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透骨奇寒,这是小语走在小区里唯一的感受。
在这样冷空气横行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人们会一整天足不出户,春节期间的城市则完全丧失了生气,变得没有一点可爱之处。有时候在嘈杂中生活惯了,一下子安静这么多,反而有些不自在。
不远处传来几个打闹与交流的孩子声,还伴随着几个大人的调和声与训斥声,如此的天气,也就不知冷热的小朋友才会跑出来玩耍。
呼呼狂啸的风声和树叶的拍击声,拉紧了她的外套。每当傍晚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在外面逛一逛,看看奔走在路上的人们,一来感受下生活的气息,二来磨灭下自己的懒筋。
时间悄悄地走着、走着,新春就要来临了,第一次在外过年,还别有一番新奇,但更多的是疯狂想家,就像孩子念母亲的母乳一样。
以往的时候,城里的家家户户关着大门,好像老死不相往来,但因为过年,子女归来或亲戚窜门,上下层的住户偶尔传来欢乐声、麻将声或争论声。
但远远比不上乡下的气氛,此时的家乡定是热闹不断,喜事连连,鞭炮齐鸣。家家户户热烈交谈,孩子们在外头嬉闹追逐,久而未见的伙伴们大谈生活与学习。
偌大的房子,只有一个人影。一个人太懂事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瞻前顾后,左右为难,不但违抗了心中所想,还将自己关在一个牢笼里,连自由都被剥夺了。
在大厅看了会电视,小语直奔房间,坐在书桌前,几道挣扎后,一边鼓励自己,一边慢慢撕开镜面上的贴纸。
又是一道挣扎,摸着帽子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她闭着眼睛,慢慢地拿掉头上的帽子,睫毛缓缓地往上打开,“砰的”一下,震慑得她闭上眼,犹如晴天霹雳,长发远去,本是伤心许久,不料还长成这般模样。
再一次睁开眼,微微地转过一个角度,镜子中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疤,明显而刺眼,就像一道闪电,闪得小语全身颤抖,满脸乌青,双手吃力地盖住双眼,内心在呐喊:“这不是我,这不是我,不是我。”
除了在意自己的长发,更在意自己的容貌,原来每个人都爱美,这是天性,这是人之常情,没人能逃避,没人能躲过。
小语直起身子,突然一本散文集掉在地上,也掉出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大男孩的单人照,高高瘦瘦、五官极致,气宇不凡,英姿飒爽,最惹眼的是他那抹阳光的笑容。
这个是谁?
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看着镜中满脸忧伤的自己,小语自卑地在镜面贴上画有绿色太阳的纸张:不能沉沦,不能颓废,再好看的容颜,考不上大学,也无法修改自己的使命。
可是人就像多变的天气,时而晴空万里,时而乌云密布,时而暴风雨来临,时而彩虹横空。
日子在不慢不快的节奏中过着,天气还是刺骨的冷,但新年一过,路上到处是形色匆匆的赶路人,拥堵成灾的摩托车和自行车,这时候人们已回归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细雨正纷纷淋淋地向大地飘洒着,寒风瑟瑟,小语跟着夏东走进市三中大门,久别后重回校园,尽被一股幸福感包围,全身暖洋洋。
“这是门卫室,左边的这扇门进去的高楼正是教师宿舍,正前方是.......”
正前方的一块状元石直入双眼,小语兴高采烈地跑去观摩,两眼放光,一身激流,手掌按在红色石掌印上。
“哇,你不会想着当状元吧?”夏东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语,“这么小的一个人,居然这么有野心,真是看不出来呀。”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语用手挡住夏东奇异的眼神。
“我去,这么自信,还从没遇见对学习这么自信的人。”夏东瞅着她,“不过也不怪,身边没有好学之人,成绩好的人也不爱搭理我,我也没劲理他们。”
此时一对恋人撑着雨伞,说说笑笑地向他们走来,小语张大嘴巴,脑子出了神:光天化日之下,高中生竟然敢在校园里手牵手?城市的高中,学风这么松散吗?
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夏东问:“你认识他们?还是你也想谈恋爱了?”
小语拍下夏东的手掌:“只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你会不会太过大惊小怪?”夏东瞧了一眼路过的那对情侣,正眼问她,“你来自哪个落后的山区?”
真是一个张口闭口都想显示自己优势的家伙,大概家里有钱的公子哥都有这个爱好。
“我们那里虽小,但不算落后,可能是校风吹得严肃一些,学生处稍有一点风吹,班主任那儿便会草动,像一个管家婆对你兴师问罪,严刑逼供,拿家长要挟。”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那是一个梁亭,主要纪念第一任校长……那是篮球场,过去的是高一教学楼,你即将坐在里面的一个教室……那是体育馆,它的设计可是一流的……”
每到一个具有标志性的地方,夏东都会加以提示。一路走着一路介绍着,小语自然是满身喜悦。
因为早上起来得晚,又没有顾得上吃早餐,夏东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饿不饿啊,学校附近有一家火锅鱼店,味道超好,鱼肉鲜美,菜品丰富,要不先吃它一个痛快?”
一听这口气,小语的心一紧,把手伸进口袋里,“东哥,吃一个火锅鱼大概多少钱。”说着,她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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