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陈素月的头七过后,林花枝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
既然准备接受现实,关于未来,她也要有一番计较和打算。
先说林家,林花枝要先解决三件事。一是林家和陈府的旧债,二是林家和张家的亲事,三是这家里总不能一直这样穷下去吧。
这头两件事,属于有因有果,解决起来自然也不是难事,该还债就还债,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欠钱还钱,欠人情还人情,以前是陈素月的原则,现如今也只应该这般做。
至于第三件事,林花枝倒有些头痛。家里一穷二白,想发家致富,的确要好好筹划一番,只要走对了道有了第一桶金,往后的日子林花枝有信心会越来越好。原本她就是这样把陈府撑起,现在也不过是重来一遍罢了。
林家的事说完,便是陈府的事,也就是一直让林花枝不解的问题,陈素月到底怎么死的?
这江东府坊间,前前后后关于陈素月的死法有很多种说法,反正不论怎么一个版本,最后总有一句总结——陈素月这女人作恶太多,活该死了。
如果不是那日见严少白与崔婷之间的对话过于诡异,指不定林花枝也不会再纠结这问题。她承认最近一年,她和严少白之间有些问题,两人近几月也不曾好好说过话,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可是她不愿服软,严少白疲于迎合,两人之间越来越生疏。
然而让林花枝更纠结的是,她怕陈素月的死有什么内情。
是不是过于杞人忧天,林花枝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她只是害怕去承认严少白和崔婷之间有什么让她害怕担心的事。
陈素月能独霸江东府,自有她的本事和眼力。那些大门大户里的妻妾们、男人们、孩儿们和下人们为了争权夺利上演的龌龊恶心事她不仅一一目睹过,也曾经历过。所以她的这种不安归根到底,不过是她希望陈素月的死与严少白没有关系。
是的,因为她想不起陈素月死前做了些什么,也想不起那个时候严少白在哪?又做了什么?所以她现在才会如此不安。
那日,林花枝没在宝华寺前见到管家和奶妈,就有些奇怪,再加上后面崔婷的出现,本性里多疑的成分就全冒了出来,她真的想知道,陈素月是怎么死的。
每每一想到这,林花枝只能一声长叹。不论是林家目前的问题,还是陈府的事,都让她头痛。
惆怅中,窗外传来林肖氏和林雨阳的声音。
“娘,姐没事吧?这都两天了,她一直关在屋里,也不知道干啥。”林雨阳压低了声音,估计他以为此时林花枝在睡觉。
“你姐只是身子有些虚,没事的。明天你去街上买只鸡回来,我熬些鸡汤让你姐补补身子。”林肖氏吩咐了几句。
林雨阳应了一声,隔了一会,又道:“娘,你别怪我胡说,可是自打我姐出事后,我就老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说话也不同以前。该不会……伤了脑子吧?”
“别胡说。”林肖氏低喝了一声,“你姐是受了寒所以身子一直不好罢了,大夫都说没事,你别乱想。”
听到这,林花枝心里一惊,就算她顶着林花枝的身子,可是这说话做事却是陈素月的风格,她一直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此时听到林雨阳一提,也明白她此刻处境的尴尬。
而转念之间,却不胜感慨,也只有这家人,才会这般纵容她吧。虽然看出她和以前不同,可是却从来没有问过她,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她。
心里那种温暖的感觉再次慢慢浮于心尖,轻轻长呼一口气,林花枝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推开了门。
院井里的两人俱转过头看着林花枝,显然林肖氏和林雨阳都以为林花枝睡着了。
“花枝,是不是饿了?”林肖氏放下手上的活计,起身走了过来,看了看林花枝的脸色。
摇摇头,林花枝开口问道:“家里欠了陈府多少钱?”
林肖氏一惊,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林雨阳,后者脸上也是一副震惊的神情。
轻咳一声,林花枝继续说:“这阵子我生病,前后也花了不少银子。新旧债一加,恐怕又欠了陈府不少吧。”城西放印子钱的钱庄十家有八家是陈府开设的,林花枝这一说,到真说在点子上了。
林肖氏勉强一笑:“花枝,你身子还没好,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
“我原也不想管,可是……”闲闲走到一旁坐下,林花枝瞅了一眼边上还没回过神来的林雨阳,才慢慢开口,“明天买鸡的钱原是给你抓药的,我不想占了这便宜。”
林雨阳一下站了起来:“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是娘的药钱,合着你还不满意了?”
林花枝不是不满意,只是她以前就是这般说话,刚刚那话她还是想了想才说出口的。可是……明显效果不好。
一旁的林肖氏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强一笑,她道:“花枝,你身子受了寒,不能拖。大夫说,多喝鸡汤养身子。”
刚刚那话伤了这妇人了吧。林花枝看着林肖氏的脸,心里也有几分不舒服,想了想:“我的意思是说……我身子好了,不用喝什么鸡汤。既然是你的药钱,合着先应该紧着你才是。不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不是更不好。”说完,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林雨阳。
林雨阳没再出声,可是脸色更加阴沉。而林肖氏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林花枝微微皱眉,难道她又说错了什么?
一时之间,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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