,不敢做声。陆正抬头看了眼夏玄渊的神色低声道:“长风,我看陛下这次是真的恼怒了,快想办法帮帮我爹啊。”
未等夏长风有所动作夏无戢先上前一步道:“父皇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夏长风也起身道:“皇祖父息怒,听闻这次奴隶之中有一人,名唤阿难,乃是瀛洲巫觋巫玹之子,传闻巫姓族人精于牵星之术,可与神明沟通,不知其与那猛兽相搏,是否能拔得头筹,着实值得一观。”
众人闻言又纷纷向那斗兽场内看去,姜离珠听到阿难二字,心中一凛,巫玹长者多年牵挂的儿子竟在此处,不由得也转向那斗兽场内望去,此时那斗兽场内雄狮已咬死了两人,姜离珠心中不禁捏了把冷汗,定了定睛,阿难前往中州之时还是一十几岁的少年,如今过了数载,实难辨识得出。
夏玄渊也瞧向那斗兽场,场内此刻已仅余两名奴隶,那两人拾起已亡奴隶的兵器,相互配合互相发出声响吸引猛兽,与那头雄狮在场内周旋了起来。夏玄渊面向陆太尉指向兽场道“陆策啊陆策,你瞧瞧他们,任他们如何厮杀争斗又能如何?不仍在我中州苑囿之内,朕此生无惧天下。”
陆太尉又向前一步道:“陛下无惧于天下,是否惧于生死?”
“陆策,你究竟要说什么?”夏玄渊脸色越来越沉。
忽听一声惨叫,斗兽场内一人臂膀被那雄狮一口吞下,眼见场内只剩最后一名奴隶。那奴隶倚在围栏一角,单手撑着一把长剑抬头看向那雄狮,似是刚才搏斗时耗尽了体力,那奴隶心知自己独斗猛兽,毫无胜算,拿起手中长剑,向那围栏上锁之处使劲劈去,似是失去了理智,欲将那猛兽放出。
陆太尉见此状忙挡住夏玄渊身前道:“弓箭兵就位,保护陛下,将场内贱奴即刻诛杀!”
话音刚落几只弩箭从场外飞入正中那雄狮,正中那雄狮的双眼,那狮子挣扎了几下,不出半柱香便倒地不起。那奴隶扔了手中长剑,依着围栏向外看去,只见自己身后围场外立着一异族装束女子手持蛇头弓弩,白楠瑜见状起身护住一双儿女对夏无戢道:“是毒箭。”
那女子望向众官所在之处,立即放下手中的弓弩,走到夏玄渊所在之处,单膝跪地对皇帝施礼,抬看向夏长风道:“臣女。。是民风彪悍的鲜虞王女姬瑶,听闻今日是苑囿内有斗兽之乐,特来一观,刚才多有冒犯,还望陛下恕罪。”
夏玄渊道:“原来是你,无妨,也算是你护驾有功,将那活着的带出场外杖杀。”
夏长风看她容貌艳丽,黑发如瀑,毫无粗鄙之相,笑着对她揖了一礼。那姬瑶却并不理会他,说道:“陛下,臣女瞧那奴隶身手了得,方才许是一时情急,可否将他赐予臣女做仆役?臣女自当好好管教。”
夏玄渊轻笑道:“既然你有此意,朕便遂了你,只是朕这孙儿平日里也顽劣得紧,日后若是相处起来,也需你多多*一番。”话毕姬瑶雪白双颊微微有些泛红,不再言语。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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