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白一时没注意,被林花枝撞得连退了几步,下意识抬手,却将她接了一个结实。
“花……花枝?”
犹豫了下,严少白轻轻环住她的肩膀,脸上是担忧的神色。
林花枝并没有发现严少白的不对劲,眼睛只是看着街对面,眼底似有火花在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严少白想推开林花枝,可是她却固执的再次紧紧抱住。
若有似无的轻叹一声,严少白低声道:“花枝,别这样。”一狠心,严少白推开了林花枝。
“你……”一下失了依靠,林花枝差点摔到地上。
“花枝,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严少白似在强忍着什么,他看着林花枝,眼底是灼人的浓烈痛楚。
这恐怕是严少白第一次当面说出“喜欢”两字,林花枝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来。
气氛再一次沉默尴尬,两人都没说话,眼神相互纠缠着,分不清是喜是悲,是爱是恨。
“花枝!”严少白伸出手,这次,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她的脸。
透着指尖,似乎能感受到严少白的挣扎,林花枝怔怔看着他,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的手很冷。
“你值得更好的。”幽幽的轻叹中,严少白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而林花枝,只是愣愣站在那,然后闭上眼,不住喃喃念道:“疯了、疯了、全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再次睁开眼,深呼吸几口气,将压在胸口的浊气全吐了出来,看着对面茶楼那还悠悠轻晃的门窗,她眼底的火花似乎更亮了。
第二天,林花枝出现在崔府门前。
“林姑娘,我们家老爷还没下朝呢。你看……”崔府现在只有崔婷同严少白在府上,管家也知道一些旧事,所以看着门口的林花枝,有些犹豫。
“我不是来找崔大人的,我想见严公子。”
管家一怔,脸色略有些尴尬,想了想,才开口道:“那请林姑娘到偏厅坐一会,我去通传。”
“有劳了。”
看着管家有些急促的背影,林花枝眼眉微扬,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打扮,素色的千水裙,上着同色比甲,外套是缎面锦花棉袍,裙摆处用银丝绣着一片片的兰草,那是严少白最喜欢的。
大约一刻钟后,管家转回偏厅,脸色凝重的跟在严少白身后。
见林花枝,严少白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转身低声吩咐了几句,等管家走远后,严少白才走进厅内。
“花枝,你怎么来了?”
“我……”林花枝脸色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苍白无血色,顿了下,她才轻声开口道,“我来看看你。随便给崔婷送一些曼陀罗花来。”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包递给严少白。
“听说这花是从印加古国传来的,花性是喜热畏寒,杜家的人因为不懂,提前把花苞给摘了下来。我听锦大夫说这曼陀罗花虽好,可是不到花期采摘下来的花朵含有巨毒,你小心放好。等锦大夫下次来的时候,你再给她。”
严少白点头记下,将包仔细收好。
“崔婷,她……她还好吧?”林花枝弱弱问了一句。
抬头看着她,严少白嗯了一声:“这些日子都在仔细调理,没事。”
林花枝长长吐一口气:“那就好。”可她的眼眉之间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忍了下,她再次开口说道,“少白,你能陪我走一会吗?”怕严少白不同意,她又忙加了一句,“就在花园走一走,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严少白一怔,从认识林花枝到现在,她从不曾这样叫过他。严少白心里不解,总觉这两天林花枝是万分的不对劲,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仔细向林花枝看去,试图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是此时,她脸上除了可怜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忧伤。
心里是闷闷的钝重,严少白又看了林花枝好一会,才低声说了一声好。
崔家的后花园很漂亮,上次来的时候,林花枝就深有感触,可是今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神色之间略有犹豫,似在考虑着什么要紧的事。
严少白默默跟在她身后,也是一言不发。他的脸色凝重,偶尔抬头看着身前的纤细背影,眼底一黯,从深处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停在一处角亭前,林花枝回头看了一眼严少白,然后展颜一笑:“在这坐一会吧。”
不知为何,一抹苦笑浮现于严少白的嘴角,他大步上前,抓住了林花枝的手。
“花枝,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好一会后,林花枝才道:“昨天听你说喜欢我时,你知道吗?心里是悲伤多过欢乐,如果早一些就好了。”说到这,她轻轻叹了一声。
“你……”
严少白的手不由一紧,不过很快他就松开手:“花枝,不是太晚,只是你值得更好的。”
林花枝凄苦一笑:“更好的?愿得一人白首不相离。”她看着严少白,一字一顿,“如果是你,我愿做小。”
严少白抬眼怔怔看着林花枝,脑海里乱麻麻的如五雷轰顶,似身置幻境分不清是真是假。
向前一步,林花枝看着严少白,认真再道:“少白,你愿同我在一起吗?”
“我……”
严少白只觉内心翻滚着如海浪般的热潮,有太多的东西在身体里不断堆集,有甜蜜有快乐有不知所措还有怀疑。
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严少白一时之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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